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朝着酒楼走去,门口的店小二望此急忙的向着二楼跑去。
“老大老大,不好了,有人要来砸场子了。”店小二惊慌失措的对着二楼正在望着街道上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的莫良道。
“谁说人多就是来一定来砸场子的?万一是来送礼物的呢?”莫良邪魅的扬起嘴角,眸中似有兴奋的光彩。
随着众人即将要抵达到酒楼门口,莫良起身下楼,身后的店小二一脸茫然。
“店老板,快来快来,这有各小娃娃走打落了,找不到她父母咯。额们也听不懂她说的是啥,只能麻烦你咯。”领头的妇女道。
莫良望着眼前的小人儿,眉头皱了皱,真是她么?为何是是凡体肉胎,随后望着小女娃头上绑着的玉带,心道即便这玉带上的封印也不可能将这天生神力封住,难道是虚空故弄玄机?莫良心中疑惑不已。
“没事,等我问哈。”莫良用着当地的方言说道后望向双眼大大的直望着他的丫头。
“娃娃,你父母呢?为何一人来此?”莫良蹲下身姿与轩辕易寒平齐后问道。
轩辕易寒喘喘不安的紧抱着小白,望着人群都向眼前的红衣人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们是打算将她卖给这个红衣人么?为何不见师父?
轩辕易寒心中不安的猜测着直到莫良出声拉回她的思索,轩辕易寒才惊觉自己能听懂他说的话,一直反应不过来呆呆的望着与自己平齐的红衣人。
“娃娃,可听得懂我说话?”莫良皱眉,莫不是这丫头不会说话,可刚才那妇女说了听不懂她说什么应该是会说话的啊!
众人紧张的望着轩辕易寒,都以为这小娃娃也听不懂店老板说的话,那他们真的帮不了这丫头了。
轩辕易寒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随后望着眼前的红衣人,现在只有他能帮她找师父了。
“那娃娃是哪里人?父母何在?为何一人来此?”莫良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父母为何?”轩辕易寒听得懂其他的两个问题,却听不懂这个问题,何为父母?轩辕易寒不解的问道。
莫良哑然,随后说道:“就是生你养你之人。”
生她养她之人?养她之人?轩辕易寒听清楚后开口道:“师父,可是我不知道师父去哪了,我住在小镇外不远,我师父走丢了,所以来此寻找师父,红红可有见过小寒的师父?”
轩辕易寒不知如何称呼此人,见其身着一袭红衣和小白一身白毛差不多便出声叫道。
然而红红一词让莫良心中一颤,眸中闪过一丝红光,随后恢复自然。
“小寒?你叫小寒,很可爱的名字,你唤我为哥哥便可,你师父可是喜欢穿一身银袍,脸上有半面银具遮面?”莫良随后温声问道。
从轩辕易寒头上的发带他便能猜出此人就是虚空这几年养着的孩子,可一下子就告诉这丫头认识她师父也反而会激起她心中的防备,从这丫头刚才的回话中可以听出她避开的两个问题都是她不愿意透露的,距离小镇不远?那可是雪山了。
“你知道我师父,你见过他对么?请问我师父现在何处?”轩辕易寒闻此激动的抬起小脑袋双眼亮晶晶的望着莫良,兴奋的问着。
不对,她都还没有告诉她师父长什么样眼前之人怎就猜出了师父的外形?轩辕易寒想此收住了兴奋的神情,转化为戒备。
然身后的店小二听见自家老大说的话,就想起许久没来的哪位银袍客官,莫非这是哪位客官的孩子,那可真是幸福啊,有那样一个爹悉心照顾着,可为何会叫他爹为师父呢?
莫良望此惊觉这孩子的警惕性,不亏是虚空教出来的。
“你头上的发带可是冰月十二你师父送你的?”
嗯?他为何知道师父冰月十二时送她的生辰礼?难道……
“这根发带是我亲手制作的,我与你师父可是老交情了。”莫良望着轩辕易寒头上的发带笑着说道。身后的店小二心中默念,呸,人家认识你么?还老交情。
“那你可知我师父在哪?”轩辕易寒双眼期待的望着莫良。
“先吃点东西吧,想来你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吧。”莫良准备伸手摸摸轩辕易寒的小脑袋却被避开了,他尴尬的望了望落空的手。
随后起身向众人说刚才与轩辕易寒的大致对话内容,告知自己认识这个女娃娃,让大伙先行离去。
而众人听闻轩辕易寒不知何为父母都直呼可怜,还好店老板认识这女娃,不然这大夏日的裹着这一身棉袍又孤身一人的若是遇上坏人可咋办。
众人听闻店老板认识女娃也不过多怀疑便纷纷转身离去,该干嘛的就干嘛去了,见众人离开后莫良吩咐店小二给轩辕易寒准备吃食便带着轩辕易寒上了二楼。
轩辕易寒紧张的跟着莫良上了二楼,她想知道师父在哪?此人居然知她头上的发绳是师父所赠,又说发绳出自他手,那他极有可能知道师父去了哪里。
“请问,你当真知道我师父在哪?”轩辕易寒还是不确定的问道。
“不急,吃点东西在说也不迟。”莫良为轩辕易寒铺成着饭菜,轩辕易寒望着一桌的熟悉菜式,心中疑惑顿生,为何这些菜与师父做的如此相似?难道师父来这里当厨子了?
轩辕易寒盯着一桌丰盛的菜肴心里想着,却迟迟未松开抱着小白的双手。
莫良望着轩辕易寒的反应很是满意,小小人儿警觉性很高,随后莫良望着轩辕易寒怀中抱着的白绒绒的东西,眉头轻邹,脸上神色变异。
是它?不对,这是一头普通的雪狼,没有任何灵力波动,额头也没有印文,不是它。
很快莫良的神情就恢复了正常,笑着对轩辕易寒道:“先把你手中的小狼放下吧,先吃点东西我在告诉你你师父在哪可好。”
莫良刚才脸上的异样没有逃过轩辕易寒的眼睛,看来他不仅认识师父,还知道小白,只是现在小白神识陷入沉睡,才瞒过眼前之人,但,为何他刚才的神情似乎惧怕小白?
轩辕易寒闻此轻轻的将怀里紧抱着的小白放于身侧,随后拿起桌上摆齐的筷子,礼貌回礼道:“初入此地,多有打扰,多谢款待。”
随后便开始好不礼貌的吃着,真的和师父做的味道差不多,可惜没有师父做的好吃,看来是她多想了。
没有吃相也不能错怪了轩辕易寒,只是她真的很饿很饿,醒来之后没有了小白的灵力养护,也没有进一点吃食,还在烈日之下走了那么久,若不是她体质过人早倒在半路了。
莫良原本还感慨不愧是虚空养大的孩子,礼仪真是随了紫云殿,随后便被这小家伙的吃样给吓着,这是,饿狼捕食么?
莫良嘴角抽了抽,随后试探的问道:“你的小狼是不是病了?从你进来它就一直一声不响的,可是需要我寻医给它救治?”
然而,回答他的是轩辕易寒继续疯狂的进食,良久,轩辕易寒从怀中掏出一块紫色的丝帕对着刚吃完东西的小嘴擦了擦拭,随后不雅的打了个嗝。
回答之前莫良关心得疑问:“小白很乖,只是比较懒,喜欢睡觉,无妨,不必劳烦。”
瞧瞧这文雅的老大人口气,真是这把全桌吃的干干净净的小人儿?莫良微张着嘴双眼惊讶的望着桌上的空盘,随着小人儿说话才反应过来,收回张着的嘴,坐直身姿左手尴尬的为了掩藏刚才的失礼抚摸了下额前的一缕墨发。
小白?若是冰原绝不会让自己拥有这个名字的,看来就是只普通的蠢狼,和冰原相差太远了。
“不麻烦,吃饱了么?”莫良望着空盘小心的问道。
“饱了,多谢款待,请问可以告诉我我师父在哪了么?”轩辕易寒将身旁的小白从莫良的视线中抱回自己的怀里。
这小人儿和他师父真是一个样,废话不会多说,这样小脸上出了一开始知道他师父时有短暂的笑过后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寒冷不苟言笑。
“你可知你师父是紫云殿的创始人虚空老人?”莫良见这小东西如此聪慧也不似五岁孩童般,想来就用如同同龄人般的语气问道。
“谁是虚空老人?我要找我师父你给我说紫云殿的创始人干嘛?”轩辕易寒闻此不解道,同时吃饱喝足后不耐烦的语气也同虚空一样。
莫良咂舌,弄半天这丫头不知道自己的额师父叫啥?说白了她都不知道她师父是谁?
“那你师父是谁?叫什名谁?”莫良突然被这小东西一凶,弱弱的问道。
“你不是认识我师父么?既然认识为何还要问我?”轩辕易寒不耐烦的说道,搞半天这丫的不认识师父,那他之前说的和师父很像的那人是谁?
莫良被这突入其来的一问直接问懵了,到底是他不是的她师父是谁还是这丫头自己不知道她自己的师父是谁?
莫良扶额,无奈的问道:“丫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师父是谁?”
轩辕易寒被此一问也茫然了,对哦,她师父是谁?她只知道一直叫着师父却不知师父叫什名谁,随后轩辕易寒的脑海中出现雪山之巅上时小白对师父的称呼,想来那就是师父的名讳了。
随后轩辕易寒信誓旦旦的回答道:“糟老头子。”
端起桌上的茶杯准备喝口茶缓一缓的莫良闻此直接一口茶水喷在眼前的小人儿的脸上。
轩辕易寒对突如其来的一脸茶水嫌弃的摸出怀中另一块紫色的丝巾擦着脸上的茶水。
“请,自,重。”轩辕易寒咬牙切齿的说道,这男子真是连师父的一点风范都没有,师父怎会与这随地吐水的人认识呢?
莫良不可思议的望着一脸嫌弃他的轩辕易寒,这语气,这脾气,果真只有他虚空老人能养出来。
随后轩辕易寒抱着小白起身跳下餐桌,虽然心中不情愿,但该有的礼貌不能忘,拱手道:“多谢款待,既然你不知我师父是谁,小寒便不耽误店家生意了。”说罢轩辕易寒转身准备走了。
而此时莫良才回过神来急忙道:“且慢。”
嗯?难道是要给她要饭钱?可她没有啊?万生集中好像有提到过等物交换,吃了他一顿按理确实是该拿一物交换,可现在她身上只有这头上的发带和怀里的小白,发带是师父给的万万不能作为交换之物,那只能……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轩辕易寒在内心挣扎一番后回眸对着望着自己的莫良说道。
而莫良也因这突入起来的回眸和语气下了一跳,难道她记得前世?
“没有,初次相识,不曾见过。”莫良镇定自若的回道,额头却悄然冒起了汗珠,不是是被这恶月之气热的还是心中惧怕吓出来的。
“那你为何拦我?”轩辕易寒继续道。
“不敢,娃娃请。”莫良松了一口气随后回道顺势做出请的手势又觉哪里不妥。
轩辕易寒望此抱着小白便下了楼出了酒楼,随后消失在大街上。吓死她了,还以为今日保不住小白了,还好那人没追上来,轩辕易寒一离开酒楼就急忙的向着大街上的人群处走去瞬间淹没在人群中。
此刻,莫良才反应过来,他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怔住了,他堂堂酒楼老板尽然就被一个五岁大的娃娃给怔住了,真不愧是虚空老人养的。
离开酒楼后的轩辕易寒吃饱喝足后直接快速的穿过小镇,来到一处不知名的山林之中,此刻已是夜幕降临时分,轩辕易寒抱着小白钻进林中耳边传来声声的不知道为何物的叫声。
轩辕易寒紧抱着小白左右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即便是夜幕,但身上的棉袄的缘由在这恶月天轩辕易寒还是热的不行,随后找到了一处较为干净之处。
轩辕易寒将小白放在眼前的大树之下,随后将身上的棉袄脱下外袍,只留贴身的雪白内衫,轩辕易寒将退下的棉袄一件作为席子另一件作为被子就此抱起小白卷缩在大树下安然入睡。
师父说过,睡觉无论身在何地,即便没有席子也要盖被子,否则会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