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罗被强制抛花生米,虽然张龄长得很俊俏,被美男这么抱着也挺美,可是这动作一点也不美好吗。
白夕罗愤然,“张龄啊张龄,你就是孤家寡人的命啊,哪有教一个姑娘怎么抛花生的……”
张龄没有理会她,还是环着她的手坚持教她,“张嘴。”
神奇的是竟然真的让白夕罗吃到了,白夕罗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可以啊,看来这招也不是那么没用啊。”
张龄沉默,继续默默的削着竹子,白夕罗自己抛上了瘾,没有了张龄她还真的抛不进去。
白夕罗正抛的不亦乐乎,张龄突然站起身,打开大门跑了出去,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张龄如此失态,于是急慌慌的起身,跟着他跑出去,鞋子都半及拉着。
刚一出门,白夕罗就被强大的怨气冲的喘不过气来,抬起胳膊挡着依稀看见张龄正站在怨灵的中间。
乌黑的烟雾缭绕,掺杂着尖锐刺耳的声音,白夕罗叫着,“张龄!张龄你没事吧?”
刺耳的笑声盖过的张龄的声音,张龄手执白玉雕扇很是不客气的厮杀,张龄白色的衣袂在凝重的黑色很是显眼。
白夕罗催动灵力,一阵淡绿色的光芒闪过,向那团黑色飞驰而去,黑雾应声而散。
又是阵阵尖锐刺耳的笑声,掺杂着诡异的说话声,“九麓元尊,九麓元尊,哈哈哈哈。”
白夕罗飞身与张龄背立而站,被声音刺激的直捂耳朵,张龄同她传音,“静心,不要被声音迷惑。”
白夕罗怎么说也是修炼千年的精灵,如何也不能折在这团怨气手里,于是极力控制自己的心神。
“好强的怨气,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张龄四下望着,末了回了句,“九麓余孽。”
白夕罗看着四下横行的黑雾,“九麓之战不是已经过去千年了吗,怎么还会有余孽?”
张龄神色严肃,沉默了很久,“不清楚,你听他们说的话。”
白夕罗确实听见了这团怨气在说九麓元尊云云,但是千年前的事情终是不可考究,毕竟千年前她还只是一株茶花,一株太阳悄悄恶毒些都能瞬间把她带走的茶花。
白夕罗攥紧了拳头,“那还等什么,胖揍一顿就是了。”
“等等,他们没有要伤害别人的意思。”
闻言白夕罗细细看去,虽然声音依旧刺耳但是这团怨气也不过是绕着转罢了,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
张龄靠近黑暗更甚处,“他们好像想说什么。”
白夕罗担心张龄有危险于是跟在他身后,只等着随时给那团黑暗一掌。
张龄细细的听,白夕罗只要仔细一听就会头痛欲裂,索性关闭了五感,须臾黑色的烟雾瞬间归于沉寂。
“他们说什么?”
张龄似乎开口说了什么,白夕罗忘记关闭五感的事情,“什么?你再说一遍,刚刚没听清楚。”
张龄反倒沉默了,末了低低来了一句,“无事。”
白夕罗掏了掏耳朵,“哎,张龄你等会,什么无事啊,他们说了什么?”
张龄自顾自的走着,白夕罗边摇着头边跟上张龄的步伐,“怎么会无事呢,他们没说什么吗?”
“没什么。”
白夕罗气的跳脚,“你这个闷葫芦,白豆腐,死木头,什么也不说!”
张龄兀自进了避尘斋,眼看着就要关上大门,白夕罗一个闪身,挤进了门,脸上讨好般笑嘻嘻的,“这怎么说几句还生气呢真是。”
张龄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末了沉默着把白玉雕扇子放在案桌上,白夕罗跑了一路大汗淋漓,看见张龄的扇子随手抄起来一阵猛扇。
张龄突然蹙起眉头,刚刚抿的一口茶都没来得及咽下去,直直的盯着白夕罗,白夕罗被看的有点心虚,想了半晌自己也没做错什么,于是缓缓看向自己手里的扇子,讪笑着,“不好意思啊,给你放回去就是了,这么凶做什么。”
张龄始终没有开口,末了声音很是低沉的来了一句,“你再开一次扇子。”
白夕罗狐疑的眯起眼睛,“为什么要我再开一次,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嘴上这么说,还是拿起扇子,“别说一次,一百次都行啊。”
于是白夕罗开开合合很多次,直到张龄再次沉声开口,“够了。”
白夕罗笑着开口道,“怎么啦,扇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张龄又沉默了,“无事。”
怎么会无事呢,只是张龄想不明白,千百年来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打开他的扇子,为什么白夕罗就可以;为什么她只是个茶花小妖,他却看不透她的命。
还有刚刚那团黑雾说的到底是何意,九麓元尊就在此处又是什么意思。
张龄觉得他好像要靠近真相了,可是似乎又不敢揭露真相。
白夕罗随手把扇子丢给他,“罢了,闷葫芦,我去睡觉了。”
这一夜白夕罗睡得很踏实,就是总做梦,梦见自己像疯了一样杀人,怎么样都控制不住,惊醒时大汗淋漓,然后第二日起床全都抛之脑后。
张龄一整晚都没有睡,吹了灯后自己看着满天繁星冥想了一个晚上。
白夕罗打着哈欠从后间进来时看到的还是怔愣的张龄,连姿势都没有变,“喂张龄,不是吧,你一晚上都没睡啊。”
“嗯。”
“那你想明白了吗?”
“没有。”
白夕罗忍俊不禁,憋的一张圆脸通红,“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想一个晚上给自己折腾成这样,然后什么也没想通。”
张龄眼睛下有显而易见的黑眼圈,白夕罗上前,按住准备起身的张龄,“别动,我帮你。”
语罢轻轻在张龄额前施法,“我是茶花精呀,我的灵力可以帮你平静心神的。”
果然张龄感觉有一股清凉的灵力缓缓注入,瞬间便带走了他所有的疲劳,白夕罗傲娇的插着腰,“好啦,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多谢。”
“不谢不谢,这多不好意思,就当你为我解暑的谢礼了……哎,张龄你别走你听我说啊……”
于是张龄又听了一个上午白夕罗的碎碎念,至于说了什么,张龄一个字也没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