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夏尔里克在求援,”徐威等人隐藏在一座建筑物的边缘,那里的监控摄像头已经被拆除了,“我们已经在作战中失去了三个弟兄了,我不希望再因为无意义的救援失去更多的人。”
“你打算怎么做?”
原定的计划是先行撤离,然后在沙漠区等候夏尔里克几天,但就在刚才的一段通讯,彻底让整个计划被打乱了。
“我们不能不救,”徐威也觉得很麻烦,因为他所要保护的目标居然没有像他预料的一样逃跑,而是自己孤军深入去找什么人,这让他很心烦,“毕竟我此行的目的就是把这个家伙带回去。”
“他所需的援助是什么,”丹尼尔刚刚才检查了自己的军备,最紧缺的物资就是能源,“如果说是佯攻的话我们还是能够做到的。”
“信号单方面切断,估计这小子现在的处境不太安全,”徐威恼火归恼火,但是正经事还是必须去完成的,“快点去吧,现在唯一能期待的就是他自己有分寸了。”
说实在的,徐威不愧是曾经研究过夏尔里克全部资料的人,他还是很了解夏尔里克的。
此时那只大胆的蝙蝠正在胃壁的吊顶上缓缓向下降,在钩爪的范围内将自己拉到最低点。
看这东西刚刚的行动模式,离米戈族的那种活化金属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基本上还不能做到压力识别,甚至于有一部分识别需要葛朗特自己手动控制。
夏尔里克于是决定以钩爪为支点,加以绳索形成一套最基本的升降器。
夏尔里克停在距离西提尔所在的牢笼还有五米的地方,静静地观察着头顶的矛尖,它们暂时很安静地排列在一起,但是显而易见,一旦夏尔里克触发了它的感应器,这些金属长矛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合拢,而这个时间对于夏尔里克来说是绝对来不及升上去的。
如果说从下面开始进攻,用大功率的能量武器将这种金属直接活化成液态,外面又有葛朗特和莫奇利的话,基本上也是被射成筛子的结果。
必须等到丹尼尔先行动,有他进行一部分的注意力分散,我就好跑的多。
但是免不了和葛朗特再来一场对决。
蜘蛛丝已经拉的够长了,而那只悬挂在蛛丝末端的捕食者也接近了他的猎——额,应该说是卵。
西提尔现在整个身体都被包裹在金属内部,虽说给她留下来一点肺部的活动空间,但是依旧是完全无法动弹。
融化金属外壳,然后将她取出来?
操作难度有点高,没有智能辅助的话,非常难。
……
嗯,突然间有了一个了不得的想法,但是过于了不得,以至于我都不太敢实施了。
怎么说呢,这个计划不见得比现在这个更为保险,但是对于西提尔来说更为优化一些。
话说为什么我开始考虑一个情报库的情感了。
算啦,感觉不错就是。
钩爪慢慢将夏尔里克收回,再次将他悬挂在胃袋的顶部。
这次他没有动弹,只是打开了自己的储物袋,里面隐约藏着一个东西,那是一块隐藏模块。
调设成隐身模式,最大功率输出维持。
“已准备,开启后将维持三分钟。”
好了,我准备好跟你玩一场了,葛朗特,你呢。
轰!
一声轰天的巨响声从门口的方向传来,碎石块和被震起来的烟尘一直弥漫到离出口不算远的胃袋处,这股突如其来的土腥味让夏尔里克的鼻子好受了一些。
“警报,警报,外部建筑受损,地下基础支撑受损2%。”
生硬但是及时的智能提示音在整个厅室里响起,让剩下不多的人在一闪一闪的红光里面发蒙。
“怎么回事?”葛朗特的眉头一皱,焦虑的感觉简直要把他直接逼疯,“系统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不明原因,不明原因,内部熔炉一百七十三号爆炸,引起二次伤害,监控以及检测装置完全被摧毁,没有残留信息。”
“检测是否为旧系统人工智能的反入侵或者紧急程序!”葛朗特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一部分,但是依旧没有离开西提尔这里。
轰轰轰轰轰轰!
无数声不同位置的起爆声从建筑外传来,离地面比较近的舱室基本上没有一个幸免的,基本上都有一点余震感。
“已监测到生命活动,数据无法查阅,旧型负载智能系统阻挠了探查。”
旧型智能……
葛朗特担心自己所害怕的东西变成现实,但是又担心那名神秘人因此趁虚而入,左右为难着。
“外来入侵者已预估为外来佣兵团以及研究派成员,是否派遣机器人部队进行歼灭活动。”
智能系统,无法识别,诱饵炸弹,预留程序……
不,不行,这样我的计划基本上就有可能全完了!
“没有任务的人员现在有多少,在研究派辖区执行任务的也算!”
“三人,你,莫奇利,未识别人员一号。”
听到这里,葛朗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那种多年养成的下意识让他感觉到敌人就在附近,而且在智能看来这家伙是与自己一伙的。
“那个未识别一号在哪?”他直接掏出来枪支,准备按照智能所说的方向进行瞄准。
“权限未授予,最高权限者无平级权利。”
怎么可能,幸存者权限除了我还有其他人?
不会啊,我的属下只有二级权限,要成为最高权限者,必须……
得到我的同意……
夏尔里克。
你回来了?
心头炸裂一样的葛朗特忽然想起来自己很长一段时间没把视线放倒西提尔那边了,再加上他已经怀疑自己的新智能被旧智能系统入侵了,他宁愿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
打开金属栅栏的那一刻,他后悔了,金属牢笼里面空空如也。
“夏!尔!里!克!”他朝着没有任何人的空壳大吼了一嗓子,松开胃袋的力量阀门,准备一下子将这团令他生厌的空气完全吞下。
就在他即将捏紧的那一刹那,一个声音出现在他背后面,那个令他难受而且暴怒的声音:
“哟,老兄,我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