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越走越远的旅客·青春

深圳的春天阳光不烈,风儿很柔,这是一个周末,芳早早的踏着晨光加班去了,这次我没有去加班,就想好好地休息一天。演出的成功,我们参演的人都领到了奖金,分摊下来,也就抵了个服装费,大家心里却美滋滋的,连杜经理都喜滋滋的专门到十三楼来要看看这个舞的编排者:“我是有舞蹈底子的人,这舞蹈,没点基础功的人,是排不出来得,就是一般的人也排不出这样有内涵的舞蹈,不错,真的不错,你是舞蹈专业出身吗?”刘小姐拍拍我的肩膀,“不是专业的,以前读书学校舞蹈队呆过,喜欢这些吧”“哪里的?”“湖南,军工厂”“难怪,大厂出来的,还是不一样,不过不是专业的能排出这样的节目,看不出来啊,有天赋。”杜经理没有呆几分钟就离开了,刘小姐甚是高兴:“这杜经理可轻易不到这来,今天这风是吹得多好啊。看得出来,这杜经理很喜欢你啊。”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然而,没多久,由着这次舞蹈引发的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工资的发放,让我和刘小姐大吵了一架,这是IQC多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是IQC的一个大事件。工资条发下来,我们排练舞蹈的几个人,周末的时间都没有加班工资,大家嘘声一片,可谁都不敢说,憋着一肚子火,刘小姐的原话是没批下来,当初明明说好的事一下成了泡影,开始还都相安无事,事情的发生是刘小姐十二楼那个老乡和她准弟媳跟我们的一次对话:“你们十三楼这个月工资,没搞赢我们十二楼吧,看还天天跳舞,玩吧,玩吧。”“有什么了不起,会跳舞有用吗,妖里妖气。”“什么意思”阿香生气的回到。“没什么,”她们转身的离去留下阿香气不打一处来,本就是个炮筒子的阿香回来一通脾气发着,这下我们都上火了:“什么意思啊,找她们问清楚。”

刷刷刷的几个人跑到楼下IC室(电子集成块检测室)外,把人叫出来:“你们刚才说那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是说的意思,听不懂吗?小妖精。”“说谁小妖精呢”“说谁谁知道,想得了便宜还卖乖,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吧”刘小姐的准弟媳嚷嚷着,刘小姐的老乡(IC的组长)这时甩着那微胖的身子一摇一摆的过来了:“你别跟她们这种人吵了,不值得,别自己气坏了,有什么事情找你姐说去”“我们哪种人了?”“就是,我们哪种人了”“不就仗着跟刘小姐弟弟谈恋爱吗”“你们,太欺负人了。告我们的冤枉状不说,还这样说。”“那又怎么样,你们有本事说去”那胖屁股一甩,拉着刘小姐的准弟媳一摇一摆的走了。

一肚子窝火的我气不打一处来:“阿香,到底怎么回事?”阿香气闷的说:“我们不是都没有算加班吗,我就让我老公看了下她们打卡报加班的次数,我们那天在排舞,她俩不是跑来看了一下午,还在卡通上睡着了,我就看那天她们算加班了没有,谁知道她们报了加班的,我当然气不过了。”“唉,算了算了,人家是皇亲国戚,没办法了。”愤愤不平的我们牢骚满腹的回了十三楼。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可谁曾想,大的一波石头在后面就砸在了我脑门上。

写到这里才发现,我或许真的不太适合职场,适应不了各种各样的暗器和陷阱,所谓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即使空有一身本领,也是未上战场身先死的那种了,更别说建功立业了,小白一个,这么许多年以来,一直逃不掉被人整死的命运,都说成大事者必心狠手辣,这个是打死也不行的,虽不至于受人欺,却也太心软。

没过两天,中午下楼去打卡打饭,一到十二楼,IC的组长和刘小姐的弟媳就迎面把我给拦了:“你个不要脸的,背后耍刀子,告黑状,小人,不得好死。”一头雾水的我莫名万分:“什么意思啊,不要发乱疯好吧,疯狗似的,逮谁咬谁你,有病吧。”“算了别吵了”芳说道,我和芳转身要走,那两人就是不让:“你别跑,做贼心虚了吧,告黑状,你不得好死,NTMD全家BZ养的不得好死。”一听这话我停下了脚步:“你再说一遍?”我走上前去对着她就是一瞪,胖摇摇一看不对拉着她就走了。

中午休息结束,我走进了刘小姐办公室,门是敞开着的:“刘小姐,有些事我想当面说清楚比较好”“什么事?我也正想找你,今天怎么回事?丽丽(刘弟媳)说你骂她欺负她了,没吃饭哭了一中午,我弟闹得不行。”“还恶人先告状了。”“说你去杜经理那里告了他们的状,加班工资被扣了不说,我还被训了一顿,即使有什么也不能做这样小人之举吧?”“既然说到这里了,有些话我今天也不怕说出来刘小姐。大家都怕你,我不怕。平时怎么都好,这次跳舞是你让我来抓的,也答应了大家报加班的要求,辛辛苦苦的加了班没报不说,大家都有怨言,既然说了都报不到,我们没话说,但陈平和你弟媳妇在那里睡了一下午觉都报了加班,小人?你说谁才是小人呢?谁心里舒服。”“那你就能骂人打人了,我弟媳小地方出来的,胆小没什么文化,但也不能任人欺负。”刘小姐一下声音高亢了起来。“平日里我们加班累得要死,十二楼呢?有事没事都算加班,你从来都不说一句,我们都不是瞎子,你就是偏心,自私。”“你你你,说我偏心自私!那你就去告状?告了状了以后加班就能报了?怕是更没班加了吧。”刘小姐气得声音都颤着,外面一屋子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阿温忍不住走进来使了使眼色:“别说了,少说两句”我挣脱他“我从没告什么状,谁说我告的状,把她叫上来对质,我这人最恨别人冤枉我。”“好好好,对质。阿温,去把陈平(IC组长)她们叫上来”刘小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