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风波再起

龚瑞兵来到学校,第一时间赶到男生宿舍楼,得到的消息是教学楼后面的旧阁楼那里,有巡夜的保安发现了一具尸体,现在已经报警,警察在封锁现场了。

张涛接到报警电话,赶往案发现场。王国强发现尸体后吓得不轻,跑回了保卫室,拨打了报警电话。

此时李成正在给他做现场笔录,警员们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张涛在拍照取证,郑宏志也过来进行现场勘验。

张涛蹲在郑宏志旁边,看着地上摔得面目全非的尸体,问:“能初步判断死因吗?”

郑宏志查看了死者全身,说:“死者四肢着地,面部朝下,是从高空坠落,头部向下撞击地面而亡。全身只有头部这一个明显创口,具体情况我还要回去进行剖析。”

龚瑞兵这时赶了过来,被林平庸拦住询问。在现场除了这具尸体,没有找到其它物品,张涛吩咐清理现场。这会儿已经十二点了,学生们都在宿舍楼里休息,张涛不想再弄出动静,决定从学校的后山开车撤出去。

龚瑞兵听到发生命案之后,心里咯噔一下,当即只想确认死者是不是杨康。

张涛先让郑宏志带着尸体上车走了,接着听到林平庸喊他,张涛走过来,龚瑞兵说:“警官你好,我是这所学校的老师,我们班刚刚有一位同学疑似失踪,一直联系不上。不知道……”龚瑞兵欲言又止,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实在不想面对这个结果。

张涛听完,说:“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去一趟警局,确认一下死者是不是你们班失踪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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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楼里,熄灯后原本安静的宿舍,在听到警笛声后掀起轩然大波。还没睡着的黄东泽从床上起来,江海和简帆也没有睡,三个人被这个声音搅的心神不宁。

简帆先打破了沉默:“睡吧,明天还要上课。”江海对简帆这种堪称冷漠的态度感到生气,但是仔细想想,现在除了躺床上睡觉,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黄东泽无力地躺回床上,心里默默祈祷杨康平安无事。

周二早上,度过了一个闹心的夜晚,201宿舍的三个人都起的很早。不只是为了配合学生会的宿舍内务检查,他们现在都非常关心杨康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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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瑞兵昨晚十二点多,在警局确认了死者身份,回到家里腿都软了,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还是自己班级的学生遇害。之前听到冯毅的死讯,都没有比亲眼看到尸体所带来的更震撼。

平时到早读时间,龚瑞兵都准时到教室了,今天课代表带读完了也没见到人影。

另一边,张涛早上又一次打电话给校长,告知了这个噩耗。沈巍然一把年纪,听到有学生在学校遇害的消息,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挂断电话,沈巍然把刘科长和龚瑞兵还有几位主任叫到一起,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关于杨康的死讯,沈巍然的意思是,尽量把影响降到最低。

龚瑞兵走在去教室的路上,感觉每一步都很沉重。虽然很不想面对,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

今天第一二节课是英语课,龚瑞兵负责教他们班英语。第一节课都过了十几分钟,班长赵齐豫正打算去办公室找一下老师,龚瑞兵就来了。

第一节课耽误了一些时间,龚瑞兵现在还没有调整好状态。看着教室里空出来的两个位置,龚瑞兵感觉自己的心都空了两块。

于是龚瑞兵对同学们说:“你们这节课先自习,第二节再开始讲课。”说完自己回了办公室。

赵齐豫又一次担起“重任”,上来讲台管纪律。赵齐豫翻着英语课本,心里在想,平时班级的同学谁请假龚瑞兵都会直接和他说,今天早上点名签到的时候,杨康没来。龚瑞兵刚刚也没说,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有贸然在迟到旷课那一栏写下杨康的名字。

黄东泽盯着眼前的英语课本,完全看不进去。他回头看向江海的位置,江海也没有心情讲话,趴在桌上出神,简帆难得不在学习状态,右手按着太阳穴,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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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城公安分局

张涛从昨晚凌晨十二点忙到三点半,困的直接趴在办公室桌上睡了一夜。

早上八点,林平庸带了早餐过来,打开办公室的门,看见张涛还在睡,把早餐放在另一边的桌上,收拾好凌乱的桌面。

张涛这会儿也醒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躯,脖子有点难受,他看见林平庸,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局里了?”

林平庸指了指桌上的早餐,说:“昨晚老大你让我回去休息,我就知道你铁定要熬夜了,所以今天买了早餐过来,老大辛苦了!”

张涛笑道:“你小子,少油嘴滑舌。老郑那边有消息了吗?”林平庸摇头:“还没有,他说尸检报告还需要时间,不过郑法医有说过,他怀疑这一次的案子和之前冯毅那起似乎有关联。”

张涛揉了揉太阳穴,让林平庸出去,自己去了厕所洗漱。回来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边吃早餐边看昨晚现场拍摄的照片和笔录。

现在已经出现两名死者了,间隔时间不过才一天,而且都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的。

这是巧合吗?

凶手是想制造连环杀人案?

张涛对昨晚的案发现场还存有疑点,现场居然没有找到任何一件物品,死者身上没带东西吗?手机呢?

是凶手约死者过来的?

还是死者自己过来,然后被凶手从楼上推下去了?

张涛吃完最后一口包子,喝完豆浆,准备去学校看看。

刚走出警局大门口,张涛就被一个女人拦住了。是杨康的母亲,李慧琳。

昨晚把尸体送回警局,龚瑞兵确认死者身份之后,李成就通知了杨康的母亲。杨康是单亲家庭,从小父母离异,父亲把孩子扔给李慧琳独自抚养,母子俩相依为命。唯一的儿子没了,对这位母亲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打击。

杨康的母亲李慧琳接到警方的电话时,还在酒吧工作,知道后两点多赶来警局哭闹了好久,后来被李成劝出去了。

这会儿李慧琳整个人面容憔悴,头发乱糟糟的,看样子是昨晚李成劝她回去之后,在警局门口守了一夜。

张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失去孩子,悲痛欲绝的母亲。所有华丽的辞藻在这一刻都显得匮乏。

就在张涛要开口的时候,李慧琳问:“警官,您是找到凶手了吗?”

张涛诚实的摇头:“现在暂时还没有。我是打算去一趟学校,到现场再找找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李慧琳语气坚决的说:“我也要去。警官,您方便带上我吗?”张涛不好说什么,反正他不是出警,不用开警车,穿的也是便服。

于是,两人一起出发前往鼎城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