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
林采娜躺在床上,无聊透顶的她开始回忆和吴一唯在一起的这几天。
她记起有一天因为自己吃的药太苦而不愿意继续吃的时候,吴一唯像哄小孩似的对她循序引诱。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么憨爱的吴一唯,万分的令人心动。
她想起当时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她的回忆。她连看都没有看便立即按了接通键。
“采娜。”电话那一头传来林雅温柔的声音。
她顿了顿,半晌,用极其沙哑的声音回答到:“姐。”
林雅在那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旁边还能听见一些嘈杂的人声。
“采娜,你知道的,吴一唯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我。”林雅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温柔到好像她说的那么戳人心话都是那么的动听。
采娜拼命的咬住嘴唇,用近乎颤抖的声音说道:“姐,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们不是......姐妹吗?”
她说出的话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连底气都几乎没有,她的身后好像有一只魔爪不停的在拉着她往下滑落,直至深渊。
那一头的林雅没有立即作声,病房里只有她呼进呼出的呼吸声,寂静,一片可怕的寂静。
“可是采娜,你的母亲...可是杀死我母亲的凶手呢。”这一句话好像一道晴天霹雳打在了采娜的心上,她忽然有点搞不清状况了,她的母亲.....是凶手.....。这是哪儿和哪儿?
头脑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她只觉得天地仿佛都在转动,周围的事物在不停的变得扭曲,她拔掉手上的针管,红色的血从手腕上不停的流下。染红了白色的床单,一抹极其艳丽的红,烙在她的心间。
“所以....采娜,你母亲的错,你可以替她还呢。”林雅用一种执念的语调说着话,她电话那头不时的传来一阵叮当作响的声音。传入采娜的耳朵,仿佛魔咒一般,不停的刺激这她的神经。她左手的手机一下子滑落在地上,被强制拔掉的针口缓慢的渗出一点点血迹。
耳边不停的响起一阵叮当声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拿起了手机,按了不知道是谁的号码。
等她再次醒来,已是一片夕阳余下,淡粉色的霞光印在床子上面,耳边偶尔传来一阵阵的鸟声,落霞与孤鹜齐飞,她突然想到了这句诗。
“医生说你是低血糖,怎么自己就拔了针管,你应该等我来的。”吴一唯极富磁性的声耐心的对她说到。
吴一唯不知何时已回到病房,她埋里好所有的情绪,小心的爬起来,一把抓住吴一唯的手。
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似的。
吴一唯只感觉到手上传阵阵热度,他一转头,就看见她可怜巴巴的眼神。
“我刚刚想去厕所,所以就......”
“嗯哼,”他回应道。
采娜就一直拉着他的手,等着他的回应。
吴一唯心头突然一热,内心是按耐不住的欢喜,那种甜甜的感觉好像将他团团围住。
他反过手将采娜的手握在手上,他大大的手掌包住她小小的手掌,被握得没有一丝空隙的双手在不断的升温。心脏跳动的就好像是激昂的鼓点声。
吴一唯的头突然朝她靠近。
只有五厘米了!她期待的闭上了眼睛,细腻的微风飘过她滚烫的脸上。
少女绯红的脸庞好像一张上色未干的油画,静密而生机盎然。
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