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四爷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厉害。
外头苏培盛听见动静,忙端了醒酒茶进去:“主子醒了?先喝盏醒酒茶吧。”
四爷没拒绝,抬手端来喝了。
然后才想起来,昨儿个喝的多了,醉了呢。
然后又想起来昨儿个问的,抿唇后道:“你去额娘那儿一趟,请她叫人去内务府吩咐一声,把七弟的大婚办的妥当些。”
苏培盛忙道是,打千儿后便准备出去了。
四爷摆手:“回来!”
苏培盛又转过身来:“主子还有什么吩咐?”也没别的什么事儿了啊。
四爷抿嘴:“爷记得库房里有个皇阿玛赏的徽墨,你一并给白家送去吧。”
白家?哪个白家?
哦,乌苏里格格额娘他们家。
苏培盛又应了,这才又退了出去,心说主子这是惦记着乌苏里格格呢。
……
三月初九,春闱的日子。
白钰还好,不是很紧张,也没有很担心,一来他年龄又不大,不中的话等下三年就好了,二来,他对自己还是有些信心的。
前些日子得了四爷赠的徽墨,心里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有些担心宁楚格,只当是四爷的抬举。
白钰的额娘秦氏倒才是一夜未睡,检查衣物笔墨,吃食糕点,参片什么的,一样一样,每样必得检查个四五遍才行。
白钰的阿玛白成君就在一旁看着,劝着,最后就跟着秦氏一起检查了。
白老太爷这会儿子拍了拍白钰的肩膀:“好好的,也不必紧张担忧,尽力而为就是了,咱们白家也不是养不起你。”这就是说玩笑话宽慰白钰了。
白钰笑了,温润如玉:“瞧您老说的,倒像是孙儿考不上似的。”
白老太爷看了他一眼,自己的孙子自己还是清楚的,真才实学是有的,心思也是个通透的,只是科举一次就中的,那确实是凤角麟毛啊。
到底没把心里话说出来,白老太爷笑了一会儿,就叫白钰的亲哥哥白铭送白钰去考场那边。
白老太爷和白老夫人统共就一儿一女,大的就是白成君,如今也有两个孩子,白铭白钰。
白铭是个爱捣鼓稀奇的,前两年便去了福建,说是去游历,今年过年才回来的呢。
白钰就是个饱读诗书的,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白面书生,啧啧。
兄弟两个到了考场,白铭嘱咐了自家弟弟一番,就不知跑哪儿去了。
白钰失笑。
进了考场之前,迎面碰上两个熟人,一个是乌拉那拉氏家的五格,一个是徐家的徐若之。
白钰和徐若之关系不错,两个人算是志趣相投,和五格就不怎么相熟了,只是五格的浪荡名声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怎么乌拉那拉氏也敢叫他来考呢?
而且他是怎么过的去年的秋闱的呢。
互相作揖,便各自分散了。
这回又要待八九天呢。
……
四爷是后来才知道五格也去参加了秋闱的,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他也去了?”
苏培盛道是,心说那位又是去找乐子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