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砍上的时候都没这么疼,怎么现在动一下就疼得厉害?真是。
捂着肩膀坐在桌子旁,端起那碗黑乎乎的药,皱了皱眉头,捏着鼻子强灌了下去,顿时,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呕了出来。
他如临大敌的把药推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吧唧着嘴,再次皱了皱眉头
这药真是比他喝过的所有药都要难喝,简直能苦死人。
扶着肩膀出了门,打量着这座很是简陋的院子。
院子很小,但是种了很多的花花草草,一旁的菜地里还趴着两只白色的兔子,懒洋洋的倒是可爱的紧。
他忍不住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那兔子倒也不认生,由着他摸,还很享受的眯起了眸子。
“汪汪汪!汪!”
突然响起的叫声惊动了他,而那两只兔子却好似见怪不怪的挪了挪身子趴着不动。
凌澈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一只白菜大小的雪白团子扑了过来,死死的扒着他的衣衫不松手,被吓得的嗷呜乱叫。
凌澈轻抚它的毛发,安抚着它,起身望了眼白团子来的方向,只见一只巴掌大小的黑猫雄赳赳气昂昂的踏着步子走了进来,那黑猫每靠近一步,白团子便抖上一抖,使劲的往他怀里钻。
他顿时失笑,一只巴掌大的小猫竟能让这么大的白狗吓得抖成了筛子,真是有趣。
“公子。”
听到声音,他回过头,瞧见是方才见过的碧衣少女,便扬唇笑了笑,微微颔首。
阿碧看到他怀里的白团子,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过去抱过它,道:“真是抱歉,这小白狗胆子特别小,总喜欢往人身上扑,没碰到公子的伤吧。”
凌澈:“没有,不过这白团子倒是有趣的紧,是姑娘养的吗?”
阿碧摇了摇头,抚顺白团子身上炸了一圈的毛,它舒服的咪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得意的瞥了眼小黑猫,她轻揉它的脑袋,眉宇间浮起淡淡的忧愁:“这小白狗是一月前才来的,也不知是从哪儿跑来的,刚来时浑身脏兮兮的,瘦得只剩皮包骨了,我见它可怜便把它留下来了,只是,它胆子太小却又疯的无法无天,总是到处跑着玩,弄得前院小姐的房间一团乱,饭量又极大,还挑食,总爱跑到前院的厨房去偷吃,说它它听时乖巧得很,但过后就又继续疯,一打它,他便委委屈屈的双目含泪,任是铁石心肠也打不下去,小姐说,若是我再养着它,便不让我再住这儿了,可,丢了它舍不得,送人,又没人肯收,我就指着在这里做工来顾起生活,若是不能在这儿干,怕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凌澈憋笑,戳了戳那白团子的脑袋:“看不出来啊,你这白团子倒还真是皮得很呐,不过挺对我胃口的,若是姑娘觉得为难,不如就把这白团子送给我可好?我倒要看看它有多皮。”
阿碧大喜,忙将小白狗递了过去:“阿碧多谢公子!想必以公子秉性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白团子蹭了蹭他硬梆梆的胸膛,有些不大舒服,挣扎着想往阿碧怀里扑,凌澈一把按住它,抬眸道:“原来姑娘叫阿碧啊,小事罢了,不必言谢,若说要谢,也应当是我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阿碧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公子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快些来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凌澈点头,故意捏了捏白团子的耳朵。
白团子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含情脉脉的盯着阿碧。
……
“小姐!小姐,您今早救上的那人已经醒了,小姐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