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罗汉花便是两间茅屋,其余什么都没有。司徒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再次安安静静的住进了一个茅屋。哑奴每日里除了去做三顿饭便是採摘罗汉花的种子。几天的时间里那些种子已经不知了去向。司徒没有再练剑,他的一条右臂整个废了,人也颓废的无精打采。
李易扬每日都躲在屋子里,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两个药人被带进了房间,本来清秀的面孔已经是胡子拉碴了。一双空洞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百花羞先将二人各自用针封住了穴位,然后又精心的检查了一番。:“中毒,究竟是什么毒要等着发做时才能查出。”这是五毒教主给出的答案。
“可你封住了他的穴位,怎么能分辩出他什么时侯发作?”竹杆焦急的寻问着。
“很快,他们一发做便自行冲开了穴位。”百花羞仔细的看着两个药人:“你们可曾听说过交趾国有种叫做罗汉花的植物?实际上也是一种止痛的药物,但过多的服用会让人上隐,产生奇强的动力。”
“罗汉花、你见过什么样子了吗?”竹杆连忙问到。
“见过,大红的花朵,淡黄的花蕊。”
竹杆拚命的一拍头:“对对对,就在李家的山中就有。”
“你能不能带我过去看看?”
“当然可以,现在却早已经被人给拔走,而且连个枝叶却没有留下。
土地还是那块土地,干净的连根野草都没有,百花羞抓了把土在鼻子下闻了闻,最后肯定的答复到这就是罗汉花,而且是无药可救的,更加可怕的防不胜防。
“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竹杆有些失望了,他才是真正见识了那药人的可怕性。
百花羞摇了摇头:“那是一种及其可怕的毒品,只有意志特别强大的人才能够戒掉,那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司徒蛮,他如果要误服此药会是什么样子哪?”
“功力越高的人,威力就越勇猛,说是以一挡百一点儿都不夸大其词。”
“怎么样才能够找到种植罗汉花的地方哪?”竹杆连忙问到。
“这个并不难,但凡种植了罗汉花的土地,三年之内寸草不生。罗汉花的生长周期内周边所有的鸟虫都敬而远之,不敢靠近。但唯独有一种动物却极喜欢寄生在它根部,那便是丝竹蛇。而且利用丝竹蛇寻找罗汉花也很简单。”
“丝竹蛇,我怎么从没有听说过这种蛇哪?”竹杆儿疑惑的问到。
“你没听说过也是理所当然,因为他本身就是热带蛇。”
“到那里才能够找到它哪?”
“我们家乡便有。”百花羞看了看竹杆:“只要你派一得力之人前往大理国,半月便能回来。”
“到时便可寻找到种植的地方了。”
竹杆儿没有看见百花羞的真容,但他却深信不疑。因为严太爷相信的事儿,他也相信。
莫明第一次出现在归隐山庄,他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已经被龙虎堂翻的底朝天的地方。并没有实至上的收获,他纵身一跃上到了树上,认归隐山庄为中心向着四处观望着。这里离最近的路也有数里之遥,挖洞进来的机率基本上等于零。如果轻功好的人应该选择是树上行走,如果时间长了一定会留下破绽。突然他终于发现了从树空之间果然有一道明显的线路,他顺着这条空中的走廊很顺利的便穿出森林。
对于他的消失莫明再次大胆的推断,一定不会逃出这片林地,很可能就隐藏在地下的某个角落。
面前是一片坟地,李易扬的墓碑也赫然在目。他仔细的观察着每一座墓碑,除了名字没有墓志铭。最后的一座是块无字碑,一个字都没有。这让莫明感到很诧异,那应该是李氏的先祖,即便是衣冠冢也应该写上名字的。除非是十恶不赦之人,可李家有谁犯了这么大的罪哪?莫名又看了下第二排三个墓碑:李孝忠,李孝诚、李孝廉。分别死与开化元年、开化五年与雍煦元年。这样推算的话,那无字碑的主人就应该是周未宋初的人物。如此算来只要能够查到李孝忠三人是谁便揭晓了无字碑的主人。也许查到这个人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莫名再次跃上了最高的一棵树,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破绽来了。
回到严府他如实的将经过说了一番。
“如此说来这事儿跟李家有关了?”严太爷问到。
“应该差不了,关键是那个无字碑是谁?”
“他是谁一查便知道,这个并不难。关键是查出来了能怎么办,前方战势吃紧,军需物质又供应不上,战败是迟早的事儿了。现在已经有许多人举家南迁了,不知当朝会怎么样面对这一现实?”
“真的很想回前线去,可这里的斗争似乎更加的激烈了。”
“哎!历朝历代的亡国悲剧又要重演了,文人当政只是纸上谈兵。真不知我们那位秀才皇帝心中会有何感想。”
“赵王现在做什么哪?有没有增兵前线的打算?”
“不知道,只要是战线全面展开,金狗很快就会扑进汴梁城。明天我会亲自邀请汴梁城中的各门各派,组织人手做好御敌的准备。你去福兴阁安排一下吧?暂时放下所有对药人的侦查,走一步是一步,顺其自然吧?”严太爷显得很劳累,歪斜在椅子上。
福兴阁今天显得特别热闹,汴梁城所有的巨贾大亨们都齐聚一堂,就连五毒门主都光临了盛会。和尚看了看对面的竹杆与赵财神,这是多么可笑的一次聚会。花二爷与严太爷坐在了首位,李靖心怀不轨的低头喝着茶,他不知将要发生什么?
“感谢诸位的光临,老朽不才请诸位来有一事相商。”说到了这里,他手扶了下桌沿:“国难当头、匹夫有责!如今蛮夷横行犯我神威,华夏上下人神共愤。恨不能食胡虏肉、饮凶奴血,方解我心头之恨。怎奈国之不幸,内忧外患。前方儿郎视死如归保卫家园,可食不裏腹,衣不遮体,大现将至矣。我等身为华夏子孙,龙的传人焉能安寝甘味。某虽以行将枯木,但势死与国共存亡。故而也希望在坐的诸位能够冰释前嫌、同仇敌忾,共同奋勇杀敌保护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