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天回忆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
“哎呀搬走了,出了那事,他们啊……在这儿也是没法混了!”
凤青溪眼中神情迷茫了一瞬,面上又挂上了温柔的笑容,询问道:“敢问……林府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老太太摆了摆手,“老妇不敢说啊……不敢说。”
说着便拄着自己的小拐杖一步步地往回走,徒留原地两脸茫然的凤青溪与扶零风。
再次四处找人询问后无果,二人这才又回到了林府的府邸前看着那萧条的景象不由叹了口气。
刚刚他们俩在路上拦了那么多人,也问了那么多人,可愣是没有一个人告诉他们到底发生过什么,就好像统一过口径似的,都说不敢说。
正当二人站在府前犹豫不决之时,一名少女却是从林府敞开的大门里面被抛了出来。
她被抛出来之后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姿势落地,然后掐着腰对着空荡荡的林府大门破口大骂。
“老娘一介剑灵还怕了你区区一介冤魂?!趁着老娘没发飚,赶紧把老娘的主人放出来!”
不过片刻,一个身后背着剑的青年也被扔了出来。
青年身上穿的都是一些粗衣麻布,唯独身后那把剑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那名少女见青年被扔出来赶紧上前把他扶了起来,这才发觉现场还有其他人在,猛地一惊,手中一松青年又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她连忙道歉,然后动作十分麻利的把青年扶了起来,这才面对着凤青溪扶零风两人。
凤青溪挠了挠头,“那个……”
少女却是警惕地瞪了她一眼,“有何事,请阁下直说。”
不得不说,少女身上的霸气浑然天成,一看就和凤青溪这种软糯糯地妹子相差甚远,而是那种女王范儿的御姐。
可能是因为剑身上缠着的布条是深紫色的,故而这名少女身上的衣物也是深紫色。
那把剑背在青年身后,一看便知重量不轻,体型不属于那种比较轻巧的剑。
少女乌黑的长发也被高高束起,脚下踩着一双浅紫色长靴。
因为刚刚是被人从林府中丢出来的,身上还沾染了些许灰尘,显得略微狼狈。
凤青溪点了点头,扶零风的手悄摸摸地伸了过来牵住了凤青溪的一只手,似乎是在防备着面前这狼狈的二人。
“我想请问二位也是为了这林府小姐而来?可知这林府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女警惕地和倚在自己身上的青年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拉着青年朝凤青溪二人靠近了几步。
“想要知道林府发生了什么可以,拿出你们的令牌给我看看。”
凤青溪抿着唇点了点头,取出了自己腰间的小木牌递给了正站在自己面前等待着的少女。
少女接过令牌来瞧了瞧,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询问着靠在自己身上的青年。
“喂!连寒易!这个令牌是真的吗?这是什么修为的令牌?”
声音虽然有点小,但也不妨碍凤青溪扶零风两人听清她们二人的交谈话语。
连寒易靠在她身上,原本一直都无精打采的低着头,直到听到少女喊他才缓缓抬起头来伸手接过了那块令牌。
一接过手来他就嗖地跳了起来,原本的令牌从他手中飞了出去又被他小心翼翼如同珍宝般的接住捧在手里。
“散……散仙……”
当真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连寒易捧着那块令牌走到凤青溪两人面前,没成想还没靠近扶零风就上前一步挡住了他,坚决不让他靠近凤青溪。
少女跟在身后听到他口中喊出来的那两个字当场愣在了原地。
散仙?
现如今世上不是只有秦钰一个散仙吗?
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了一个?
凤青溪安然的待在扶零风背后,朗声提醒道:“连公子,您还没回答我们的问题呢。”
连寒易突然回过神来连连应了几声,恋恋不舍的把令牌递给了扶零风这才转身走回少女身边拍了拍少女。
“言薇!醒醒!”
尚言薇被他拍了好几下才终于缓过神来,呆呆地点了点头。
连寒易见她这么一副没出息的模样也就不指望他了,可惜现在还在心底默默吐槽尚言薇的他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看见那个令牌时没出息的模样了。
连寒易牵着尚言薇的手走过来,“那个……前辈跟我们走吧,这里不太方便说话。”
“嗯。”
扶零风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拉着凤青溪跟在连寒易尚言薇两人身后。
被连寒易拽着的尚言薇走在前面时不时就回头看一眼跟在身后的凤青溪,眼神那叫一个炙热。
凤青溪尴尬的朝她点了点头,她才终于满意的转过头去然后没过一会儿又回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凤青溪看。
那模样像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想要带回自己的家里膜拜。
终于到了酒楼,凤青溪和扶零风双双松了口气。
连寒易开了一个包间,此时他们四人正坐在这包间里一人端着一杯茶水。
这里的老板也看见了连寒易的令牌,也知道他是修真者,想必开包间是有要事相谈。
故而不喊他们他们是不会凑上去打扰人家的。
尚言薇依旧目光灼灼的看着凤青溪,不过还好凤青溪经过了一路的摧残对这样的视线竟然也能够熟视无睹了。
她端着茶杯抿了口茶,等待着一直在酝酿的连寒易开口。
“林府曾经闹出过人命。”
?
凤青溪和扶零风极为同步的歪了歪头,目光中写着满满的疑惑。
“林府曾仗着自己家大业大烧了这里当地一个极为有名的梨园,还把梨园里的一名最有名的伶仃逼得跳了崖。”
听着凤青溪不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认真倾听着连寒易的讲述。
扶零风则面色严肃的端着茶杯,也不喝茶也不放下,就在那里干巴巴僵硬地举在半空中。
“那后来……又是怎么来的冤魂?莫非是那名伶仃死后不甘?”
凤青溪手放到桌面上,食指轻敲着桌面,试探性地猜测着。
连寒易摇了摇头,尚言薇坐在一旁老老实实地趴在桌子上,无聊地用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圆圈。
“非也非也,那冤魂……是林府的大小姐。”
???
“怎么会?”
扶零风忍不住插了一句,连寒易叹了口气,语气沧桑。
“说到底……还是林家造的孽啊……导致她执念不散,不愿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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