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归来,那个楼兰王已经死了,匈奴抢先将楼兰质子送回国即位。汉朝遣使诏令新王入朝觐见,天子将加以厚赏。楼兰的王太后听说此事,心如刀割,她劝楼兰王:
“先王遣了两个质子入汉都不见回来,你怎么能去呢?”
楼兰王一听也害怕了,于是谢绝汉使说:
“我新立为王,国势尚未稳定,待后年再入朝拜见天子吧。”
楼兰国的东陲紧挨汉朝边境,有一片名为白龙堆的沙漠,这里水草匮乏,正是巨形蜥蜴与赑屃经常出没的地方。神龙被斩后,它的魂气分成九股,分别寄附在九块龙牌上,等待着日后重生。从此,九位龙子便开始了保护龙牌的使命,为了不使它灭失或作为他用。
后来,汉朝命楼兰当局负责汉使和汉朝商队的粮食饮水。楼兰却仰仗匈奴的支持,数次出兵攻劫、袭杀汉使。这些坏事儿,其实都是赑屃与蜥蜴兵们干的。它们总喜欢在闲来无事的时候,打些牙祭。
楼兰王弟尉屠耆投降汉朝后,将这些情况都报告了汉庭。至此,楼兰彻底倒向匈奴,通过蜥蜴军团,继续拦截攻杀汉使,成为匈奴的耳目,致使西汉与西域诸国之间的往来交通受到很大阻碍。
此时正是昭帝时代,米迦勒化为大将军霍光的谋臣,劝说他派遣平乐监傅介子前往刺杀楼兰王。这个傅介子正是行者所化,他到了楼兰,骗楼兰王说汉庭对他有赏赐,于是楼兰王很高兴地与他饮酒,酒醉后,“介子”和“两名壮士”一齐联手攻他。
楼兰王现出原形,正是六龙子赑屃,身边的显贵侍从也是都显露原形,原来都是蜥蜴兵,行者带着的“两名壮士”则正是天蓬与卷帘。
天蓬召唤了天兵影,卷帘也召唤了河兵影,好一场厮杀!这些蜥蜴兵可不好对付,他们身体强壮、武艺精湛。幸好天蓬和卷帘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经历过无数战阵。
行者专攻霸下,也就是赑屃,正在战斗中,米迦勒也来帮忙。霸下岂能抵挡他二人的连环攻击?他见形势严峻,召唤了蝼蛄虫,这虫子在楼兰没有天敌,生活在土中,能以楼兰地区的白膏泥土为生,成群结队地生活在一起。不多时,天蓬和卷帘身上,已经趴满了蝼蛄虫;吓得二人顾不得打仗,仓皇逃离。
行者倒是很有办法,他化成一团云雾,虽躲过了蝼蛄虫,却奈何不了赑屃。相较来说,米迦勒还是最有办法,他祭起通天秤,不仅挡住了蝼蛄虫的进攻,还将霸下的兵刃-双角叉收走。
赑屃的兵器非常实用,这双角叉也是一柄先天神物,如今被米迦勒收走。他急忙召唤了石碑雨,巨大的石碑从天而降,这是霸下的必杀技。石碑重量大,降落速度奇快,砸到地上如同炸弹一般,尘土飞扬、地动山摇。除了祝融的熔岩,这石碑雨目前已是世上杀伤力最强的法术。
米迦勒赶紧率众退到安全地带。他与绛珠通神,请求她的支援。绛珠很给力,他不仅带着大鹦鹉玉儿,还喊了个强力助手-与九天玄女一同前来。
绛珠召唤了玉髓蜂,专门对付赑屃的蝼蛄。蝼蛄在蜂群的攻击下,四散逃窜。玉儿带领鹦鹉群,似狂风扫落叶,得了最好的食物,将蝼蛄席卷一空。
九天玄女也祭出七星勺,专业收碑,霸下的碑雨都被她收了去,再也砸不下来。霸下又急召龟蛇雨,只听得雷声隆隆,龟蛇如雨而下。那龟都是龙首,巨大无比,蛇类都像龙身,浑身鳞甲,而且带有剧毒。
玄女又祭出无字天书,那天书将这些龟蛇也通通收走,赑屃终于黔驴技穷了。
它试图逃走,略一迟疑,被行者一棒打死。米迦勒取了蜥腿龙牌,向众人传达汉庭谕令:
“楼兰王负罪于朝廷,天子遣我来诛杀他,现在当更立在汉朝的王弟尉屠耆为新王。汉朝的军队马上就能赶到,你们如果胆敢轻举妄动,不过是自讨苦吃!”
于是行者便斩下楼兰王的首级,令寄主归汉复命,他的寄主最后被封为义阳侯。王弟尉屠耆则被立为新王,汉朝赐宫女为夫人,也听从了新王的请求,派遣司马一人、吏士四十人,在伊循这个地方屯田镇抚。此后,楼兰更其国名为鄯善,迁都扞泥城。
就这样,米迦勒又利用穿越之门,取得了一块龙牌。而且不影响整体的历史进程。从第四重风雷归来后,兄弟四人不胜感慨,真是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呀。
如今的楼兰竟成了这个样子!米迦勒说:
“我翻看天书时了解到,无论怎么说,有一点是肯定的,给楼兰人最后一击的,是瘟疫。这是一种可怕的急性传染病,传说中的说法叫“热窝子病”,一病一村子,一死一家子。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楼兰人选择了逃亡——跟先前的迁徙一样,都是被迫的。楼兰国瓦解了,人们盲目的逆塔里木河而上,哪里有树有水,就往哪里去,哪里能活命,就往哪里去,能活几个算几个。楼兰人欲哭无泪。他们上路的时间,正赶上前所未有的大风沙,是一派埋天葬地的大阵势,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声如厉鬼,一座城池在混浊模糊中轰然而散……
至此,辉煌的楼兰古城也就永远地从历史上无声地消逝了。虽然逃亡的楼兰人一代接一代地做着复活楼兰的梦,但梦只能是梦。而且,梦到最后,连做梦的人都等不及,也消失了,楼兰,依然是风沙的领地,死亡的王国。”
“那些大蜥蜴呢?”天蓬问道。
“肯定还在白龙堆,我们既然已经拿到了龙牌,还是不要招惹它们为好。”米迦勒说。
“大哥,如果我们不斩杀赑屃呢?会有什么结果?”天蓬说。
“那霸下还是会终老而死,再入轮回。”米迦勒说。
“那楼兰呢?会不会仍然是绿洲?”卷帘也忍不住问。
“结果是一样的,楼兰仍会成为沙漠。无论过程如何,结局是注定的。”米迦勒说。
天蓬与卷帘仍然不太明白,行者却说:
“醒醒吧,懂吗?我们只能改变过程,不能改变结果。”
“楼兰的过去真美,真希望它能够保持原来的样子!”天蓬捂着肚子,出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