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他说的是我们结婚吧那个结婚吗?是那个去民政局拿一张的东西吗?是她可以选择把自己的名字信息和他的名字信息放在一个本本上,以后或许还会有他们的小孩子加入的那个结婚吗?
是她,做梦都觉得荒唐的,结婚吗?
怎么可能。
夏甜甜抿着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目光里都能闪现出炽热的火花,或许更热烈一些。
眼前高大的男子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醉意,说出来的话,却又像是酒过三巡,即将酩酊大醉,昏迷不醒的模样。
要不,乘人之危?
“我。。。”她张嘴,试图说出话来。
盛淳一抬手,将她的话止住,轻轻扶了扶额,眉头微皱,露出一个极为难熬的表情:“实不相瞒,我爸妈已经催婚很久了。”
在尚为二十六周岁,二十七虚岁的年纪里,被妈妈安排婚姻,是有点丢脸。
夏甜甜点头。
怪不得,狗急了还跳墙,他当然也是,慌不择路。
感觉这说法有点怪。
夏甜甜抿着嘴,原本扬起的下巴微收,最后垂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头,有些烦躁的扯扯嘴角,觉得,这样也蛮不错。
“我觉得你再适合不过。”他说道。
这么多年过去,盛淳一第一次发自肺腑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想法。
夏甜甜嘴角还是不尴不尬的扯着,却因为自己垂着头的缘故,发丝垂落,恰好密密麻麻的遮住了自己的脸。
他看不到。
不过只是合适。
手握成拳,微微蜷缩,继而用力的攒在一起,指甲嵌进白皙的皮肤,紧紧抓住细腻的皮肉。
她抬头,将头发拨至脑后:“好呀,我爸妈催婚也催得紧,权当应付吧。”
这是她,为他,撒的第一个谎。
爸妈两年前车祸过世,得到一笔不菲的赔偿金抚恤金,擅长打理财产的姑姑为她添置了两套房子,大的那套每月收万把租金,小的那套自住。
早就没有爸妈来催婚了。
她的户口本,早已孤零零只剩下一人。
“那正好。”他点头,“既然这样,我们?”
我们结婚呗。
说起来似乎还真是天造地设一对,简直不能找到更合适的理由。
夏甜甜想问问,除了同学情,就没别的?哪怕只是个简单的同桌情,也好过于无牵无扯的同学二字。
“如果你觉得这很突然,那也没有关系。”
话说出口,就觉得自己跟神经病一样,怎么可以要求一个跟自己八年未见的人,直接领证结婚呢。
盛淳一,你未免太心急。
“家里催得很紧?”她压着声,手指泛白,手背青筋微露,有些紧张。
盛淳一嗯一声。
“如果你很急,那就去吧。”她再次开口,“老同学了,不至于欺负我。”
“那是,我之前还帮你打过架呢。”他伸手刮了刮自己的鼻尖,有些讨好的笑起来,“对吧?”
对啊,帮我打了架,帮我说了话,帮我挨了批,帮我倒了水,甚至帮我买了姨妈巾。
“结婚吧,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