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路求舟而不得

太平军在归德大胜清军时,已经疾驰到刘家口抢劫船只先锋部队,却发现此地空无一船。皆是因为此地清詹事王履谦派属下在太平军到来之前,将刘家口、孟津、荥阳等渡口船只,全部封泊北岸。试想一下,若是当日武汉巡抚常大淳没有堵截临资口,改为在太平军围攻长沙那些天,将益阳等地的船只统统迁移走。那太平军何以连克岳阳、武汉、安庆、金陵等地?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船之的太平军,纵使有通天本领,也难以渡过黄河。无奈之下,只得暂时放弃渡河计划,先调转方向枪头,率兵沿西击开封,饲机劫掠船只渡河。

在西击开封的一路上,太平军由于归德大胜,兵威正盛,其势疾如风雨,数日连克宁陵、睢州、杞县等县城,不仅收获物资无数,更在沿途收录捻军、游民、饥民、当然还有良民和妇女,人数一度激增至十万多人,人多粮食消耗的更快。为此林凤祥命人向金陵写信求援:“自临淮至此,尽见坡麦未见一田,粮料甚难”,“忖思此时之际,各项俱奉足,但欠谷米一事”。

但此时金陵城内杨秀清鞭长莫及,只得修书一份:“现今铺排镇守天京,不必悬望。”暗示其自行想办法解决,不必指望天京支援,授予其临机专断之权。(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杨秀清为了排除异己,派他们到北方送死。以削弱天王力量!)

兵贵精,不贵多。太平军一路随意强征百姓入伙,人数虽然多了,但是新入伙的士兵自然不满意。结果其自食恶果而已。据时人口述:北伐军打仗时“俱派湖南、湖北、南京、广东、广西人,新掳去的不使打仗,止做粗活。”不满的人迫使做粗活,平时没机会自然不能报复,可一旦有机会这些不满的人就会搞破坏。如此时行军路上,连日大雨。这些做粗活的人就开始使坏,将太平军的两大车火药给淋湿。给饭菜加料,使许多兵勇患病。

太平军就这样冒着风雨林风祥率军兵临开封城下。

陆巡抚带的数百兵勇先太平军一步入城,紧急将开封城布防一番后,劝咸丰早在京城加强防备:“今日之汴梁危,今日之汴梁危在旦夕,以周围二十余里之城,兵勇仅止四千,万万不敷分布。况黄河逼近,万一贼人决河灌城,则人皆鱼鳖。河北渡口尤多,贼若于汴梁得手,则可渡者不止一处,河北之防守宜严,而神京之预备尤宜早。”

太平军在到达开封后便从城东、城南强攻开封城,但是被守城清军用重炮给打回来了,毕竟在风雨交加的天气长途跋涉多日,太平军归德大胜的气势渐渐弱了,成了疲惫之师。陆巡抚再做主位。林风祥见城池难攻,恐有失,便命败退的太平军至城外繁塔寺驻扎。(顺便路过之时完成天王指示,将庙拆了。)强攻不成林凤祥便向用穴地攻城之法攻城,但现实很残酷,由于连日大雨,黄河水漫溢,使开封城外积满浮沙,根本挖不了地道。无计可施的林风祥,恐清兵出城袭击,只得退守开封城外四十里的朱仙镇驻防,并在当地寻觅船只饲机渡河。(一船无获)

清军此时积极的调集各路兵勇驰援开封,并再次往黄河各渡口增兵加强防务。

但清军还未到齐,太平军就开溜了。

林风祥再此地还给天平军写了一份奏报:“兹今在朱仙镇酌议起程,过去黄河成功,方可回禀各王殿下金安,无烦远虑也。”他们商议的计划是,一路由林风祥带领进击中牟,另一路向西南进军。

林凤祥带领的一路太平军进攻中牟时,先是将中牟城外的清兵军营包围。营内清军恐被太平军包围身死,在太平军未完成合围前逃跑,五百多人的军队,混乱之下仅有不满百人逃脱,其余皆死。太平军乘势攻城,城克。据时人龚洤记述:城外该营“畏死而终不免于死。贼至而竟束手受戕,馁气乘心,魂魄先丧。可见平日操练无方,武备懈弛,徒有食粮之名而已”

林风祥在中牟大胜后,低落的士气有所恢复。太平军乘势进军克荥阳,到达达汜水县境。但汜水官员闻太平军将至,已在虎牢关、老健坡等要冲之地做了御敌措施。太平军见此放弃攻打,而是到处搜掠船只,但多日搜查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得继续挥戈沿河西进寻索船只。在西进路上意外收获巩县。(该县官兵见太平军兵临城下纷纷逃窜,太平军坐享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