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哲是我上饶老家人,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村子里来海南的,马哲是第一个。
我问马哲:“你来海南有十几年了吧?你怎么想到来天之涯扎根呢?”马哲拍拍手上的椰子,椰子嘣嘣嘣响。说,都是因为椰子的缘故。
“我大学实习,被安排在海口一家医药公司。海南炎热,椰汁解暑气,一天喝三五个,喝了三个月,我再也离不开椰子了。”马哲望望路边的椰树,说,“人和树一样,在一个地方站久了,脚板会长出根须。”
我们内地人,来海南,就知道吃海鲜,哪知道海南的美食,海鲜只算一半,另一半是椰子菜品。
月亮升了上来,跳舞的人像迎风摇曳的椰树,热烈奔放,婀娜多姿。我也忍不住站起来,拍手击乐。人散去。我和马哲坐在廊檐下喝茶。他谈起了海南,谈起了这十多年的生活。
在海南,每一个人的生命,都与椰树有关,每一棵椰树都与远方有关。椰树上挂着的椰子,就像一口口水井,在故土安身的人,从井中取水,滋养生命,离开故土的人,则把水井背在身上,饮水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