铁拐李有了坐骑,尽管只是临时的,却也高兴的紧。他扬起铁拐搂头便打。韦驮天伸金刚杵接住,他手里的金刚宝杵重八万四千斤,而且,又是金刚不坏身,不怕受伤。所以,铁拐李虽然法力强大,兵器上却不是对手。
战了有几十合,铁拐李有些坚持不住,他感觉韦驮的宝杵过于势大力沉,每接一下都非常吃力。而且,他只需进攻,不用防守。铁拐李取下葫芦,准备施法。
哪知道这韦驮在过去一世和释迦等人同为兄弟。转轮圣王有一千个儿子,千子学佛后各自发愿,当时韦驮听了他们发愿后说:
“你们修行成道,弘扬佛法时,我给你们做护法,护持你们,等你们全部成佛之后,我最后一个成佛。”
后来转轮圣王的千子成为贤劫的千佛,释迦为第四尊,韦驮则是最后一尊,名字叫楼至佛。
铁拐李几次用葫芦施法无效,那葫芦是神物,当然认识楼至佛,铁拐李这才知道韦驮的真正厉害之处。
汉钟离见铁拐李撑不住,葫芦也失了效,心想自己上去也是白给,便向天蓬招手:
“上去两个劲儿大的,把我大哥替下来,他快不行了!”
天蓬与卷帘一齐杀出,将铁拐李替下来,铁拐李身上全是汗,直说:
“这韦驮天的力量太大了!”
天蓬的九齿钉耙重量有一藏之数,连柄五千零四十八斤;卷帘的降妖月牙铲也重五千零四十八斤,他俩都号称是大力神,但和人家韦驮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们的兵器加起来也没有人家的重,几十合后又撑不住了。
行者一看,碰上了个硬茬,操起定海神针,从天而降,直击韦驮的要害。那定海神针又叫如意金箍棒,重一万三千五百斤,三人的兵器加在一起,不够两万五千斤,简直与韦驮相差太远了。不过,三人合力,招式上大占便宜,韦驮不能使出全力,四人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
巴艾尔在旁边观战,见他们三个打一个,催动巨熊上阵,加入战斗。他的长毛锤也重达万斤,一上场,顿时改变了局势。
神龙使见行者他们敌不过,急令鸣金收兵,撤出了战斗。
回到大营,大家商量对策,谁都拿不出主意。
蓝采和对神龙使说:“八弟,其实这都怪你!”
“咦?他们打不赢,怎么能怪我呢?”
“是你把雅典娜气走的,要不然,人家能召唤十二个提坦巨人,三个独眼巨人,三个百臂巨人。照我看,只有这些人才能打得过韦驮。”
蓝采和一说,大家都觉得没错,立刻让神龙使去请,还说解铃还需系铃人。神龙使却实在没脸再去找人家了。米迦勒劝他:
“去吧,去了就没事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吗!”
“你说得倒挺轻巧,你那天要没摸到宫痧,还不是和我一样?”
“那我们也过不了莉莉那关,早歇菜了。”米迦勒笑着说,“没事儿,你还是去吧,我陪你去。”
说罢二人启程,向天庭出发。神龙使并没有召唤空间之门,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减缓去天庭的时间,好让他想好,该怎么去和雅典娜解释。
神龙使想:有什么好解释的呢?那天莉莉化身为“可卿”,说他与米迦勒都是一种类型的男人-古今天下第一大淫人。还说他们并不是皮肤淫烂的那种,而是“意淫”。
神龙使没有反驳,觉得莉莉说得很对。他喜欢的女人确实不计其数,所有漂亮女人他都喜欢,也因此而沾花惹草、到处留情。可是也有好处啊,有了那么多的龙子龙孙。
但神龙使觉得,那些女人都是过眼云烟,他虽然都是真心以对,却只有喜欢的感觉,没有爱的感觉。雅典娜的感觉则不同,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爱,是不能用语言来表达的。
他俩先到了绛珠那里,绛珠的桃花园里,正是盛开的季节,她正在收集落在地上的花瓣,将它们埋在挖好的花冢里面。
大鹦鹉玉儿飞过来,落到米迦勒的肩膀上,不停地和他亲昵。米迦勒与绛珠说明了来意。绛珠说:
“我早知道你俩要来。我经常去看她,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劝她:‘谁让你爱上了一条龙呢?还是块补天的石头变的,花花肠子多着呢。’”
米迦勒一听,把自己也捎带进去了,急忙把话题差开。
他们三人一起来到雅典娜的官邸,只见她也在忙着收集花瓣,却是准备用来做一种胭脂。
湘儿见到了神龙使,高兴地上蹿下跳,先是在神龙使身上滚来滚去,又和大鹦鹉玉儿玩得不可开交。
他们四人在屋外的草地上晒太阳,一边吃一边聊,很像是在野餐。此时阳光明媚,和风物语,令人心中无比舒爽。雅典娜命人送上咖啡,因为她从小在风雷星的西方世界长大,乳母、侍者都是西方人,所以生活习惯接近于西方。
她与神瑛侍者和绛珠聊得火热,唯独不理神龙使。过了一会儿,米迦勒见神龙使自己一个人尴尬地坐在那里,拉起绛珠说:
“咱们到处走走,看看雅典娜新近的雕塑。”
湘儿见他俩离开,十分知趣儿,也引玉儿离开,蹿到林子里去了。
草地上只剩下了他们二人,遮阳棚下,是几只舒服的躺椅,雅典娜坐在那里,剥一种硕大的桔子,这可是天庭独有的品种。
神龙使见四下无人,凑了过去,单膝跪地,拉住雅典娜的一只手说:
“亲爱的,原谅我吧!我爱你,真的爱你,而且,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你一个人!原谅我吧!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一边说,一边已经流下了泪水⋯⋯这是他第一次流泪。那泪水化成细细的微雨,飞拂在两个人的周围⋯⋯
“这可是龙之泪呀!连道歉都这么浪漫!”绛珠和米迦勒在远处看着他们,绛珠喃喃地说,“真是幸福的一对儿啊!”
说着抱紧了米迦勒,嘴巴里还在说着:
“你这个坏家伙,一定也有事儿瞒着我,我要你也道歉!”
米迦勒不说话,只是更抱紧了她⋯⋯
其实雅典娜早原谅了神龙使,她知道神龙使的过去,知道在他身边,曾经有过无数个女人。但是,爱情还是不顾一切地来了,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可雅典娜的爱情是纯洁的,她从未爱过其他男人;因此,神龙使的出轨,对她伤害很大。
雅典娜也哭了,哭得很伤心,哭得泣不成声。神龙使见她这样,心里更加难过,于是,细雨绵绵变成了瓢泼大雨,越下越大。
绛珠只好用起神通,变出一片彩虹顶,挡住雨滴。
雅典娜见大雨如注,知道神龙使是真哭了,这是真正的龙之眼泪!
哭到了动情处,神龙使站了起来,只见一道闪电下来,劈开了遮阳棚,大雨滂沱,浇在他头顶,他伸开双臂,任凭雨水冲刷。他的头伸出龙角,似乎要化为龙形⋯⋯
雅典娜终于被感动,她没有施法,任凭雨水浇湿衣服。她站起身来,一只手仍拿着桔子,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剥下来的桔子瓣,上前抱住了神龙使。她上身轻轻蠕动,把手中的桔子瓣仍归回原位,成为一个完整的桔子,像一个漂亮的小南瓜,将它悬停在空中⋯⋯她腾出双手,上下摸索着龙的身体,开始激动地吻他。
神龙的身体一阵颤抖,那两只龙角,又缩了回去⋯⋯雨也渐小了⋯⋯
体温交汇之处,又是几道闪电凌空而下。激吻结束,雅典娜破涕为笑,幸福地说:
“亲爱的,我原谅你了,快把雨停了吧,再这么下下去,把我的花全浇死了!”
说完,又动情地吻他⋯⋯
这时,雨过天晴,明媚的阳光从那个劈开的棚顶,又照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