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发生得很离奇。”宇痴说道:“听到故事的人都曾经研究过,但不能准确说出故事发生的时间。”
“时间并不重要吧。”冉小闯仰天躺在白骨堆里,看到近在咫尺的骷髅头说道:“小时候听故事,他们都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好吧。”宇痴低笑一声,说道:“很久很久以前,从西宿母星出发的人,第一次来到了碎星带,立即就被这里丰富的资源所吸引,有的人在这里挖到了稀奇的资源,造就了无数一夜暴富的传说。”冉小闯难以置信地问道:“碎星带有丰富的资源?”宇痴高声说道:“当然。你还想不想听故事哪?”冉小闯低声说道:“当然想听,可是难道连问都不能问了吗?”
宇痴哼了一声,说道:“有人在碎星带找到大量财富的消息传回母星,立即就引发了新一轮的探宝热潮。你不知道当时的盛况,据说当时造船厂雨后春笋般的建立起来,可还是满足不了人们的需要,很多船厂的订单排到了三年之后,仍然还是供不应求。”冉小闯翻了一个身,随意拿起一根布满齿痕的腿骨,敲着一个骷髅头,发出敲木鱼般的“啌、啌、啌……”的声响,嘟哝道:“有哪么夸张吗?”
宇痴懒得理他,自顾自地讲道:“当时每天从母星出发的飞船,和满载资源回来的飞船,就象是蝗灾中的蝗虫,密布着天空,连阳光都照射不透。”冉小闯嘿嘿笑道:“这也太夸张了。”
宇痴的声音稳定如常,说道:“越来越多的人来到了碎星带。当来的人多起来之后,必然会出现一些不和谐的事情。概因为,有的人是老老实实来挖矿的,有的人却不是来挖矿,他们是来抢矿的。”冉小闯感慨道:“那是当然,古人们不都说过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宇痴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后来历史学家认真研究了那一段历史,得到了一个用之四海,横跨千古都准的道理。”冉小闯好奇的问道:“什么道理,这么牛?”宇痴得意地说道:“道理就是……,一个拥有财富的人,如果没有能力持有,或者说保护的话,必定是灾难。后来他们又进行了推论,认为对一个人来说是如此,对一个家庭来说也是如此,对一个国家来说更是如此。”
冉小闯点了点头,看了看装满珍宝的那道门,若有所思的说道:“貌似有点道理。”
宇痴说道:“何止是有点道理,那简直是太正确了。当时,在碎星带的人们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律法、没有道德、没有人们熟悉的任何规则可言。谁的拳头大就是道理。在这种情况之下,绝大多数的人,为了保护自己挖到的财富,就开始形成各种各样势力。这其中最有实力的势力,要数黑胡子。”
“哇,黑胡子!”冉小闯立即坐了起来,弄得白骨堆哗啦哗啦直响,象突然发现了新大陆般,惊喜地问道:“难道这个拿枪的家伙就是黑胡子?”他三步并作两步翻过骨海,来到大门前,可是现在哪里还能分辨得出,哪一个是当初坐在门口骷髅的头。早与跟其他的枯骨混在了一起,分不出彼此。
“是啊!”宇痴看到冉小闯跳跃的思路,自己刚一提黑胡子的名字,他就将之和船上的骷髅联系到了一起,这种潜意识让人很无语,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他想否定也否定不了,伤神地答道:“那个家伙就是黑胡子!”
“不对,不对!”冉小闯摇头道:“听说黑胡子还有一个压寨夫人,原来是比邻星星长的女儿,长得美若天仙。据说在她尚没有婚配的那几年,追求她的人开着装扮得花枝招展的太空舰,将比邻星的空港围得水泄不通。碎星带的很多公子哥儿,只是看到她的照片就开始打生打死。可是这里并没有她。”冉小闯对于黑胡子的故事,除了不知道幽灵船上发生的这一段外,对在黑胡子失踪之前发生的故事,大多数都算是耳熟能详。在他想来,有黑胡子的地方必定有他的压寨夫人,不然就可能是假的。
宇痴嗯嗯几声,说道:“你在那间藏宝室里不是见着了吗?”冉小闯皱眉问道:“藏宝室?你说的是那间么?”他指着左手第一间房门,说道:“可是我在里面只见到一只手,难道其他部分还埋在下面?”宇痴笑道:“不不不,她的其他部分不在那里。”冉小闯好奇的问道:“哪会在那里呢?”宇痴神秘地说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冉小闯装着不在意地问道:“神神秘秘,才不稀罕,接下来呢?”
“我们还是从前面开始讲起吧。”宇痴说道:“黑胡子开始的时候,是纯粹地为了保护自己势力的矿,才拉起了一伙人。”冉小闯说道:“这一段我没有听过,不过谁关心呢?听起来又不精采。”宇痴说道:“了解一个人,总得了解一些他的历史,故事听起来,才更精彩。”他简单解释了一下,又接着前面的说道:“也不知从何时开始,黑胡子就变了,开始一边采矿一边抢劫,至于他何时开始不再采矿,专职做起了无本买卖,更是没有人能够说清楚。”
“我才不关心呢。”冉小闯说道:“我只想听他和公主的故事。”边说边走到藏宝室,爬到金币堆上,翻找到了那只白骨,拿起来好奇的看看,只觉得指骨纤细,骨质细腻,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出有多美,心里很是失望。
“我也正要讲到。”宇痴说道:“在那时,比邻星上的治安还不算好,防务也不算强。你也知道比领星有自己的轨道,每七年就会绕碎星带飞行一圈。黑胡子完全将她当成了自己的母巢。长期驻扎在行星的西宿母星同步轨道上,走一路抢一路,完全就是整个碎星带的一大祸害。”冉小闯说道:“可是很多人说他是侠盗,专门做劫富济贫的好事。”
“胡扯!”宇痴骂道:“你看他藏宝室的那些珍宝,还认为他真的是一个侠盗吗?或许在他的一生中,有那么一两次起了善心,帮助了几个需要帮助的人,可跟他做的坏事比起来,完全就是微不足道。不过,”宇痴话风一转,还是说出了一点让冉小闯听着顺耳的话,“黑胡子虽然抢劫,但有一点他一直都遵守得比较好,他只抢劫没有什么势力的采矿船,而且从不将事情做绝:不杀人,不绑架,只抢矿。”
“这么说起来。”冉小闯问道:“黑胡子还算一个聪明人。”
“唯有聪明,方是枭雄!”宇痴感叹道:“黑胡子以他的聪明,没有为自己竖立强大的敌人,所以他的势力,从来都没有受到致命的打击,碎星带的势力都对他礼让三分,内星圈的势力也没有将他挂上号。过得何其逍遥。”
冉小闯突然有些不理解地问道:“可是后来……”宇痴笑道:“是啊,后来的故事才是重点。如果没有意外,很多的人,包括黑胡子自己或许都以为,他们可能就要以这种状态混吃等死,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了。”冉小闯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宇痴说道:“后面发生了很多事情,你耐心听我一件一件的说吧,不要急,时间还有。”冉小闯并不明白宇痴说的时间还有,具体指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懒得问。
宇痴讲述道:“黑胡子有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爱好,他时常会扮成普通人在比邻星游玩。”它的声音渐渐低沉,就象是黎明来临前的黑暗,让人的心情跟着安静下来。“有一天,黑胡子正跟一众手下,在比邻星上的一个酒吧里,喝酒娱乐。就在那时,从门外进来了一个女孩。当时黑胡子正对门而坐,年青的女孩,带着青春的气息,拔开了酒吧门上的珠帘,纤纤素手在灯光下闪耀着光华。”冉小闯激动的叫道:“比邻星公主!”
宇痴并没有回应冉小闯的问题,声音更加的轻柔,慢慢地说道:“女孩进到屋里,只见她:长发及腰,星眸桃腮,淡淡柳眉。脚步轻轻似踩着流云朝露,腰肢细细若扭动蚕丝蝉纱。未语人先笑,碧玉映朝霞。”冉小闯扁扁嘴,道:“有那么吓人吗?”宇痴道:“当然,你不知道,她进得门来,在柜台上要了一杯酒,红唇轻酌,神态妖娆,当场就看得黑胡子神魂颠倒,一时间惊为天人,立即就产生了占为己有的想法。”
冉小闯笑道:“你就吹吧,以黑胡子那么聪明的人,哪有看一眼就爱上别人的。”宇痴说道:“不、不、不……,你还小,当然不知道,大人们的世界透着很多的古怪,很多的人只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看了某人一眼,立即就会日思夜想,害那个……什么……相思病!黑胡子这件事情,肯定是真的,按常理来说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冉小闯将断手插在腰上,完全不信宇痴的话,可是也没有反对,他走到前厅的白骨堆中,将埋在里面的椅子扶起来,盘坐在上面,将枪横在腿上,问道:“后来呢?”
宇痴讲道:“黑胡子当时不知进来的女子,就是比邻星星长的女儿。你可能不知道,黑胡子虽然经常在比邻星上鬼混,可是对于行星上的一些事情却是较少关心,他觉得行星上的人都是一群纸老虎,只要他们不来找他的麻烦,他也不会主动去撩拨他们,毕竟民不与官斗,这是千古铁律。”
“接下来,”冉小闯以手支颊,问道:“黑胡子是不是抢了比邻星公主就跑。”虽然大家都知道黑胡子的压寨夫人是比邻星公主,但对于她是如何成为的,却是众说纷纭。冉小闯听到的版本中,几乎所有的版本,都是黑胡子抢了比邻星公主当压寨夫人。
“在这件事情上,”宇痴淡淡地说道:“很多人都误会了黑胡子。其实黑胡子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的人格魅力,能够吸引男人心甘情愿地团结在他的身边,为他卖命;而他本身身体和行为魅力,却能吸引女人的目光,让他们被他英俊的外表和优雅的谈吐吸引。愿意跟他成为朋友。”
冉小闯说道:“说起来就像天方夜谭,不过这种说法也能接受,并且还显得浪漫。”宇痴说道:“当然。当黑胡子看到比邻星公主,拿定了要将她据为己有的主意之后。他就给手下打了个眼色,让他们装作不认识他。而他自己却站起身来,走到柜台边,给她点了一杯酒吧里最贵的酒,公主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并没有推辞,两人就这样认识了。”
冉小闯说道:“看来就是那杯酒坏了事。”宇痴嘿嘿笑道:“酒吧里,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点酒,如果女人没有在第一时间拒绝,大家一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冉小闯似懂非懂,问道:“就这样,然后他们两人就在一起了。”
宇痴就象是一个启蒙老师般,说道:“不是,他们只是约定了再次见面的时间。那一段时间,黑胡子也不亲自参与抢劫了,每天装成一个富有的贵公子,对公主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在他强大的攻势下,公主渐渐地将一颗心挂在了他的身上。”
“就这么简单?”冉小闯好奇的问道:“我听人说:男追女隔片海,女追男隔层沙。”宇痴笑道:“黑胡子肯定也懂这个道理,所以才会疯狂的追。接下来才精彩。”冉小闯说道:“对于知道结局的事情,能有多精彩。”
“很多的事情,其精彩之处不在于结局,而是在于过程。你听我说完就知道了。”宇痴接着说道:“有一天,黑胡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公主说道:‘我其实是一个星盗,而且还是大当家,我有一艘飞船,无数的财宝。’他想知道公主对星盗的看法。”
“结果怎么样?”听到这样直接的方式,冉小闯猜不到公主接下来的反应,好奇地问道:“公主相信吗?”宇痴说道:“结果公主哈哈大笑道:‘我不信,如果你是星盗的大当家,我就当你的压寨夫人。’黑胡子当即大喜,马上说道:‘不许反悔,反悔是小狗!’”
冉小闯叹道:“这个世界上,真有那么笨的女人吗?”宇痴说道:“你不在局中,当然不知道当时事情的微妙。我前面不是说过了吗?当时,黑胡子可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的。”
“你说得也有道理。”冉小闯点头问道:“接下来呢?”
“公主当即伸出白嫩的小手指,说道:‘我们来拉勾,不过你要是输了怎么办?’黑胡子开玩笑地说道:‘我给你当压寨夫人。’当时公主咯咯的笑了起来,觉得黑胡子真好玩。两人就拉了勾,说道:‘拉勾上吊,万万年,不变!’拉了勾之后,黑胡子说道:‘走吧,我现在就带你去看我们的飞船。’他当时将‘我们’两个字咬得很重。
“公主以为他在开玩笑,说道:‘好啊,大当家的,走吧,我们现在就上飞船,然后就出去抢一票大的,哼哼!’她挽着黑胡子的手臂,两人就向行星的转接口走去,边走公主边兴奋的说道:‘另外,你要将你的财宝和我分享,我要里面最漂亮的首饰,戴满双手双脚。’
“黑胡子笑道:‘那是肯定的,我所有的财宝都有你的一半,你可以在里面挑最喜欢的。’两人在转接口乘上了黑胡子的专用飞艇,直上青天,来到了黑胡子的飞船上。当公主看到飞船上其他的船员,再看到藏宝室无数的财宝时,终于确认了黑胡子是一个真正的星盗,更是不折不扣的大当家,她当时就吓傻了。”
“不吓傻才怪。”冉小闯憧憬的说道:“等有一天,我有了飞船,我也要将它装扮成星盗船。”宇痴不明所以的笑道:“这个梦,你可以做,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的这个梦想永远也实现不了。”冉小闯不服气地说道:“为什么呀?我就想当一个星盗。并且象黑胡子一样,成为大当家。”宇痴说道:“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冉小闯不想在这个事情上跟它纠缠,问道:“接下来呢?”
“你真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听众。”宇痴夸奖了冉小闯一句,说道:“可是黑胡子的贼船,好上不好下,公主看到那些生得凶神恶煞般的船员,当即就后悔了,嚷着要下飞船。黑胡子说道:‘我们星盗,首重诚信。’他问公主,‘你还记得我们拉的勾吗?还记得我们当时说出的誓言吗?’公主哭道:‘我哪知你说的是真的呢?我还以为你跟我开玩笑的。’黑胡子轻言细语的说道:‘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开玩笑呢?我可是很认真的。’”
“这句话说得真好!”冉小闯意气风发地念道:“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开玩笑呢?我可是很认真的。”念完之后,他哈哈大笑,叫道:“下次我就知道该怎么对他们说话了。”
“拾人牙慧,也不知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宇痴讽刺地道。冉小闯无所谓地说道:“只要是好的,我们就要用,那可是古人留下来的财富。”宇痴道:“不想跟你扯这些,我接着说吧。将公主留在飞船上之后,黑胡子也不食言,果真将财宝里面,最漂亮的首饰挑选了出来,戴在了她的手上,并且还为了让他开眼界,让她装扮成一个女星盗,跟他们一起抢劫采矿船。”
“噫!”冉小闯吃惊地问道:“公主不是要成为黑胡子的压寨夫人吗?”宇痴说道:“故事总要听到最后,才知道结果。这不还没有到最后吗?你以为公主真的是一个完全的傻瓜,不会想办法自救啊。”
冉小闯投降道:“好的,你继续说。”他用手掏了掏两只耳朵,说道:“我洗耳恭听。”宇痴笑道:“这还差不多。公主苦于不能下船,只能跟他们胡混。但也仅止于此,黑胡子想将关系更进一步,她立即就要死要活,让黑胡子又爱又恨。”
冉小闯说道:“你这样说,多无趣,至少举个例子吧。”
“要求真高。”宇痴不满地说道。不过,接下来还是满足了他的要求,道:“那我就举个例子。在公主到达船上的当天,公主立即被吓坏了,她立即就对黑胡子反感起来,可是她聪明的没有做出极端的行为,只是对黑胡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每当黑胡子有亲密举动的时候,她就会采取各种方式逃避开来。”
“逃得了吗?船就那么大!”冉小闯不以为然地说道。宇痴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黑胡子可是爱煞了公主。他希望公主能够真心喜欢他这个人,他的目的可是想和公主厮守一辈子,而不是只做一两天的夫妻。他既想得到她的人,也想得到她的心。所以打定主意,只有在万不得也的情况下,才会使用强硬的手段。”
“想不到黑胡子也会那么迂腐。”冉小闯咕哝道:“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星盗,还想行哪浪漫之事,不知所谓。”宇痴说道:“我们每个人都有一颗向往浪漫之心,只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得而也。”冉小闯摇摇头,说道:“我就不稀罕。”宇痴道:“不要将话说死,未来将来,将来未来,谁又能说清楚呢?”冉小闯翻了一个白眼,下了椅子,将枪扛在肩上,在白骨间踢出一条空路,向着门外走去。
宇痴说道:“当然,在这个期间,黑胡子也不是没有看出公主的敷衍。有一天他将心一横,突然向公主提议道:‘我们举行婚礼吧!’公主指着船上,笑道:‘就在这里吗?’黑胡子点头道:‘当然,不然还能在哪里?’公主摇头道:‘你的心不诚。’她郑重地说道:‘我堂堂一个行星的公主,不可能在一艘船上就将婚结了。不管如何,只有得到父母的同意和祝福后,我才能举行婚礼。小时候父母找肖灵童给我算过命,如果我在结婚时不能得到他们的祝福,将来必然会克夫,我的夫君必不得善终。’黑胡子咬牙道:‘我不信,也不怕。’公主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我怕,我的父母也怕。’”
冉小闯说道:“公主终于聪明了一回。”
“只怕未必!”宇痴叹了一口道:“很多看似聪明的决定,只有到了最后,才知道是否聪明。”冉小闯愣了一下,不明白宇痴话里的意思,他已经走到了通道上,准备再次到其他的房间里去看看,想测试一下自己此时的感觉。问道:“接下来呢?”宇痴说道:“在这种情况之下,黑胡子只能尊重公主的决定,决定回到比邻星去向公主的父母求亲。”
“为什么?”冉小闯问道:“难道黑胡子也相信算命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他可是伟大的黑胡子啊!”宇痴笑道:“算命这种虚无缥缈之事,不说出来大家都无所谓,一旦有人煞有介事地告诉你,如果不怎么样便会怎么样,总是让人很难做到内心平静的,总会忍不住会去思考这种事情的可能性有多大。唯一能够避免这种事情发生的做法,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