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背后的温柔,有深夜酒,也有晚安眠”。世界上最怕的就是,我认识你,却不记得你。人潮拥挤,便不会不期而遇。有故事的人不一定就会有很悲伤的感情史,不一定就会在故事的结尾酩酊大醉,每个人都有故事,只不过有的时候,分享了的叫故事,不分享的叫秘密。
我认识这样一个人,我记得他,我叫他王少。不过是刚好相反,他记得我,却不太认识我。世界上的人有千万条路要走,若能遇到,算不算是缘分?若能相识,算不算是缘分?若能相爱,算不算是缘分?当然,我们是有缘分的,缘分就是我们相识(谁愿意和他相爱啊,其实他就是个万年单身狗,嫌弃嫌弃)。这个万年单身狗其实也有爱恋滴,只不过是他心中的一个小秘密,在一个偶然的瞬间,他告诉我的,估计他现在是要翻篇不认账了吧。
我的这个朋友啊,他叫王少,缺斤少两的少,正如他的人品一样。我也很奇怪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好吧,其实是我觉得他长的挺好看的然后认识的。我不觉得所有的遇见都算是美好,但是所有的不辞而别都是蓄谋已久。他的那个她呀,也是这样不辞而别,也是这样销声匿迹,淡出了他的视线,淡出了他的朋友圈也淡出了他的世界。多元世界,多元平行,人不应该感到孤独才是。三里清风三里路,步步清风,有谁无谁都一样。其实,我也不是特别了解他,这些事情也只是偶尔听他说起,当然,肯定是在酒后,和平常的他不太一样。在讲他的故事之前,我还是来说说他的有趣的事吧。
不知道是哪个寒冬哪个腊月,我拖着一双41码的毛拖鞋,穿着懒散,披着头发,迎着海风……(有点流浪汉的感觉哈)我在远方有一个家,我的远方的家与他家相隔不远,我那个远方的家是我生长十年的地方,有我十年温存的记忆。额……故事主角不是我,是王少,是王少。言归正传,然后我就走三步,又折回头去捡鞋子,左鞋右鞋,三步一回头的走往目的地。我这人吧,天生有个坏习惯,而且从来不改,那就是爱和别人打招呼。打招呼也还行儿,但我打招呼的方式就是那么独特,不管你是谁,只要我们有那么一点点认识,我遇见你,隔他个十多米,我只要看出一点你的影子,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然后很大声的和你打招呼,还手舞足蹈的,不过,我打过招呼的人几乎都不回我,因为认错的概率是99%,一般我都哼哼歌就把这个尴尬给掩饰了,反正对方是一脸懵,那我也得装啊,认错人就认错吧,气质不能输呀。这不,那天我又和别人打招呼了。我远远的看到一个人,谁让他和王少长的那么像,十米之外得我:“嘿,boy,你咋来这么早这么快,你这是……(遭了遭了,又认错人了)”还好那个男生戴着耳机,我假装什么是也没发生,慢慢的、平静的从他身边走过,然后一个激灵往前跑,跑到路的尽头,“哎哟,我去,我鞋子呢”回头一看,鞋子还在路中躺着呢,得,硬着头皮回去捡呗。嘿嘿,这些事情我可不好意思和他说,我会尴尬的。历尽千幸万苦我终于走到了,远远的看见一个黑影儿,是他,是王少,站在风中凌乱的王少。
王少,穿着黑色的西装裤,黑色的毛衣衫。他到是一点都不生,他和我聊天聊地聊理想。每个人都背负着一些责任,都揣着一个梦想,心里有个人,背后有故事,他也不例外。他是笑得很开怀吧,却从来不在我的面前提感情的事儿。他的故事可是有趣的,他应该从小到大都是很开心的,他和奶奶住一起,和哥哥一起长大。他把青春往后挪一挪再往前推一推,刚好16岁上了空乘学校,那时候他还没长开呢,是全班最矮的那个。可能老师偏偏中意他,无论做什么动作示范都叫他,还让他和比他高的空姐做搭档,面对又高又漂亮的空姐,身高已经不抵事啦,整日的模特当的他呀,那叫一个难。但是,他也在这样的宣笑中练就了一副油嘴滑舌的腔调,那个时候的他嘴不把门,虽然现在也不把门哈,但是老师很器重他,他的那副腔调他的那声笑倒是真真切切的,就像多年后的他在我面前的笑也是真真切切。只不过那时候的他单纯,现在的他老陈,不变的笑容却变了几分味道。后来他离开异乡又去了另一个异乡,他漂泊的城市里散发着孤独的气味,但他却伪装成了整个城市里最不孤独的人。他的漂泊和他的感情一样,随风飘摇,在空翻旋,落在海里,落到岸上,落到我们面前。此刻的我,正面向大海,听他说着故事,这哪是说故事呀,这纯粹是在我面前吹牛呀。
王少说的眉飞色舞:“不瞒你说啊,我可是个情场老手,我谈的恋爱呀比你吃的盐还多,我一出手就知道……”
我一脸懵逼:“就知道啥啊,知道啥啊”
王少无语道:“额……不说了不说了”
其实,关于那天我们具体聊的是啥我也记不太清了,我只知道,时隔四年我记得的也就这么多了。
你是不是也曾在无知中被人喜欢,你和她相近,把似水柔情都当成最纯洁的情谊。不然就是,他喜欢你,你全然无知,是别人影藏的较深还是你比较愚钝?时光尖锐的戳破这一切,当付磊的情绪全然崩塌,人设模糊,是怪别人演技太好还是怪自己的不表明?
四年前的一个晚上王少喝多了,虽然他很爱喝酒,但是喝多的次数屈指可数。酒精的浓度使他意识模糊,但是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了。兜兜转转,他几次想逃脱那地方也没逃脱成功,他被困在了回忆里,再没有勇气冲出藩篱。或许是他压抑到了极致,不然我也不会成为他的听众,终于,他和我说了那个故事。
四月清晨,风也够暖,但是情话不够长。如果情话足够长,足够度过余生,那爱情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王少得四月也很漫长,但是他足够长的情话哽咽在嘴中不知对谁讲。日后日后,情话堆积,兄弟来挡刀。
王少的记忆我叫她四月吧,毕竟四月还是很美好。四月是一个标致的姑娘,长头发下有佷好看的天鹅颈,皮肤白皙,手指纤细,美哉美哉。想像一下,一个二傻遇到一个婷婷姑娘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但是二傻太傻,火花会被他轻易扑灭,婷婷四月只好将那份不讲道理的情愫放进日常的打闹嬉戏里。他们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纯粹的友谊,但是我就相信,王少也相信,四月会不会也相信。四月和王少的友谊一直一直延续,于平常相处,于日常道安,但是时间在走,人心在变。于是啊,于是啊,在一个漫长的夜里四月走了,走了就在没回来过。四月喜欢王少,王少不知道,四月把多年来的爱慕与温柔打包,连同无数次要开口却哽咽的话一起叠加给王少,无数个日夜的陪伴,无数思绪的牵绊,无数次转身的承诺,无数的无数压得四月喘不过气来。她怨王少不知她经久的陪伴是因为喜欢,她怨王少不知道她无数次等待是因为喜欢,她怨王少不知道她的春夏秋冬里都是王少。王少糊涂啊,从未想过友谊变成喜欢,从未想过是四月。在争吵过后,四月离开了,那个经常闪动的头像永远变成了灰色,那个对话框从当时的直板到半屏再到全屏安卓到最后最后的智能苹果都只剩下了空白,从来没被填满过。王少说,四月走后王少很自责,他怪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她的爱,从亲密到陌生她们只花了一秒时间,就是这一秒,让两个熟悉的人从未见过面,从未听到过对方任何一点消息。是这样的吧,或许就是这样了吧,我想世界还是很大的,大到,两个人一旦转了身就再也遇不到了……
王少喝醉了,他把故事讲完后就又说了一些感谢我的话,他说谢谢我愿意听他说这些,谢谢在最后的时刻里还有一个我这样的朋友。酒过三巡他该是哭了吧,但是看破不说破,希望他不要再做个万年单身狗了,希望希望……
故事是故事,我是我,我是听众,只负责记录。昨天我在丽江,大冰的小屋里听到一首歌,不知道歌曲名字,是一个新成员唱的。歌词的内容大概是:
“你问我为什么不结婚”
“我说我有一个心爱的人”
“你问我心爱的人在哪”
“我说她已经离开了”
“你问我何时才结婚”
“我说等我不爱了再结吧”
不爱了,再结吧……只是我的余生情话不是你在听啊……
作者――曾向阳
2019年8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