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叽叽喳喳喜鹊叫,敬爱老人早早至

当天空的骄阳再次升起时,几只喜鹊在家门口的大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喊个不停。

果然,这喜鹊脆鸣是有客远来的征兆,这是有着千里眼的喜鹊看到远方最敬爱的人出发向这里走来时,在呼唤因为半夜无眠而睡倒在床上的“懒人”。

小林和母亲被这声音唤醒,将这家里的小院子打扫干净,再将早饭做熟时,姥姥来了。

姥姥穿着一身老年人普遍穿着的蓝黑色朴素的长袍子,见到他和母亲时脸上笑嘻嘻的,丝毫不见走过山路的疲惫。

姥姥家离的不远,大概十里的路程,有一条大石头垫成的可以行车的路,弯弯绕绕链接着她和小林一家,但是她从来不从那条路行走。

生活的条件还不允许她坐那奢侈的大巴车来到这边,一元钱的车费在镇子的饭馆里足可以吃上一碗堆的高高的面片,但是同样,她也不曾去吃过饭馆里的饭。

还有一条小土路能够从她家通往小林家里,这条路窄而陡,但却比车路近的多,到她女儿的家里也只有三个小时左右的路程。

姥姥已经变得矮小的身形却格外硬朗,也许这也是母爱的伟大才使得她能够大清早来到她女儿家里。

“姥姥,您来了!”

小林心中格外喜悦,他猛的扑到姥姥身边,对着姥姥亲昵的问道,姥姥的到来对他来说,是真正的惊喜,要是他早知道姥姥会来,他也一定会跑到村口去早早的等待了。

母亲同样十分高兴,她忘却了心中的一切烦闷,为自己母亲的到来感到无比的高兴。

“妈,您怎么来了?都不提前打电话说一声。”

“打啥电话,你哥不在家,妈上哪打电话去,再说打过来又是别人的手机,给不给你说都是两说。”

姥姥说的其实也有道理,他知道这村上只有开了小卖铺的陈书记家有电话,往外打是要收费的,若是从外面打过来,收不着费给不给通知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姥姥对他家的事了解的如自己家一样,因为姥姥经常会来小林家里,帮助小林妈做许多农活,家务活。

母亲将姥姥请到房子里的土炕上,正好还没吃早饭,就给姥姥添了茶,三个人一起吃了早饭。

“妈,您下来的事嫂子知道吗,他们不在家是去做茶叶店的事了?”

“放心吧,你嫂子也嫌我是个累赘,我不在家她反而安心些,这段时间他俩都不在,在做点啥我也不是很清楚。”

母亲认真的听着姥姥的话,又给姥姥添了点茶水。

母亲此刻什么样的心情他不清楚,但是他清楚姥姥在舅舅家受什么样的待遇,因为他去舅妈家玩的时候,他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就说简单的做晚饭,这“孝顺”的儿媳从来都不会端一碗饭道姥姥的房间,只会让她的和小林一般大的儿子端着去,其他的不必多言,一切尽在心里。

姥姥任劳任怨,只身将舅舅和母亲从六七岁拉扯成人,给舅舅娶了媳妇,又将母亲操办出嫁,她年轻的时候定也是个如母亲一样吃得了苦,勤劳勇敢的人,小林如此觉得。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姥姥最疼爱她的女儿了,所以会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次女儿家,对于那种来的多了便会厌倦这种说法,在小林一家和姥姥却永远都不曾存在。

姥姥很疼爱他,会给他带许多好吃的,比如她家果树上结出的硕大的果子,还有长的红彤彤,吃起来又酸又甜的杏子,等等,只要她能够得到的,她便会留一些带来,给她疼爱的外孙。

“您呐,来了就多住几天,上次拦你拦不住,回家去也没做出个啥来,你在这每天还能和我说说话,不挺好的吗?”

“燕子啊,这次妈是打算多住几天了,你就放心吧。”

姥姥笑了笑,继续说到:“大山啥时候回来呢,今年开庄稼的时候能回来吗?”

“应该赶不上了,上次来信了,大概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回来了。”

母亲在底下忙忙碌碌,边和姥姥说着话,姥姥见到母亲忙碌做着的事赶忙说道:“燕子,你这又是做啥呢,刚吃过早饭大家都吃得饱了,你还做啥面饼!”

当然,母亲并没有停下手中做面饼的活,还是继续的忙碌着,不一会,香喷喷的油饼便做好了。

姥姥虽然还是不愿多吃,但是在母亲过的百般推让下也是吃了很多。

姥姥跟母亲问了一些家常的事,也问了一些家里庄稼的事,在得知庄稼因干旱而长势不好时,姥姥的皱巴巴的脸上更是露出了许多忧愁。

这位在田地里奔波了一辈子的老人,自然知道这情况,但是母亲更加了解自己的母亲,不等姥姥宽慰,母亲便对姥姥说不碍事,庄稼就算被晒干了仍然会有足够收成,可以维持家里的生计。

“也许这两天会来一场雨也不一定,我过了一辈子,知晓这天气变化快得很,一会是艳阳干旱,一会说不定就大雨倾盆,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老天爷的想法,也许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母亲听了姥姥的话,神色都好了很多,脸上少了几丝忧郁,变得更加有活力和干劲了,看起来姥姥这看起来是宽慰又不算是宽慰的话,对她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吃过饭后,母亲又开始准备晚上到地里浇水的事了,将两个水桶用扁担挑起,在水桶的咯吱声响中,向着村里的那口老井走去。

这口老井是很久之前村里大众参与在,众志成城挖掘出来的一口水井,水源旺盛,养育了一代一代人,它是这个村里最古老的印记,见证了这个村里曾经收获的喜悦,也见证了这个村里没有收成,忍饥挨饿的心酸。

现在,这口井成了庄稼缓和生命的希望,也是全村人维持生活的希望,这几天每个人都去这里打水浇地,不管什么时候去那,都会有许多人围着。

全村的人和庄稼都急需要水,但是这一天,这口井却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