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本台播报一则殊特别新闻,最近警方又再次贴出一张少女失踪案件寻人启事,这已经是本市发生的第五起少女失踪件...”
亮白的且安静的客厅里不断播放着墙上挂着的电视机里传来新闻播报员的声音。
白昼般的灯光照着纯黑色的客厅,十月份的雨此时在窗外正‘滴答滴答’下个不停。
幽暗的巷子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蹲下身子动作利索的用被子包起地上的女人起身带着有些欢乐的曲调哼便消失在了这漆黑的雨夜里。
地上猩红的血水渐渐的也变成了最开始的浑浊,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证明这里刚才丢了一条性命。
周围安静的可怕仿佛刚才所发生的的一切不过是幻觉。
“先生,这已经是第八个了。”随着那有些气愤的声音突然传来。
一位穿着一件古时候衙役穿着的官服身形不断的随着吹个不停的秋风秋雨不断摇摆着的男人就出现在了一处阴暗的下水道里。
看着那躺在地上脖被水流冲的不成人形的女人男人飘了过去朝着那面壁思考着的男人说道
“可是新闻里说这个应该是第五个才对。”听着他的话一个穿着黑色牛仔外套的男人转过身来看着周边这不断散发出臭味的下水道说道
随后又蹲在了女人的身边,借着着亮起来幽蓝色的冥火一双凌厉的双眼不断的在女孩身上打量着。
“每一个死的人都是这样的吗?”看着女孩虽然被水冲的全身浮肿已经分辨不出来模样,但是脖子上的那一道整齐的伤口却是明显的翻了起来南柯问道
“嗯,之前那些都是这样的。”听着南柯的话那个脚步飘虚的男人也凑了过来看着说道
听着他这话南柯没有在问而是盯着那手法干净利索的刀痕。
看了半响这才伸出手抵在她冰凉的额间上轻声喊道“出来。”
随着他清冷没有起伏的声音落下眼前瞬间就升起了一片白雾。
渐渐的随着那白雾的消失一个长相和穿着都和躺在地上的女孩子一模一样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而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孩是没有双眼的,但是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女孩却是带着一双无神的双眼悬浮在他们面前。
“凌罗罗,醒醒。”看着女孩没有意识的样子南柯伸着的手又再一次的拍在了她的额间上喊道
瞬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女孩原本没有神识的双眼正慢慢的聚焦起来。
“你们是谁?”看着眼前的一人一飘女孩有些惊恐的问道
“你好,我是南柯,是来帮你的。”听着她的话南柯双手负在身后脸上挂着浅笑说道
“帮我?”听着他的话女孩脸上明显挂着疑惑
而此时在另一边同样是被朦胧雨夜笼罩着的夜晚。
一间有些杂乱不堪的小蜗居同样是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突然寂静的客厅中传来‘吧嗒’的一声。
随后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着她轻车熟路的样子,很明显她就是这里的主人。
黑暗中倒是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
只是看着她进到了家门之后便抬起一脚便有些粗鲁的将门踹上后便直径往客厅处的沙发上倒了下去,便一动不动了。
只是从外面折进来的昏暗的光影还能浅浅的看到了她胸口处不断的起伏着。
伴随着她浅长浅短的呼吸声,一天人们睡的最熟的时刻也渐渐的过去了。
清晨秋风徐徐地吹着,而此时昨天晚上还让人看不清楚样貌的小蜗居此时也随着阳光的进入慢慢的露出了真实的样子。
一间小型的公寓套房,两房一厅的小小的却是四处都散落着生活的气息,一眼望过去无不是随意乱堆的衣物。
偶尔窗台上的风一吹,还能看到挂在衣物架上的被风干的都褪色的几件毛衣随着清冷的风不断的摇摆着。
突然谧静的小蜗居里传来一声惊呼声。
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一道男人的声音传来:“苏清洛,这是你今天的任务,要是这次再完不成的话,你这个月可是又白干了!”
而原本躺在沙发上睡得正熟的女人此时正在和梦里周公喝着茶就感受到脸上传来一阵闷痛。
瞬间被吓的一个激灵的就睁开了那双黑白分明还带着倦意和困惑的眼。
顶着一头没空打理的蓬头垢发抬起头来就看见飘荡在上方的脸色铁灰有些和鞋拔子脸一样的男人下意识的惊呼一阵:“鬼差大人!”
半响才反应过来他的话。
这才将刚才被自己吓的掉在地上的照片捡了起来说道:“不是吧,这个月就剩下最后这两天。
上个月的工资你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发,再这样下去,我可能马上也要下来陪你们了!”
听着苏清洛一脸无奈的话语,飘在她上方那个脸色铁灰的男人说道:“这个你还好说,上个月你不过才接了十五个单!
有十单你都是搞砸的,还几个差点把我们都搭了进去,没让你赔偿就已经很好了。”
听着男人气愤的话女人也只是打着哈哈的笑着说道:“哈哈,那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来来来,这个是我孝敬您的。”
说着就拿出了一件纸做的衣服随后一手伸着就在凌乱的茶几上扒出了一个火机,看着被点燃的纸衣服,女人轻声喊道:“张三。”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个男人刚才身上穿着胸前有个‘衙’字的衣服瞬间就换成一件时尚的夹克衬衫。
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男人摆的臭臭脸色明显的有了好转。
但是语气还仍然是有一些硬气的说道:“哼,不要以为耍了这些小花招我就会帮你。
做好你自己的事这个才是重要的,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着便一秒都不逗留的就这样离开了。
看着她脸上的假笑张三也是心里头念叨着;苏先生夫妇为人那么正直善良,手下的业绩也是数一数二的,怎么轮到她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唉。
一声心里的叹息落下这才完全消失在了她面前。
不过话说我是不是好像还有什么事没有跟她说来着?
飘在黄泉路上想起自己刚才交代她事时有些疑惑道
唉,算了算了,不记得了那就下次想起来再说吧,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好,慢走哦,大人。”而看着男人凭空消失了女人并没有感觉到吃惊。
反倒是一脸习常的扯着假笑的恭送着他,直到他完全消失了这才整个人松懈了下来又躺在了沙发上
是的,没错我就是一个能看见鬼的平凡中又带点不平凡的人,我叫苏清洛,我的职业呢,就是一名伟大的阳间使者。
刚才出现的那个男人就是阴间的鬼差张三。
也是我在阴间的拍档。
我每天的工作呢,就是接收各种已经死亡或是即将死亡的人。
帮他们完成想完成却又未完成的心愿,以至于他们死后不会因为心里有一口气不散而久久不能往生。
变成孤魂野鬼累的那些鬼差每天夜忙日忙的总是忙不出头来。
我的父亲母亲呢,也是非常厉害的阳间使者。
虽然他们总是很善良,不断的将自己的阳寿分享给给那些阳寿尽了的人。
于是终于在他们善良的情况下在我十五岁那年他们就已经成功的翘了辫子。
不过也幸好他们的善良让他们在往生了之后还能在下面得到一份很不错的工作。
至于我呢,则是在他们离开了之后顺理成当的就接替下了他们的工作,成为了下一代阳间与阴间交接使者。
而此时的苏清洛正躺在沙发上歪着头看着手上还拿着的一封薄薄的信封整个人又先是静止了一会
随后才喃喃自语有些无奈的说着:“又来一个!”
话音落下这才将信封拆了开来。
瞬间几张夹着照片的资料就散落在了胸前。
对此苏清洛也是不紧不缓的,随意捡起来这一堆资料中唯一的照片看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照片里是一位正值年华的男人,削长的脸清冷的五官。
唯独那一双内敛的眼给人的感觉很淡漠和凌厉。
盯了半响后苏清洛才将照片收了起来,随即身子也跟着坐了起来。
将散落在身上的资料都一一叠好随后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了起来。
性别:男。
年龄:四十三岁。
职业:医生。
“欸,等会!四十三岁,这是在逗我吗?”看着资料上的年龄苏清洛不由的大吃一惊说道
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又将手边的照片拿出来看了看。
看着照片里的年轻人最多也就才二十八,九的年纪。
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四十还往上加的样子呀!
莫不是他还吃了还老还童的药不成!
不过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他自己是个医生欸。
“算了,管他的呢,是不是终究都还不是要走到这一步的了。”这样想着苏清洛便将手里的资料一一的都看完了
良久这才起身离开了那张坐的都凹陷下去的沙发上。
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那身像是滚过泥潭般的衣服。
将手里的资料放下,随即双眼环顾了一眼沙发的角落处。
伸着手便在那被堆的高高的衣服上扒拉了一身衣服。
这才直径的往那房子里的走廊处最里面的一件房间走去。
随着她随后关门的声音传来不过多一会的那间被关的紧紧的房间里就传来隐隐约约的流水声。
这时窗台一阵风吹来,将苏清洛才整理好的资料再次吹到在地上。
然而这时的信封里却又掉落出来一张照片,看着照片上微微反着光的是一个戴着眼镜有点秃头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不过这张照片也没停留在面上太久,很快的它就被另一张被风吹下来的资料覆盖住。
等苏清洛从浴室里出来时她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中长的粉色卫衣。
身上背着的是一个纯黑色的包包斜斜的就挎在了她的腰际上将她纤细的腰身勾勒出来,从身后远远看去那腰身显得盈盈一握。
黑色的铅笔裤将她笔直修长的双腿更是修饰的起到好处,脚上踩着的则是一双耐脏的纯黑色马丁靴。
及腰长的秀发此时正被她随意的盘成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丸子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算是整洁了些。
这才长腿一跨的来到了客厅这将掉落在地上的资料一把都抓了起来,也没看的就直接出了门。
她所居住的地方还是她的父亲母亲留给她的房子。
位临江边的一处,夏天的时候倒是挺好的,但是一到了秋冬时节,那个风简直可以将她吹的直接变冰棍。
嗯,就好比如现在这个时候。
“哈嚏~”刚出门的苏清洛,走在路上迎面吹来一阵凉爽的风毫不意外的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那毫无防备以及克制的声音,愣是惊的让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对此苏清洛也是脸上一热的朝着周边忙着做事的家庭主妇们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唉,还真是可怜呀,你看她年纪轻轻的就没了爸妈。
好不容易领了奖学金把大学读完了,现在却是整天呆在家里不去工作,还真整天往外跑。
唉,还真是可怜哦。”看着苏清洛的远走的背影。
一个烫着短短的爆炸头的中年妇女,一边晾挂着昨天换洗下来的衣服一边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
“是呀,挺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过你怎么知道她不工作呀?”听着爆炸头妇女的话站在她身边一个将头发梳的紧绷贴紧头皮的妇女又好奇的问道
“哈!你没看到吗,她每天出门的时间都是不规定的。
晚上回来的时间也是不定时的,有时候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
还看到她一身都是脏兮兮的就回来了,就这样子的能是做什么正经工作的。”
听着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妇女的话,那爆炸头的妇女也是看着当事人不在了声音也是不由的大了起来说道
“嗯,你还别说,你不说我都还不知道,你这一说我倒是发觉了。
唉,也怪她爹妈走得早,没有好好教育好她。
可惜了一个这样的好孩子。”听着爆炸头妇女头头是道的分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妇女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随后又惋惜的说道
“可不是吗。”听着她的话爆炸头妇女也附和一声。
这才算是结束了今日八卦的话题,看着身边的篮子都空了这才回家做饭“那我就先去做饭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