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朝会风波(一)

寅时,皇宫东华门前聚集着阿克苏亚合众国政务处,军机处,皇务处,监察司各大高官与六部侍郎,御史监各大御史以及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各州府府主与各大军团将军和八大世家家主,人群浩荡比那日国葬来者官员还多。

毕竟这个是阿克苏亚合众国一年一度的大朝会,也代表着今年工作的总结与下一年度工作的开展与自己势力派系的斗争,蛋糕总共只有这么大,你吃了这块其他人就没的吃了,这一次大朝会至关重要关系着下一年度,蛋糕怎么吃,我吃多少的问题。

朝会开启之前基本上各大势力和派系头头们内部都做好了对接和交代也通过国葬后空白的那段时间,进行了一系列的交换与洗牌,只等这次朝堂上一锤定音,大家相互都带着目的,就连即将退居二线的刑部尚书左迎春大人都在摩拳擦掌准备在搏一把,已经百岁高龄的老大人了,可以说不出意外撑死在活个几十年黄土都埋到脖子上的老人家了,还要来搏一把争取能够在搏个几年尚书位置,不争就意味着退后,没有什么是不争的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时代,没有什么岁月安好,悠然现南山,那都是这群上位者糊弄人的说辞。

怎么可以不争,你不争你的后代怎么办,你的家族怎么办?你的未来怎么保障?你的下属何去何从?妄想着悠然自在的过着平凡的小日子?那都是做梦,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和处于这样的一个舞台,你不争就意味着死,杀人是不需要见血的,这又是另外的一处战场,所谓的悠然见南山,平凡是福都是失败者的安慰之语和成功者的谎言,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谁又不想世人周知,一言定人命运呢?

左迎春看着面前这座缓缓开启的大门,走在通往哪座可以决定全国人民命运大殿的路上,看着四周嬉笑的同僚和身后对自己这个位置虎视耽耽的两位左右侍郎和哪位吏部左侍郎,心情沉重黯然想到:自己确实老了,从一介布衣走过县令,刺史七十多年间直至官拜刑部尚书,掌管整个国度所有的刑法,律法,监狱,自己稳坐刑部尚书二十几年来不说有功但也无重大过错,做到了相对的公平公正,自问对的起朝廷对的起百姓,也不是没有徇私舞弊的时刻,午夜期间也有愧疚的时候,但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公平的,你一介布衣,虽然自身很同情自己也是从一介布衣机缘巧合走到今天,但是你一切布衣你怎么和达官贵族去斗,要怪只能怪自己不争气,达官贵族不是一开始就是贵族,而是经过一代代的努力,一代代的奋斗才成了达官贵族,所以他们犯事情了,有人帮忙开脱,有人出面顶罪,而你只能够咽下这口气,没什么原因,就因为你是一介布衣,同为布衣出身我左迎春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保证不会让人污蔑你,倒打一耙,给你争取足够的好处和利益,不能怪我,也不能怪律法不公,唯有你自己努力,通过你的努力达到可以让达官贵族和你讲律法和讲公平的程度,可能你身上不能实现,但是你要争气你可以让你的后代有个好的起点,让他们走的更远更高,让他们有机会成为能够在这所殿堂里面决定全国五亿民众命运的一员,哪里有绝对的公平,箫默和吕家这件事情,换作死的不是吕家的人,现在那个年轻小伙子估计已经官拜皇城兵马司参将了吧!同样的换作不是有箫默今天的位置,现在估计都蒸发在空气当中了。唉!实力,势力决定着一切。

左迎春微微抬头看着天空,心中肃然想到:不,不行,我左迎春不甘心,我不甘心从此以后脱离权利中心,只能坐在政务处那冷清的总务司度过余生,人走茶凉,我左家还没有人能够扛起这杆大旗,我左迎春一介布衣,我还要为家族为后代在抗几年,不说成为各部尚书至少要让我儿成为各州府群守,希望此次能够让我儿外放出任某州府内知府一职。

左迎春转头看了眼位于工部尚书李子迟队列最后头身为员外朗的左博泉蓦然叹了口气,唉!自家事自家知,想我左迎春贵为六部尚书,育有七子三女,唯有五子有政治天赋,但今年四十有余的五子还只是工部一个小小的员外郎连郎中都不是更别说侍郎了,这次朝会后一定要外放担任知府,过两年在运作下担任太守,然后是群守,回来担任某部侍郎。

蓦然刑部尚书左迎春便宛如吃了仙丹一般,精神抖擞的大步超前踏去,走入哪座殿堂内,去斗争,去为自己最后在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