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三人行

案件的扑朔迷离,让马周竟然有了前所未有的人生拙败感,性格开朗、放荡不羁,毫爽的性格,此刻荡然无存!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目光转向闷声不语,低头沉思的赵仁本,肖玉燕二人问:“仁本兄、肖姑娘,有何见解?”

赵仁本摇晃身子在大厅前,来回走路,似乎没有听到马周的问话。倒是肖姑娘提到:“马兄,可问问县公有否检测出水壶有毒!”

一语惊醒梦中人,马周大悟,也有了主见,便问县公:“大人,在许氏的水壶中可检测出砒霜?”

县公神情凝重,一脸无奈地说:“好像,没有检测水壶?”

马周吃惊,问:“既然没有检测水壶,怎么知道砒霜是下到水壶里的?”

县公一慌,吞吞吐吐地说:“这个……,那个……,哎……这帮街役们,这回是怎么办的案,竟然连这么重要的线索都给忘了。此事已一月有余,洁具都不知被清洗了多少遍了。此事再查,恐怕再也查不出来了!”

赵仁本叹了口气,说:“此事难喽!”

夹在缝里文娟,终于等到开口的机会说:“既然,这么难就别管了。反正,这也是衙们的事!”

肖玉燕瞪着文娟,义正严词说道:“这怎么行,惩恶扬善、伸张正义,义不容辞!”

文娟一脸不屑,哼道:“搞得你多神圣似的,像个大侠一样!”

马周拍了拍文娟肩说:“文娟,困难总比我们想象的多,但总有解决的办法。别气馁,相信我们,案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文娟花痴般看着马周,说:“有你这句话,日后,天涯海角随你行!”

赵仁本讥笑:“文娟,这都能让你私定终身了?不过,言过正传。此案线索已断,我们该从哪里查起呢?”

“现如今也只能先去许氏家,希望还能留下珠丝马迹。马周,垦请县公一块同去办理案件!”马周请辞,县公推辞不掉,也只好随马周去了许氏家。

步行约50里路时,衙役便指着前面家说:“前面就是许氏的店铺,左边的那家铺面是李大山家的,许氏店铺后面是她与闫艳夫妻共同居的房间!”

几人走进又窄又小又零乱的房间,许氏自己介绍:“这一间是我和孩子住的一间,旁边一间闫艳夫妻的,厨房是我们两家共用的!”

马周仔细打量着这个窄小且拥挤的地方说:“这是一个飞进一只苍蝇,就知道的地方。李大山若在凌晨进来投毒,两家人都睡得太沉知不道?”

赵仁本在此时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这毒是在凌晨下的,为什么到了晚上才发生中毒症状,要知道水壶是应用很广泛的!”

肖玉燕点点头说:“嗯,不错。人在中毒后一个小时后便会出现症状,现在更重要的是许氏和闫艳夫妻为什么没有中毒!”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案情似乎有了些眉目。县公张口说:“那天许氏做好饭菜,她的小儿子闹乱子,非要嚷着吃栗子糕。便盛好饭菜让大女儿和大儿子吃,带着小儿子去了隔街买的栗子糕。等他们回来时,鱿鱼丝和红烧鲤鱼都被吃光了,只剩了稀饭,所以她和她的小儿子,只吃了稀饭!而闫艳一家只吃了自家煮的饭菜!”

文娟听的晕头转向说:“这么复杂的事情,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马公子,你说会不会是食物本身就有毒?”

马周点点头说:“会,但确定地说决对产生不了砒霜。”

马周凝视着眼前这个枯瘦如柴,满是风霜的小妇人问:“许氏你能详细说一下那天的你做饭的过程吗,要知道现在能用的线索不多了,基本上可以定为悬案了!”

许氏仔细回忆那晚的情景,说:“那天,我炒了一个青椒鱿鱼丝和一个红烧鲤鱼,又熬了点稀饭。熟了以后,我便端上了桌,本来,是一家人一起的,谁知小儿子闹腾的厉害,非要吃什么栗子糕。我怕饭菜凉了不好吃,便先招呼了我的大儿子于连和女儿于果先吃。等我们回来时,鱿鱼丝和红烧鲤鱼都吃尽了,我们只吃的稀饭。吃完饭后,就清洗了碗具了!”

肖问:“那你在炒鱿鱼丝和红烧鲤鱼时,你有没有试吃!”

看着许氏点头,肖玉燕对马周、赵仁本讲:“我有一种假设性的推测,不知该讲不该讲?”

马周点头应允:“既然,有关案情,肖姑娘但讲无妨!”

肖玉燕神情凝重,说道:“那日,许氏做好饭菜便带着小儿子,出去买栗子糕。就在许氏外出的时侯,凶手将砒霜洒在青椒炒鱿鱼丝和红烧鲤鱼上面。待两个孩子食用过有毒的红烧鲤鱼和鱿鱼丝后,悄悄的把剩下的菜倒掉,伪装成孩子全部吃掉的样子!”

赵仁本也赞同地说:“一个十岁和八岁的孩子,是有自述能力的。如果,李大山在夜晚潜入许家下毒,他们是一定说的清的,更何况闫艳夫妻还在家呢!”

“报!”一名衙役神色慌慌地跑来,向县公禀告:“大人不好了,发生了一名女尸碎尸案,且身体都被煮熟了,切成了片!”

县公大惊:“什么,竟有此事?撤,大伙全城搜扑凶手!”

文娟目瞪口呆问:“喂,喂,县公大人这件案件不审了?”

县公叹了口气说:“事有轻重缓急,将李大山暂时收押,将此案定为悬案。马周、赵仁本和这两位姑娘赶快随同我回县衙,协住我破案,以防止凶手再次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