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真是白吃的午饭?
确定没什么痛感,东皇乌诀才放心的躺进浴桶。
水温是偏高一点的,烫烫的,倒是挺舒服的。
感觉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被打开了,很解乏。正当东皇乌诀惬意到要睡着的时候,从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惊的她差点从浴桶里弹起来。
“躺好哦。”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顾之川温柔提醒。
东皇乌诀双手都抓上浴桶沿了,听到他的话,又不得不慢慢地坐下去。
“你这药浴里有刀片吧!”东皇乌诀疼得声音都打颤了,被药水覆盖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放在了油锅里,反复地煎炸着。
顾之川心疼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脸,疼得她小眉头都皱起来了。
他有点后悔了,“要不先别泡了吧,等我再把配方完善一下。”
本来这配方还要再完善些才给小家伙用的,但是今日她在青楼与人较量,竟然负伤了?
顾之川顿时就坐不住了,好好反省了一下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小家伙后,他想起了这个药。
其实顾之川早就看出了小家伙在战斗中的一个致命点——力量薄弱。
想要帮小家伙洗筋易髓的想法也早就有了,但是,有意无意的,顾之川在延缓配置药水的速度。
他不是什么好人,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
在东皇乌诀身边的他,温柔大度,体贴宽厚。
这些都是他装的!
实际上,他自私,阴暗,嗜血。
甚至,他在找到小家伙的那一秒就想将她囚禁起来。
他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要为她在大陆上最紧闭的神山中修建一座宫殿,集齐大陆上最好的锁匠,为她打造八十一道精致华贵的锁链。
折断她的每一根羽毛,让这只小鹊儿,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只能对自己一个人笑,只能……爱自己一个人……
但是,他不能。
他明白,他的小家伙是鹊,却也是鹰。
鹰不活在蓝天,会死;他限制她的自由,会失去她。
敛了眼中的暗潮涌动,顾之川摸着小家伙的墨发,“这种事情也急不来的。”
“呃啊~”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家伙,刚刚那油炸似的疼痛,东皇乌诀以为已经是顶点了,没想到那只是开胃菜而已。
抓着浴桶沿的指尖都泛白了,一阵剧痛过去,东皇乌诀瘫在浴桶中,喘着粗气,“那什么时候能完善好?”
瞧着小家伙脸上的冷汗,顾之川道:“两、三年吧。”
“两、三……”东皇乌诀的惊讶还没出口,那阵疼痛又卷土重来。
像是被扔进了锻造炉,东皇乌诀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被折断了、砸碎了,疼!
只有铺天盖地的疼!
顾之川看不下去了,让他眼睁睁看着小家伙受苦,这不是在凌迟他吗?
但还没等他的双手伸进浴桶将人捞出来,小家伙的手就抓住了他的袖摆。
“我……”
“我,可以。”疼得她尾音都是颤的,但她眼神那么坚定。
就像在说:相信我,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