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胖胖软软萌萌的白青双,又被师兄禁足在清幽阁中。
这是她第十八次被师兄嫌弃,像关一只宠物一样禁足在清幽阁。
趴在圆木柱前,双手扒住柱子的木墩,双眼忧郁地仰视红漆漆的大门。
一旁,棋师姐叹息道:“双双,你不要怪你师兄狠心,他是不得不幽禁你,他也要为这山门着想,不能因为喂饱你,要饿全山门的人的肚子。人家也是要吃饭的。”
青师兄附和道:“双双你不要怪云师兄,他已经为你紧了大家的肚皮,你去看看你的师兄师姐都为你饿得皮包骨了,没力气修行。”
白青双转动饿到没有神韵的眼睛,回眸望向皮包骨的棋师姐和青师兄。
从怀中掏出一根珍藏的鸡腿,狼吞虎咽的塞入嘴里。
“我饿……”
真说不上是哪来的怪物,就落入这山门了,挨着咱祖师心善给捡了回来。
是呀,要不会吃垮周边的村庄,害了人命。
棋师姐和青师兄怨念看着白青双。清幽阁是一个干干净净,没有一粒吃食的空房间。
白青双仰身躺在石板地面,双手捂住饿到咕噜噜响的肚子,喃喃自语:“我没有怪云师兄啊,是他抚育我长大的,我知道他对我特别好,尽其所能给我喂饱,等我吃饱了我会报答他的。可是,我在这山门里就没有吃饱过。”
又一辗转翻身,环看这个空无一粒米的房间,双手扒住大青石石头的缝隙,苦巴巴地叹息。
“就饿死我吧,饿死我这个无用的小仙女吧,棋师姐,青师兄,请你们给我家云师兄带个话,我来世做牛马来报答他。”
又是这副可怜样子,又是这一番生死离别的话,听着叫人心酸。
棋静也发愁,苦兮兮地看向青铜,“还用老办法?”
青铜点头,“我也不想在清幽阁守着她,我也想去参加评仙大会。”
忧郁的白青双瞬间满血复活,快得像闪电一样翻身跳起来,双眼充满精神地瞅着青铜。
“真的?!”
“嗯。”
白青双死死抱住青铜的大腿,“快放了我。”
一旁的棋静叹息道:“云师兄让我们两个看住你,一把你放出去,你就又要偷吃仙山上种植的粮食了,还没成熟就被你吃光,我们颗粒无收如何挨过漫漫寒冬?”
又看一眼青铜,“还是老办法吧。”
评仙台。
青衣长衫的仙修们围拢一圈,中间,一个相貌俊朗的白衣仙修垂眸静听。
忽然之间,他黑眸显现,深邃的眸子闪耀一道深长的光芒。
在繁杂的吸气声中,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一听便知是谁的脚步。
又从何方向传来。
又为何事。
眸色渐敛,继续关注周围仙修的气息……
慌张跑来的人正是棋师姐,一阵闹腾的气息,搅扰了大家的静修,“不好了,不好了,白青双又要咬舌自尽了。”
白衣少年云之凝掀眸,薄唇稍仰。
又死?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腰间的云玄宝剑的剑柄,斜眸冷望,见到评仙台侧边的山林中两双黑幽幽的眼眸。
手指轻挑,挑出两颗水珠,飞去山林中,瞬间扩散,把山林中两个人的脸放大。
白青双和青铜。
少女的模样白胖可爱,卧在树林的草丛里如一只圆滚滚的雪球,配上一双黑漆漆灵动的眼眸,甚是讨人喜爱,可爱之佳品。
此时,少女自知被发现了,从草丛里翻身出来,咬住舌头,爬向评仙台。
云之凝与白青双一双呆呆令人怜惜的眸子对视片刻,在她充满期待的目光中,冷唇微扬。
吩咐跟在白青双身后的青铜,“洗洗,下锅炖了。”
闻言,想要寻死腻活威胁云之凝的白青双面色焦绿,望着白衣少年,泪眼汪汪。
师兄要炖我?
你是修仙的仙家,不可以食肉杀生,你怎么可以动不动就要炖了我!
青铜怜悯道:“师兄,若不如就赏她口吃的,安抚一下。”
云之凝淡淡地说道:“安抚只是浪费,何不如让她替仙山牺牲贡献。”
邪惑一笑,“反正她也不想活了,舌头都落在外面了,何不如就让她死有所值,也不枉费这九年来,师兄师姐们为她牺牲的肚皮。”
白青双脊背一颤。
眼见评仙台上师兄师姐们,真要炖了她,换得一锅好肉和往后无后顾之忧的日子时,她绝望地望向青铜。
来时说好的,一定要帮她讨到一口吃的,求师兄给她解禁的。
青铜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对云之凝礼让。
“云大师兄,即便这个师妹本性就是个祸害,我们也不好把人给炖了,何况她白白胖胖。”
说着,把白青双从地上抱起,双手托起,做出举高高的姿势。
白青双就如一只胖猫咪似的,被青铜高高举起,双手在空中抓舞似一只可爱无比的白胖宠物。
看我不可爱吗?你们就真的忍心炖了我吗?你们本应该连饿着我都舍不得的。
云师兄,给个反应吧,给个反应呗……
片刻,白衣少年稳如巨石,冷眸低垂,没有给出一点反应的意思。
白青双对棋静递去个眼色,棋师姐快来帮个忙吧。
棋静冲上来,把白青双从青铜手里接过来,放在地上,对着白青双甩开皮鞭。
每一鞭落在平整的大青石地上,都能抽打出脆亮的响声,听得人心里发麻。
“叫你不要吃你偏要吃,刺激得云师兄要把你炖了,你就不能控制一下你那过分的肚皮!”
“呜呜呜,救命呀!救命呀!棋师姐饶命呀。”
白青双躺在地上使劲儿翻滚,如个雪球一般,滚来滚去,用力的滚,滚到鞭子没有抽打到一下,却哭喊得如同快被打死一般。
边哭喊边斜眸望向笔直而立的白衣少年。
云师兄,你就一点都不同情我吗?你足足养了我九年,就算是条小猫你也应该有感情的呀。
然……
云之凝望向在地上打滚,叫嚷凄惨的白胖少女,眼中一抹笑意转瞬而逝。
调教九年怎会没有感情?只是心疼也解决不得问题,越是娇惯越是不成气候。
又一本正经道:“九年已然不成气候,那就打死了再炖吧。”
竟然……
在场众人都傻眼了,这次云师兄是动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