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左手印记6

洛州刺史府‘

刺史窦怀贞迎面走向狄仁杰,跪地道;狄阁老驾临,下官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狄仁杰微笑的扶起窦怀贞;窦大人,快快请起。

国老,您怎么也掺和到此案中来了?。窦怀贞疑问道。

不是他掺和的。是这位老人拦住了我爹的轿子。江凌月插嘴抢先说道。

你爹?大阁领,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窦大人,这位前内卫府大阁领现在正是陛下赏赐给本阁的养女,现在她五官无职,一身轻松啦。凌月啊,还不快见过窦大人。

江凌月听完,恭身行礼道;小女见过窦大人。

窦怀贞微笑着扶起江凌月;唉,以前在内卫中风光无限,现在你的身上少了那股劲,还真像个相府的大千金咯。

窦怀贞玩笑过后。狄仁杰发问道;怀贞哪,你可曾调查过居民家中的情景否?现场是怎么勘察的,说来让本阁听上一听?。

是,阁老,窦怀贞将狄仁杰让到正堂座位上,在堂下踱步。

邙山槐乡’窦怀贞的回忆。

村民家中女娃们消失的前一天,他带着衙役们排查了各家各户的现场,格局不同,每家的户型皆有差距,女孩房间的地板上,窗户,和榻上,均为发现可以之处,犹如尚未安寝一样被褥叠的完好如初。

盘问他们的父母亲人时,他们均没有在出事的时候显露出怪异,他带着衙役接连勘察了六七户,和上述相同。哪怕是这么多的人同去作案,地上也会出现杂乱的脚印,但是失望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窦怀贞说到这里,被狄仁杰打断道;越是没有迹象的案情,相反越容易被察觉,此案很显然,是冲着那些花季少女们去的。怀贞啊,你先将这些告状之人妥善安置,你我这就去槐乡走走如何啊。

窦怀贞抱拳;阁老,卑职正有此意,现在有了阁老在,下官的心理,如同吃了一颗安心丸一样,信心倍增了。

狄仁杰微微笑道;好,那我们走,去槐乡。狄仁杰说完,头前走出正堂,将告状的一众人丢在了刺史府大堂。

邙山脚下,槐乡‘

三人骑马来到了槐乡。一个巨大的老槐树,竖立在村前的正中央,这棵老树,的直径足有四五个壮汉都不能怀抱过来的程度,很明显,槐乡的由来,就是由它命名的。

乡民们,三五成群,的在街边晒着暖阳。一边议论着这件怪异的案子。

这个时候,有一个老妇人慌张的拦住狄仁杰三人,指着江凌月对狄仁杰道;这位先生,您可把您的闺女看好了,我们这里的女孩们都被鬼给掠走了,一夜之间一个都没剩下,老妇人说完不住的悲伤抽泣。

狄仁杰诶下马,安慰道;老妈妈,想必你的孙女,也是如此吧?。

老妇人悲伤的点头,那种表情真是令狄仁杰三人无奈,又心酸。

狄仁杰狠狠的骂道;这帮畜生,真是该杀。

老妈妈,你可否让我们去看看你孙女居住的卧室吗?窦怀贞试探的问道。

老妇人止住悲伤看了看眼前这几个陌生人问道;你们是?。

江凌月扶着老妇人的手温馨的介绍道;这位是洛州刺史,窦大人,并未介绍狄仁杰。

村民们一听是帝都的刺史前来,纷纷跪地哀求;大人那,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说完抬起头其中的一个中年说道;你,以前来过,盘查后,了无结果,大人,你怎么又来了。中年男人说完,不耐烦的对跪在地上的村民道;大家都散了吧,指望着他,我们的孩子们,就没戏了。

唉,你。窦怀贞刚要反驳。被狄仁杰拦住道;怀贞啊,切不可生气啊。

狄仁杰上前解释道;我说乡亲们那,刺史大人已经为此案操劳过度,如今更是为了失踪的孩子们,几天几夜都没好好的睡上一个呼伦觉了,你们切不可这样对待窦大人啊。我们此时的心要扭成一股绳一定要将幕后的黑后给他拉出来,解救受苦的孩子们,懂了吗?。

中年男人听完尴尬的跪地说道;刺史大人,草民失礼,万望恕罪。

窦怀贞扶起他说道;本官理解你们的苦衷,可是我急啊,因为每拖一天对孩子们就会增添一份危险,但是急也得急在点上,这位便是我请来的破案专家。我相信在我们共同努力下,你们一定会和失散的孩子们团聚的。

村民们听完眼中热泪横生,纷纷喊冤叫屈。

狄仁杰看着窦怀贞;满意的点着头,一摆手让江凌月拉着老妇人,来到她的家中。

乡间小院内,民间统一的摆设,一口水井,坐落在院子的东侧,被石板盖住,小小的院落中,摆放各种农闲下来的农具,一辆驴车,靠在土墙之上,暗灰色的哦毛驴在马槽里吃着干草。

娘,你怎么,他们是谁?。中年女人走了出来,接着从她身后走出了一个壮小伙子四十多岁的样子,满脸的络腮胡子。过着一个羊皮坎肩,里面镂空的光着膀子。

你们是?壮汉抱拳道;刚才那个中年上来做介绍道;刘大哥,这位就是上回来的洛州刺史窦大人,这两位老少,则是他请来的破案专家。

壮汉听罢,和妻子跪地道;窦大人,窦大人,唉,欲说却说不下去了,眼泪一串串的从壮汉的眼里流了下来,在丢失亲人的情景下,无论你多么强壮,都会在亲情的影响下被打到。狄仁杰扶起他夫妻二人道;带我们去看看孩子的房间,啊。

壮汉疑惑的看着狄仁杰,拉着他道一边轻声的说道;老先生,你可得将那个姑娘看好了,保不齐,唉。

狄仁杰诶微笑道;你可别小看她,老夫的性命还得靠她保护的。

说完便由姓刘的汉子引着来到女孩的房间内。

狄仁杰自己迈进屋中,一摆手制止住了其余的人。

他踱步在屋里,看着前的摆设,一张不起眼的梳妆台上,香囊花粉,胭脂盒子,放的整整齐齐,青铜,白银发簪首饰,就好象刚从姑娘的头上取下,规规矩矩的放在一旁。

狄仁杰看着铜镜上的尘灰,桌椅上厚厚的灰尘,问道;看起开你们自从孩子失踪以后,就再也没有打扫过对吗?。

刘妻在外抽泣;是的老先生,我们只是为了仅此留念而已,想女儿了就从窗子里向内看看,幻想着女儿突然有一天又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呜呜,刘氏说完哭泣不止。

狄仁杰听完,心思缜密,站在原地又开始环视四周,一双粉红的秀鞋齐齐的放在榻前,已经被灰尘掩盖,榻上的被褥,在纱帐的掩盖下,并没有被灰尘所侵蚀。

狄仁杰上前一步,撩开纱帐,一股奇异淡香从里面涌了出来,狄仁杰赶紧的捂住口鼻,转身跑出屋外,深吸了几口气,但是只觉得眼前金星乱晃,身体不由得东歪西倒。

江凌月上前扶住狄仁杰问道;爹,您这是怎么了?。

狄仁杰调整情绪;紫荆香粉。

窦怀贞问道;紫荆香粉,是什么?。

狄仁杰反问道;窦大人,上次你们排查之时刻遇到过此类情况,比如说,有衙役或者民众眩晕的情况,?。

窦怀贞犹豫片刻道;有,大家还以为是姑娘们佩戴的荷包散发的香气,一时接受不了那刺鼻的香味不时间有过一段短暂的眩晕,但未曾至人与昏厥,一会就好了,大人这能说明什么呢?。

狄仁杰,让刘氏为自己打湿了一片毛巾,遮住自己的口鼻,又回到了屋内塌边。仔细的在榻上翻找着什么。就在这时,从纱帐两边的勾饰上一个紫色的小布囊,被他发现,狄仁杰解下勾饰,走了出来,向刘氏问道;此物你可知道是孩子什么时候带回来的?。

刘氏接过紫色小囊看了又看,江凌月也凑了过来,想一探究竟。

窦大人,走,怎们去别的人家去看一看。狄仁杰说完,表情凝重的来到下一个农户家里,但是这次他有些失望,这家人已经打扫过孩子的房间,他并没有找到所谓的紫荆香氛;或许,它的气味已然消散了也未可知?。狄仁杰愁眉紧锁自言自语。

乡党,你家姑娘的房间,何日打扫过?有没有发现过类似此物的东西,或者香气什么的?。

那家站出一个中年妇女抽泣的向狄仁杰说道;自从女儿失踪后,草民的心内杂乱,一直都幻想着她能够不知不觉的出现在屋里,所以草民日日向以往一样,将她的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仅此留恋而已。

她接过狄仁杰手里的紫色小囊,细细观摩下,不禁的眼中迷离,身躯,左右晃动。狄仁杰赶紧一把夺过紫色小囊,冷冷的说道;好厉害的迷香。

他看着窦怀贞无奈的说道;窦大人,少女失踪一事,定与这迷香有关。

窦怀贞不解,;迷香?。

江凌月插嘴说道;嗯,这个我在了解不过了,一般来说,别的迷香是通过一根很细的管状插进窗户窗外的人向里面吹气,才使迷香散布到屋内,致其晕厥,可是这一种我还是头一次领教,闻到这种奇异香气后,身体不由自主,好像被什么人在幕后所控制一样。

嗯,凌月,说的也正是老夫所虑。凌月,怀贞,我们这就返回刺史府,狄仁杰说完,摘下罩在自己口鼻上的毛巾,还给刘氏。三人匆匆上马,返回刺史府。

洛州刺史府,后堂‘

狄仁杰,看着坐在桌子上的江凌月,和窦怀贞打了一个眼神。

凌月,你将这个小囊,放到自己的鼻下,细闻,我和窦大人在一旁观摩,来,你试试看,狄仁杰说完,从包裹着小囊的油纸里将其取出,放到江凌月的面前,。

爹,您要拿女儿做实验?江凌月一脸茫然的看着狄仁杰问道。

狄仁杰点头说;嗯,凌月啊,你就为了案子献身一次吧,就当是为了那些不知在何处受苦的少女们。

江凌月点头,拿起紫色小囊便在鼻下闻嗅了起来。

不一会,她只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片混沌之中,狄仁杰试探的喊叫了几下她的名字。

只见她不以为然,趴伏在桌子上,眼睛呆滞,好像丢了魂魄一般。

阁老,小姐她?窦怀贞看着江凌月的表情问道。

我明白了,此毒专攻妇女,对男人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所以男人闻后,只是短暂的头晕,并不会想凌月这样,失去神智。

狄仁杰说完围着江凌月转了几圈,低着头看着江凌月的表情。

此时的她,已经对现实浑然不知,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阵阵奇异的微笑,好像的到了极大的满足感一样。粉红的俏脸上,也越加的红晕起来。

窦怀贞刚要说话,狄仁杰一摆手打断了他。

这个时候江凌月摇晃着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脚步呆滞,脸上还带着刚才的笑意。

窦怀贞想要上前阻拦。狄仁杰说道;慢,没想到这种迷香可以控制女人的心智,制造出幻觉,看来这些失踪的少女们,就是在这种幻觉之中自己走向了那群狡诈的匪徒的。狄仁杰说完拿起桌子上早已放凉的茶水,对着迷失自己的江凌月在她脸上一泼,江凌月才从幻觉之中缓过神来,瘫坐在地上,右手抚摸着还有一些晕眩感觉的额头。

狄仁杰上前将她扶到椅子上,微笑道;凌月,你到哪去了?。

江凌月抚摸着额头轻声的道;爹,女儿刚才好像,好像,被一个白衣神仙带领着,往前走,他还对我说,来吧,跟我去瑶池仙境,哪里没有痛苦,四周充满着未知的欢乐,紧接着就是一盆冷水,女儿我就想掉进万丈深渊一样。

如果不是那一盆冷水,你才真正的走向了万丈深渊啊小姐,窦怀贞打趣道。

阁老,我明白了,我现在什么都明白了。

哦,怀贞呀,你都明白什么了?狄仁杰微笑的看着窦怀贞问道。

阁老,是这样的,歹人们,事先摸清哪家有待嫁闺中的女子,然后将此毒放进她们的闺房,等到深夜香味散出,侵入她们的神智,致其自己开门走出自己院墙,此时早已埋伏在周围的歹人们,便可以一一的将她们劫掠,神不知鬼不觉?。

哈哈哈,嗯,孺子可教也。狄仁杰满意的说道。

阁老,我们现在了解了这种奇毒,可是,我们要到哪里寻找失踪者呀?。

狄仁杰,捋着胡子自言自语;槐乡加起来,上万户光失踪少女,多达上千人,如此庞大的团伙,我想不会离我们太近。此事还得进一步的去了解啊。三人在后堂,默默不语,陷入了沉思的状态。

狄仁杰先说道;怀贞啊,你现在就让那些告状的乡党回去吧,就说本阁已经受理了他们的诉状,叫他们回去等吧,啊。

窦怀贞抱拳道是,退出了后堂。

窦怀贞来到正堂上,将狄仁杰的原话,倾诉给下面的乡民,乡民听完无奈的一一散去。

大人,大人,刺史大人,一个捕快急匆匆的跑来,跪倒抱拳道;刺,刺刺史大人,七绝山下,发现了大量的女尸,尸体估算约有百人之多啊。

窦怀贞听完,顿时大怒,站起身道;啊,,什么,他们还是下了毒手。刚刚想要退去的乡民们,都大惊失色,担心自己的孩子也在其中,在这个时候,乱成了一团。

窦怀贞难以控制此情景,便灰溜溜的跑到后堂,跪在地上痛苦的道;阁老啊,七绝山下,发现了上百具女尸,此刻乡民恐慌,卑职难以制止还请阁老出面劝阻呀。

狄仁杰听完猛然站起身,骂道;混帐,他们这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要挟官府,我看他们的气数也该尽了。怀贞啊走,咱们去看看。

狄仁杰说完,身前一步,走出了后堂。

狄仁杰来到正堂,不失威严的坐了下来,一拍惊堂木;安静,你等切勿急躁。

狄仁杰说完,乡民们被他的威严所镇压,纷纷跪地,那个刚才跟他说话的老者抱拳道;大人那,如今那帮歹人们,杀人抛尸,草民们心中万分恐惧,啊。

狄仁杰郑重的说道;本阁不敢保证你们的孩子现在是死是活,但是本阁可以向你们保证,杀害无辜的歹人们,将会在神都的南市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下,接受审判的。

狄仁杰诶说完站起身,对着两班衙役道;刺史府,府兵监军何在?。一个衙役听完,转身跑开,不一会带着一位身着亮银甲的将军来到正堂,刚要抱拳,发现不是刺史窦怀贞,而窦怀贞恭敬的站在一旁,他并没有见过狄仁杰,心想此人来头不小,刺史大人都站在一旁,唯唯诺诺。

就在他犹豫时。狄仁杰发话;监军大人,你帅刺史府所有府兵,前去七绝山,保护抛尸现场,本阁跟窦大人随后便到。

府兵将军一听本阁,那想必就是宰相无疑了,赶紧跪地抱拳道;末将遵命,说完起身安排下,由事先来报的衙役带着,先狄仁杰一部赶到了七绝山。

阁老,您将府兵全部调走,那么府库无人守护怎么办,窦怀贞发问。

无妨,将衙差留守便可,凌月,你火速进宫,面见陛下,请她派千牛卫前俩保护府库安全,然后你在飞马赶到七绝山。

是的爹爹,江凌月说完飞身跃出刺史府,踩着屋顶,直奔皇城。

邙山脚下,距离神都洛阳三十里的七绝山’

正月的天气,异常的干燥寒冷,白色的哈气从马匹和将士们的口鼻中呼出,就好象对这场歹人们的屠杀发泄的愤怒一样,义愤填膺。

狄仁杰,在马上一言不发,他不希望看到那些被害少女们的遗体,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去面对,他将愤怒化为力量,在交杂的寒风中驭马奔驰。黑色的蝉翼冠,在颠簸之下,从他的头上掉落。

来到府兵们守卫下的尸坑,狄仁杰,满心怒火的看着那一具具被摧残过后少女们的遗体,甩袖不言。

窦怀贞将他的蝉翼冠,戴到狄仁杰的头上,回眼望去,那一具具赤裸的女尸,狠狠的道;畜生,畜生啊,本官定要将他们绳之与法,给你们一个交代。堂堂的神都刺史,放下了身段,向着坑里那百于具年华正茂,却被无情杀害的少女们深深的跪了下去,府兵们也随着刺史的一跪,纷纷的跪地落泪。

匆匆赶来的江凌月看到此景,蹲在地上安然魂殇,捂着脸抽泣不止。

寒风更加的猛烈,在这空旷的山谷里,发出了咻咻的声响,仿佛像是那些亡灵不肯离去,在向着狄仁杰述说着哀怨,和悲伤。不信鬼神的狄仁杰,现在多么的希望这些亡灵们能够站在自己的面前,对自己讲述一下。

老天为她们落泪了,它的泪水被这寒冷的世界冻成冰凝,覆盖在了她们那赤裸的身体上,为她们留下了最后的一丝尊严。

狄仁杰默默的对跪地悲伤的窦怀贞说道;准备大车,和衣物,将她们运回刺史府吧,让她们的家人们在给自己的女儿们梳最后一次妆,让她们慢些走,看着那些恶人们遭受天谴的那一刻。狄仁杰说完,莫不回首,跃上马背,不敢在向尸坑里看上一眼,扬鞭而去了。

洛州刺史府‘

狄仁杰骑马来到刺史府,千牛卫们已经替换衙役,将府内外包围。

狄仁杰下马,千牛卫总兵迎上前来牵住缰绳;阁老,您回来啦。

狄仁杰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哦,王将军,怎么皇帝将你调了过来?。

阁老,皇帝此刻就在刺史府内。王金龙小声的说道。

什么,她怎么来了,狄仁杰疑问完后,调整了一下情绪。将马交给王金龙,匆匆赶到刺史府内。

府衙正堂,一位身着金丝娄秀着天地乾坤袄江河地理裙的女人,背对着堂门,站在巨大的匾额之下,凝望着上面的四个大字;还民公正,一言不发。

狄仁杰整理了一下朝服,正了正翼冠。跪地道;老臣恭迎陛下圣安。

武则天转过头来,走到狄仁杰面前伸出双手;国老请起,朕这次来是听的凌月那丫头所说,有上百个少女被屠杀,这是真的吗?。武则天满脸凝重的看着狄仁杰。

陛下,老臣虽多想对您说这都是假的。狄仁杰说完,将头低下,用朝服的袖子擦了一把眼泪。

武则天听完,在文案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怒道;无耻恶贼,朕要将她们千刀万剐与街市,怀英,刺史窦怀贞,办事不力,朕决定将他革职查办,洛州刺史就由你全权代理吧。

陛下,窦大人勤劳公事,没有一点疏忽,如果您将窦大人革职,那么就没有任何人能胜任洛州刺史了。

怀英,窦怀贞若是勤劳公事,那么还会发生今日之祸吗?朕如果不,严办他,怎么给我大周百姓一个交代呀?武则天义正言辞道。

陛下,此案并非常人所做,疑点刚刚浮出水面,此次从他们屠杀少女们,老臣可以得知,他们是在向朝廷和老臣发出的一次警告,据得知失踪人口多达上千人,死去的这百人乃是十分之一。

那么就从了那帮恶人不成,不去追查了吗?。

不,陛下,这说明他们感受到了我们对他们的威胁,很快就会暴露马脚,如果不查,就对不起那些受害的少女,如果不去查,就反而中了他们的下怀。我朝廷的颜面何在,我大周的国法将会被这群人渣所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