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冬的生辰,杨惮想来想去,不知该送什么好。想见奈冬的心情与日递增。于是来找孝弦。白鹤楼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
“呦!稀客,稀客,客官,您是包间还是普通间?”孝弦看有客来,忙招呼。
“你觉得呢?”杨惮不理他,径直走到窗口。
“上茶。”孝弦知道,杨惮又有事,”怎么了?这小眉毛皱的!”
“这茶不错。”杨惮边喝边说。
“十两银子一壶。”
“我走了。”
“别!别!别!你免费,免费!”
“我不是来喝你的免费下午茶。”
经过孝弦的再三盘问下。才弄明白。原来是为情所困。
“我这园子虽少有人来。但风景却是出奇的好。不如,到时叫所有人来,到我的震月台聚一次如何?”
孝弦满嘴芝麻,“所有都来,都谁呀?”洋装不懂,“在说了,人家待字闺中,可不一定能随便出门的呦!”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找紫芝去。”杨惮傲娇的脾气,才容不得他低三下四的恳求别人。
“哦,那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孝弦难得知道了杨惮的秘密。见杨惮又座回来:“不过,你这么老气横秋的,天天拿个小扇子。谁会喜欢你,自作多情吧你。”杨惮瞪了他一眼,努力的扇扇子
“哟,我忘了,表妹,妹,妹”刚说完这话孝弦就后悔了。只听的整个屋子回荡着孝弦的惨叫。
“哎呦,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孝弦边呻吟,边告饶。“喜欢就去追呀。追不上骑马追,我就不信她比马儿跑的还快。”
杨惮又是一阵愁闷:“你根本不懂,我们之间隔着的是一座山,我总不能成为破坏别人幸福的刽子手吧!”
“再说你们还是兄弟,对吧?”孝弦语重心长的说:“可是我觉得他俩不合适,刘建背负太多的包袱,他需要建功立业,决战沙场。而奈冬姐姐她需要的只是平淡长久。他两太不像了。感情的事,我觉得还是合适最重要。我看好你哟!”
杨惮惊讶状,今天的孝弦不但出口成章,而且犹如神助,但是转头一想,不合适人家都走到了今天,还是有希望的,况且孝弦太不靠谱。“算了吧,跟你说你也不懂。你又没爱慕过。”杨惮不以为然。
“呵呵!那你就看好了,哥哥,也是名花有主的!”
“啥?”杨惮惊奇状。
时年深秋,结束了公主封地之行的众人,皆被长辈关在家中,除去书院和慈恩寺修棋艺,紫芝也同样的烦恼。紫萱穿过回廊来到玉绳阁,见紫芝还在书房内发呆,棋局仍旧是前几日的布设。
“阿姐,竟日这么坐着,不觉的烦闷吗?听说城南新开了一家陶坊叫做镒谭坊,去哪儿瞧瞧怎么样?”紫芝不语,仍旧向窗外望去。紫萱无奈,这时青珠高兴地冲进槛内道:“小姐们,你们猜,我这几日都干什么去了?”
紫萱即问道:“你做什么去了?”
这一问及时满足了青珠的骄傲,“我呀!我找到了铁丹青。就是你们之前说过的那种花!”
紫萱双眉轻扬,兴奋的道:“真的吗?现在哪儿了”
青珠兴奋的道:“就在逸香亭,快去看吧!”
青珠和紫萱拉起紫芝来到亭中,“果然是这花,看它的叶子,最特别的就是这叶子。有一种韵蓝,只有加入它的叶浆才能调出那种蓝色。”紫萱赞叹道。
“但是我并没有看到它开花呀!它的花朵就没有什么做用了吗?”紫芝有些困惑的道。
青珠奈心解答:“虽说是一种花,但它的花期太短,又不奈看。到是叶子更有实在的好处。无形之中与颜色有了这么一段奇缘,所以才叫它铁丹青,早已前它还有一个大俗名,叫绛霞淀。”
紫芝听罢道“我到觉得这名字更好些!”二人亦点头表示赞同。
青珠感叹的道:“我也觉得这名字更好听。紫萱小姐对花卉草药的了解真是渊博,让人望尘莫及了呢!”
紫萱立刻惭愧的道:“那里,我只是照本宣科罢了。比起青珠姐姐经验差的太远了。”
“好了,我可说不过你。不过我们得为它安置个好地方,这花太娇气,太潮湿的地方不行,日光下又太过灼热。所以需要放置在凉爽处。”青珠笑着道。
紫芝听的云山雾罩“这花,比我的马儿都难伺候。”紫芝直摇头。
“不如放到藤树下,又凉爽,又不太过潮湿。”紫萱提议。
青珠和紫萱异口同声的道:“好地方,就放在那儿吧!”
这下里,紫芝竟日里坐在回廊边,看着那盆被罩在阴凉处的铁丹青发呆。紫萱轻轻走到她身旁坐下。看了看那盆铁丹青又看了看紫芝道:
“阿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讲出来吧?不要只是闷在心里。”
但见紫芝幽幽的道:“我觉得自己到很像这盆铁丹青,看似珍贵,实则最无用。又怕冷,又怕热。总不能自在随性的生活。”
紫萱苦笑的道:“哎,看你平日里无所用心的样子。你呀,到底还是有心有肺的!”紫芝对紫萱的评价不以为然也不做声。
紫萱又道:“你呀,就别在这儿伤感了,人的才能用度。都是上天安排好的。自是我们这些凡人不能左右的。但都要像你这般庸人自虐,瞻前顾后的,那可真要被累死的。况且女孩子家的,安分守己就是最大的本分了,不是吗?”
紫芝回道:“我也不想这样消沉呢,但总要有事可做才行吧。”这时,恰巧孝弦同杨惮一前一后进了东翠苑的大门。孝弦捧着一坛酒,进门的同时还对后面的杨惮道:“我这不是酒,不然还不让你尝鲜!酒虫!”
“那也是你们这也做酒的害的!”杨惮反驳道。
酒坛被摆在桌上时,杨惮道:“这些酒引子,要酿多少酒呢?”
紫萱笑道:“你不必喝酒,已然是疯子了。”
“你们想知道酿酒的全过程吗?”孝弦道炫耀着。“这坛酒曲米子就是我家的特藏。不如我们这一遭就酿坛酒如何?”
紫萱从来不给孝弦留面子:“好好的你拿这东西来做什么?千万别又捅娄子!”
“别担心,小王爷不是品酒高手吗?我想小王爷不会反对的。这酒曲米子来头不小,小王爷的生辰快到了,到时候,送与小王爷一坛,大家同乐乐,不是很好么?”杨惮幸灾乐祸的样子。
“作死吧!等着大夫人知道了,有你的好看!”青珠瞪了孝弦一眼。
“没有,没有,我可没叫小王爷知道。阿恽!”孝弦瞪了一眼杨惮。
紫萱会意,笑道:“你们别又是在生什么嫌隙?”
青珠道:“我可不敢随便招惹谁!”
紫芝笑道:“青珠姐姐生气了呢”
青珠道:“没有呀,只是真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的置场供你们酿酒的。”青珠意为,没有酿酒的必要了。
但孝弦还是听不出她的意思:“青珠姐姐放心,这次我们一定不会闯祸的。”
“哼,”青珠无语。
青珠不依不饶的盯着孝弦:“我们家又不同你们家,开酒楼酒肆的,小姐们只要修习好女工,技艺便好了。酿什么酒?要是被二夫人知道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呀!”
青珠见主子们却都无话,料定劝也无用,因得作罢道:“反正你们要酿酒我也拦不住,我是不肖参与了。”语毕,挥袖而去。众人不知何意。
紫萱会意的笑道:“她呀!就是口是心非!”听到这话,孝弦若有所思的看看紫萱。
三人还在谈论酿酒的事,孝弦四下张望,不觉间走出了亭子。不多时,孝弦跟着青珠向着另一边走去。
带着黑墨来到青珠的住处,将鸟笼递到青珠面前。
青珠不解的问道:“有事找我?”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这鸟儿生病了?”
“你又不是郎中!”
“那,带它来做什么?”
“送你呀!我这兄弟叫黑墨,你看它是不是很黑?别看它长的不怎么样,可它很聪明,会讲很多话,如果你闷了,它可以给你解闷!”孝弦自说自话,得意忘形的样子。
青珠完全被搞懵了“哈!我又不是闺中怨妇,哪来那么多伤春悲秋的事,快拿走吧,我不需要它。”
青珠旋即要走,孝弦拦住它道:“哎!青珠姐姐先别忙着走嘛!它真的是只很可爱的小鸟,不信你先同它亲近几日。保准你就离不开它了。”
“快些拿回去吧,我最是讨厌养鸟了!放在我这过几日死掉了,可别埋怨!”青珠似乎有些气愤。孝弦却一反常态的耐心,这不大不小的举动。让回廊里的三人面面相觑,却又不解其意。
“青珠姐姐,你最细心了。我这几日有点忙碌,你帮我照顾几天。在说这有花有草的小鸟们也喜欢。不都说花鸟鱼虫吗?你看多相配!”孝弦笑道。见青珠不做声,孝弦只得默默走开。
“喂,你的鸟。快拿走啊!”青珠蹲在花架子旁边松土,回头一看那个黑不溜秋的家伙正在笼子里看着她呢。在去找孝弦时已经不见踪影。
这已是酿酒的第五日。孝弦在石桌上仔细摊开一张破旧的羊皮书,“萱儿,快来帮我整理一下。材料我准备了一些,但好像还是不够。”
紫萱用手掩鼻:“什么东西?如此破败还叫我同你整理,都腐烂了,还拿来做什么?”
孝弦却宝贝一样的护着道:“这就是秘方,我用两把剑同朝阳那小子换的。”
紫萱顿时心情灰暗:“朝阳的方子你也敢要,你被他骗的还不够啊!你不怕被陆白他们知道?”
孝弦道:“这是我同朝阳的事,放心方子绝对没问题,这是他在南边寻了一年才得到的。”
孝弦见陆白和杨惮、紫芝同来。对紫萱道:“你的守住秘密啊!否则我可要把你中意,”
孝弦还未说完,紫萱佯装恶心用手帕堵住了嘴。“什么你都知道,那还叫秘方吗?”紫萱一脸嫌弃的走开。只是想不到,孝弦看似不谙世事,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待众人坐定,孝弦边看看紫萱边摊开羊皮书,那羊皮四零八落,还的仔细拼接,才能看清。
杨惮嫌恶地道:“这是酿酒呢?还是制毒呢?”看着却确实叫人心里不舒服,众人极力忍耐。紫萱看看孝弦,心中暗道:好你个孝弦,怪道的你一早就叫我来,原是想拿我当垫底的呢。
于是只能帮着孝弦说道:“其实看着还行!”紫萱说完这违心的话,看了看孝弦。
“这上面说坛子要埋半壁于土内,还是三年,那冬天来了,不会冻裂吗?”紫萱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酒方上。
陆白道:“若是覆盖上稻草加以保护,理应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孝弦解释道:“我也对这个秘方大大的怀疑过,不过照上面讲得来看,应该不会冻破吧!就算那样,大不了我们从头在来过!”
孝弦一副乐天知命的样子。杨惮道:“老兄,我们这里对酿酒,只算你是在行的,可别耍我们啊!一坛酒要酿个三五年的,中间还要如你那样大肆折腾。要喝到你酿的酒,我们非要投胎几世不可了。这真是:哀莫大于心死。至极的心死。”
紫芝笑道:“那是个什么死法?”乍乍一听紫萱的心顿时一冷,不知何故。(最末一章时紫芝重病时有人托使节带来的乡酒,紫芝饮后不久便辞世。)
杨惮道:“是酒死(久死)呀!”众人大笑。杨惮无奈的看了看那几个酒坛,仿佛在同情它们的命运多舛。
孝弦回道:“又不是非需费时的等,只一年,明年的这个时候一定会成功的!”孝弦信心满满的又盯在羊皮书上道:“还需要花粉?哦,花粉呢?”仿佛正和他意。
陆白眉毛轻蹙道:“这个时节不大能收集到,况且收集到了,花粉也是越陈越好。不知你这酒需要的是不是同我们用的药引子一样,不过这一出引子我是未曾用过。”
杨惮马上接过话头:“这好办,青珠对这最在行,到她那里取两包来不就齐了吗”孝弦明白杨惮是故意勾起他和青珠的事,众人不起疑,可这事只有杨惮知道。孝弦狠狠的盯着杨惮。
杨惮貌似遗憾的道:“她才说了在不理会我们的事,我看这酒是很难酿成了。”
陆白一头雾水的道:“青珠姑娘为什么就说不在理我们的事了呢,没道理呀?”杨惮只狡黠的笑着,孝弦失语。
紫萱笑道:“陆白哥,这酒看来得些时候才能酿出来,上次你说要借我的医书,不如我同你回医馆去取吧!”陆白边回想边看着紫萱,紫萱对他直泛眼。陆白会意两人离开范府。
紫芝萱神秘的道:“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叫出来吧?”紫萱顿了顿又慢慢的道:“你想孝弦和青珠现正生着嫌隙,且无论原因究竟多大,我们也不必知道是怎样的事。迟早也是要知道的。你又何必细究。如果明着让青珠来帮忙,她定是不肯的。只要这样?”紫萱小声的告诉陆白她的计划。片刻后,两人一前一后回到范府。青珠正在对着一个鸟笼发呆。
陆白走过来惊奇的道:“呀!这不是黑墨吗?你几时飞到这儿的?”那鸟听到有人叫唤它的名字,马上跟着大叫:黑墨!黑墨!黑墨!
陆白看了看那鸟食笑道:“它不喜欢这个,多给它些苹果和花生就好了。”
青珠嫌恶的道:“什么也没有,过几天叫孝弦来给它收尸吧!”陆白无奈的摇摇头。
紫萱笑着走过来道:“我们且不提他,只要你不是来给他说情的便好!”
陆白极力摇头:“我可不是,我也不知道黑墨在这的事。”青珠面色稍缓。
陆白努力地道:“今日找师妹确实有要紧事,医馆里需得一味药引子。却是花粉,我本对这些花花草草的并无深究。故来向你讨教。”
青珠笑颜强展,却一脸的莫名其妙。陆白见状复又解释道:“听闻青珠姑娘对花卉颇有造诣,我只对制药略作一二,如果在酒中加入花粉,什么样的花粉是相冲的。都有什么禁忌。并且还要向你讨要一包。”
青珠见是制药的事,方才认真的道:“花粉入药,且与酒相调吗?”
“哦!对呀,百病需得百药医治,看来这方药还真难制呢!”陆白不惯于说谎,额上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青珠笑道:“何止制药,就连这些无情的花花草草也是有学问的。好吧!那我就小才大用一回,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可别制错了药。性命攸关,我这就取花粉来。”
青珠匆匆离去,陆白长叹一声道:“青珠极力帮助我们,我却全然在欺骗她,若是被识别,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紫萱安慰道:“放心好了,就算被发现了,她也不会怎样的,因为她呀!最是热心的人了。”从青珠那里的到了花粉。回到范府时,众人惊讶不已。陆白却唉声叹气的道:“哎!这个问题解决了下个问题又出来了。”紫芝默默地注视着陆白,她明白陆白固执的性格断不会想到这一层上来的。也定不愿意利用朋友的信任来换取利益。
于是她便道:“陆白哥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今儿我请你们好好吃一顿,、、、”
还不待紫芝话毕孝弦兴奋的道“好!城南的玉石堂的酒不错,正好我想借鉴一下。重九!牵一辆马车到门口!”孝弦总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样子。
紫芝只待打击他一次:“我可没有要请你的话!”
说归说,无奈孝弦厚脸皮的功夫,硬要推荐玉石堂不可。待三人来到玉石堂。酒菜齐整,孝弦自顾自的贪饮。
紫芝亦端起酒杯,似自言自语的道:“正如你们信任我一般,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就像你走在一段树荫下.论语中讲:”陆白听着紫芝侃侃之言,眼中泛着莹莹的光芒。他认真的注视着紫芝,仿佛昨天,前天,或更早的从前便是旧相识了。
于是他笑道:“已经吃好了,你们慢用,我先走一步。”紫芝笑笑不语,自端起酒杯酣饮。孝弦却沉思起来。
这一日,青珠本是心情极好,端着托盘正从回廊经过。忽听到二夫人在和几个丫鬟谈到自己,就停下细听。原来讲的是前几日孝弦送黑墨的事。这人最近几日怎的这么奇怪。总是送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莫不是有事求我办?”青珠正在苦思冥想,却听那鸟儿突然道:“杂七杂八,杂七杂八??????”原来那鸟儿平日里最擅长讲些成语。忽地听到一句就学了起来,青珠惊讶的笑了,果真是只聪明的鸟儿。但好景不长,第二日,孝弦又来了,还附带着一个雕工精致的锦盒。
“不行,我不能在收你的东西了!”青珠极力推脱。
孝弦无所谓的道:“我只是一片好心,真的不是别有用心。”
青珠道:“那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孝弦笑道:“青珠姐姐果真是好眼力,不过这锦盒的最妙只处还在于、、、、”孝弦将锦盒次第打开,盒子一层一层的被打开,摆满了桌子。九只大小不一的锦盒在市面上绝对是少见的,面对这样只有豪门望族才能使用的奢侈品,对于青珠来说不能说一点诱惑力也没有,她呆呆的看着那盒子上的雕花。这么贵重,这是要干嘛呀?
“你们女孩子,平日里零零散散的东西多。用它来收纳,是不是很方便?”孝弦的口气温和又绵软,和他平日里粗枝大叶的性情真是大相径庭。孝弦微笑的看着青珠的脸,这是一张清秀的鸭蛋脸。轻装淡抹,更掩不住的是青春逼人的气势。如一枝梨花在风中摇曳生姿。
青珠转头才发现孝弦不知什么时候靠近身前,不自然地拉开些距离嗔怪道:“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说吧要我杀谁?”
听完这话,孝弦原本得意的心情,忽地遭了一阵冷风般“我,我能杀谁?算了,以后在说!”孝弦心情颓败,转身欲走,被青珠一个侧身拦住,“不行,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为什么最近总是送东西来。”
“我,我是崇拜青珠姐姐的为人,所以、、、、”孝弦语无论次。
“崇拜?我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还经常嘲笑你!”青珠的眼神中带着锐剑的锋芒,仿佛要用这寒光刺穿他的身体。“崇拜,好吧。就算是崇拜。也用不着送这么多的东西,念空小师傅你不是也很崇拜他吗?不如都送他好了。”
孝弦马上打住他的话道:“念空师傅哪能和你比呀?”
“好吧,你不讲真话,我就把这些东西拿去给他们瞧瞧。”青珠欲拿起一只水晶碗。
“别,别!拿给他们做什么呀!这是我们的事,犯不着给他们看!”
“我们的事?”青珠满是疑惑的盯着孝弦。孝弦极力避开她的眼神,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忽地又睁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所以才小声的道:“因为,我,我喜欢你,我,我喜欢!”
青珠如同见到了老鼠一般,迅速跳离孝弦三丈远。大声的道:“开什么玩笑,你!你定是竟日昏睡,睡昏头了吧!”
“我,我讲的都是真话!”
“停!你比我小两岁还多,你怎么可以有如此的念头?”青珠十分不解。
孝弦却不以为然:“小又怎样?我同样可以保护你啊,请你相信我!我每天和念空习武,就是要保护你呀。上次你被劫走,我可担心了。”孝弦一副小媳妇思夫状。
“呀!够了!你别在胡说了,我不想听,快把你的东西拿走,我不想在见到你了。”争执中孝弦想让青珠安静下来,却怎样也办不到。情急之下,他打横将青珠抱了起来,“请你相信我吧!给我一个机会!”
“你住口,快放开我!”青珠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势下坏了,满脸绯红。因为这时,她与孝弦的脸靠的如此之近。她想施展轻功,无奈被他控制着。于是,只得用手臂尽力挡开孝弦的脸。忽地发现孝弦的脖子距离很近,就顺手用力扼住他的脖子。
“快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
“不放,除非你答应!”孝弦已经快透不过气了,但仍旧不放手。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恰好被走过回廊的一个小丫头看见了。小丫头被吓的尖叫一声跑开了。孝弦和青珠也被吓了一跳,两人同时松开手。青珠摔倒了草地上,。
“你没事吧?”孝弦关切的问。
青珠恨恨的道:“你就是个混蛋!”不在同他争执,转身冲进屋子关上房门。
如此这般,青珠和孝弦的事被传到了二夫人的耳朵里。二夫人竟日里无所事事,这下可找到谈资,怎不叫她无事生非一场来。青珠站在回廊的转角处听二夫人与小丫头在绘声绘色的谈论着当日的情形。“末了,她们还在那儿亲亲呢!”那小丫头根本在无中生有,终于在主子面前露露脸。对于青珠可偏巧又遇上这么个有理说不清的主。青珠脸色发灰,咬住嘴唇。
“什么竟然都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了!”二夫人仿佛找到了什么古董一般,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眯起一双丹凤眼,“这个死丫头,平日里我就见她飞扬跋扈。果然不是个安生的主。到处勾搭男人。我定叫大夫人将她赶出王府。否则,指不定那天就痛楚大篓子呢!”
旁边的一个丫头提醒道:“夫人,她可是东翠苑的人,您犯不着!”
“你懂什么?我是主子,办一两个丫头还怕她脸色,况且我是为了王府着想!”
然而,到底是为了谁,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翡翠在回到奴婢寝室时,只见方才在庭前搬弄是非的小丫头绮纹好不高兴,哼着小曲。翡翠看不过去,青珠明白,二夫人这次定会拿这件事作由子,让紫芝不爽快。前翻刚被禁足,现又不知道会出什么难题了。总之,自己的名节是小,但紫芝的身家利益是大。在自己房中来回踱步,实在想不出办法来,只好到亭子里找紫芝。青珠面带窘色,慢慢吞吞,且前言不搭后语的将事情的经过讲给紫芝听。紫芝一面佯装很难办的样子,一面在心里道:好小子,你居然连青珠都惦记上了。但更觉得这事很可笑,最难的还要面上要忍住。
思虑片刻,紫芝轻轻地笑道:“想不到阿孝还有这般可笑的告白,你姑且放心吧,不多时他便会来找你,到时候你便同他好生讲和。来日方长嘛!可别辜负了人家一片痴心呀!”
青珠又气又羞,“小姐,你跟本不明白!”说完转身急走出玉绳阁,不料刚穿过寄枔桥就看见孝弦和杨惮向这边走来。无奈青珠也向着逸香亭走来。
“我和孝弦有话要讲。”还不待青珠说完,杨惮举手示意,完全明白。便自顾自的走出亭子。“我们暂且将和吧,不过别妄想那件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青珠边说边将眼睛转向亭外,尽量不去看孝弦。
孝弦似乎平静地道:“好吧!我现在也不奢望你会同意,不过我会慢慢的等,直到你答应的那一天。”孝弦的声音有些颤抖。
杨惮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亭子外,侧耳倾听。小声的嘀咕道:“倒地是什么事吗?非要饶舌这么久,直接的说完不就好了吗?”
孝弦青珠这时到异口同声:“闭嘴,这没你的事!”面对两人喷火的目光,杨惮只得知趣的闪开。突然,青珠一个跃步上前,冲拳朝孝弦这边横扫过来。孝弦防守转身,莫名其妙:“不是说好讲和的吗?怎么又要打?”
青珠只道:“不对,不是这一招,要用海底捞月!”转到孝弦身后一边摆正他的胳膊,一边小声道:“有人在监视我们,你且听我的!”
孝弦会意。果然二夫人和两个小丫鬟朝亭子走来“二夫人早!”两人齐声问安。二夫人不肖的道:“这么早,干嘛呢?这是?”
青珠马上接口道:“哦,前几日范公子向我请教几招拳法,这不那日的横扫千钧竟被人给破解了,他问我还有没有其他的招式,我们正在切磋着呢!”
“一个大姑娘家的别竟日的打拳,照顾好小姐才是本分。”二夫人可不想听她的辩驳,话没讲完就转身离开了。青珠想二夫人回去少不了,又要质问那些无事生非的小丫头了。哎!这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青珠‘目送’二夫人离去的背影。
孝弦异常兴奋的道:“青珠,你果真可以教我打拳吗?”
青珠冷言道:“我很忙,没得空!”转身走出亭子。
孝弦刚要追出去,被杨惮拦住:“喂!你们这演的哪出戏呀?我怎么也不明白,这‘横扫千钧’怎么成了拳法呢”孝弦气不过,关键的时候你不出现,现在讲什么拳法的。“跟着走自然就明白了,有这功夫在这饶舌!”
“哎!你,你们才饶舌的好不好!”杨惮气不过,却只得跟上,到底是想看个究竟。来道玉绳阁外室。
紫芝放下棋谱:“可是见天了,我只等你们来了。你的黑什么鸟。在我的亭子里,怕是这会都不行了,快带走吧!”
青珠仿佛见到了救星,连忙给孝弦让座,倒茶。“先前在你们府上也是这般叫个不停吗?”紫芝极力表明你的鸟不是一般的难对付。正说着青珠手掌托盘走进门。托盘上正是前些日子孝弦送她的那些东西。
孝弦还在努力着:“这些东西值当做是我的拜师礼好了。”
不等青珠说话又道:“呀!墨墨你都胖了,看来青珠姐姐把你照顾的很好嘛!你可在在这里养尊处优的,青珠姐姐这么贤惠,一定给你做了不少好吃的?”听着孝弦一句句肉麻至极的恭维,杨惮在一旁忍着笑,脸却快抽筋了。紫芝口里发出酸了牙般的唏嘘声。
青珠泛泛眼道:“好了!好了!真正养尊处优的人应该是你吧,华衣锦袖、。竟日里只知玩乐,不思进取!”
青珠还未讲完,孝弦大言不惭地接道:“哎呀,青珠姐姐你真是太了解我了,阿爹也竟日这般的训斥我,看来这方面也请你费心了!”青珠无奈,我和你可没有什么瓜葛,不想在于他多讲什么,只怕在引火上身了。
可自那日离开王府后,孝弦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夜色幽静,银烛经明。孝弦独自在书房背书,可是眼睛却不争气,眼睑总是上下打架。看完这一页,上一页的全忘光了。看来这读书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刚刚放下书简,范夫人端着托盘走进来。“孝儿,这么晚了还在用功那!读书又不急在一时,来看娘给你做什么好吃的!”
范夫人还未打开盖子,孝弦即到“水晶肘子!”
范夫人怜惜的道“快吃吧,看你晚饭就没怎么吃好、、、、、”
孝弦刚欲开吃,却突然触电般收回了手道:“还是不吃了!”态度坚决。
范夫人惊讶的打量着他:“孩儿,你是不是生病了。”
孝弦被看的很是不安,只得将母亲向门口推:“哎呀,娘亲我好好的,你快回去歇息吧!我还要读书呢!”
范夫人被挡在了门外,像是个被遗弃的孩子,完全不明白状况。孝弦用食指揉揉了鼻子,又摸摸肚子上的肥肉。带着终没被美食诱惑的胜利感,骄傲的喊道:“言必信,行必果!”。第二日一早,杨惮就来到范府,欲约孝弦同去怡然居。
还未进正厅,孝弦的贴身小子即道:“杨公子,我家少爷不在内室。”
“哟,这么早就起了!”杨惮不可思议的道,转身向书房去。结果书房亦是空无一人。这小子到底去哪了,边想边找小厮问去。走到花园,听假山后头有人鬼鬼祟祟的向这边走来。
“什么人?”杨惮抓起地上的竹竿欲进攻那人,
只听那人道:“做什么大呼小叫的,你该不是还在梦游吧。”孝弦边说着,边气喘吁吁的从假山后走出来。
杨惮释然:“哥哥,你可吓死我了!一大早的你做甚么妖刀儿?还以为你家进贼偷了!”
“哈哈哈,看你那胆小的样儿!”
杨惮恨恨的瞪着孝弦一眼。
“今儿我可不能陪你瞎逛了,我有正经事要做了!”孝弦像本就知道杨惮的来意,立刻回绝,转身又到假山后头去了。
杨惮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正经事,故也跟了来。可是不一般的场景,假山后头竟是练功用的石航,石桌子。孝弦扛起一石航(石墩子),费力的挪着寸步。满脸涨红,脖子上青筋暴突。看的杨惮亦是呲牙咧嘴,痛苦至极。
“停停停!!你这可是被我看见了吧!还说不是做妖!”
孝弦及其痛苦的放下石墩子。“这你就不懂了。???我,我让爹爹给我请了个师傅,他说我虽臂力过人,但腿脚还是太软。所以我想如要扎马步太轻便,在加上个难点的。不就练得过了吗?怎么样,我的主意不错吧?”
杨惮一下子明白过来,嘴上却不肯较好。只是道:“急于求成并不可行。”孝弦不欲与他过多理论,背上石航,继续艰难的走去。并一如既往,信心满满的走在他并不顺利的爱情之路上。杨惮对孝弦的突然转变有些不适。
在杨惮在三的逼问下,孝弦只得说出为何:几日前孝弦又去找青竹,将一盒子玉珠,珍珠,南石,做成的首饰送给青竹,不想,他活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青竹和青珠,是不一样的。还大言不惭的对人家说:相识便是缘分,相知更是福分。结果被青珠一顿数落。但是在孝弦眼里,用他自己的话讲,就如同见到千年不遇的大珍珠一般令人心驰神往。如获至宝!杨惮替他说出。看见孝弦被青珠害得中毒甚深,杨惮直摇头。无奈他那多情的小表妹又来丞相府小住,孝弦看了看,从他面前走过去的几个小斯,大包小箱子,看来杨惮要在范府久居。孝弦幸灾乐祸的道:“咂咂咂,看来你不帮我也是不行了,我先说好啊,我不收你租金,你的帮我,要不你就回去娶小表妹,人家也是深情一片呢!。”杨惮懒得理会,向他惯住的水心亭走去,手里拎着一个点心,头也不回的道,“义母还在白鹤厅?”看到杨惮,在风中飘飞的衣衫,神彩俊朗。孝弦答非所问道:“明日陪我裁件儒衫!”
不几日,青珠带着几个小丫鬟将逸香亭回廊转角旁,一座空置已久的小楼拾练干净。设案焚香,洗盏冲杯。
待众人落座后紫芝道:“我们今日开了这桃符社,是以寄情,言志,临景。又是以标格独秀,性纯灵,品雅洁为正和。真是要费工夫了。不知道这联社将会是个什么样子的?”
杨惮跃跃欲试的道:“可是不知,若真有好的,怎样评定?”
紫萱若有所思的道:“这果真是个问题,不如将奈冬姐姐请来做我们的评定官,如何?”
“好主意,而且奈冬姐姐的诗文也好,到时候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好联呢!”
紫芝满意的道。陆白这时也颇有几分热情:“我看大书院里的贤士都有自己的别号,我们虽不是贤士但到底要开联社了,有个封号,也能深
刻情致,镌刻此方记事。他年想来必定悠韵无穷。”
紫萱赞好:“这个点子可行!那我们要怎么取这封号”。
念空道:“先抽签,在副题意给各人,意亦有,镜亦存。”众人点头,八只竹签被放进漆木筒里。
念空先取一支念道:“冷韵清寒独自省,曲断何必知谁吟”
陆白取过念空手中的签子,细细的读到:“吟,吟诗,隐士。我觉得念空兄的别号应该叫叶渡隐,最妙!”
“为何这么说?”众人齐问。
陆白道:“这句诗是我题的,‘隐’字最不好做别号。但我觉得念空兄甚可用。因为隐字示为:耳无旁急。佛家讲求清和,宁静。隐去一切
繁杂。能在纷繁复杂的尘世宁静独处之,可是不简单了。且众人皆知浮生若梦,白驹过隙之间。人的生命犹如叶子一般,繁华之后终将凋零。
真希望各人都能脱离此苦海。所以我觉得念空兄应该叫:叶渡隐最妙。”众人叫好,念空笑笑不语,心底去是波澜起伏,想不到陆白的悟性如此
深。如此的大造化真叫人感到欣慰。于是对陆白投去真诚的一瞥。
孝弦取了第二支签,大声念道:“寒心孤影难谐俗,斩断倾世千缕愁。”
“哈哈哈,你又不用剑,还得了这么个签,真是笑人。这是我写的。”杨惮是得了空荡便要取笑孝弦。
紫芝道:“你虽没有剑,但有弓箭呀。况且当陆白抽出签后,便愣神在那里了。“是句什么诗?”紫萱从陆白手中抽出竹签念道:“尘缘有恨离镜天,风雨凄凄寄客梦。”读完这诗,紫萱非常后悔,这诗甚悲凉。念空见紫萱尴尬非常。
上前道:“陆公子的签无非亦是人生百态之一影。既然来去之间风雨不变。何不忘却忧愁,自在世间。忘尘客,如何?”好,好众人都道这个别号最好不过,无人可及。陆白心中本是不安的。但听念空的安慰,心中在无其他烦恼。最后各人的别号都有了,独独奈冬没有。紫芝十分着急,想着散场之后便要到怡然居去。
蜀主奇思妙想,将桃木刻字挂与门口。既增加了居主的兴致一目了然。又增添了情志。我们何不也将所居陋室刻于桃木上。众人觉得甚妙,当然要拿孝弦的居所先试牛刀。孝弦家的楼宇,亭台众多,但是也都没有联符,首先众人要去的当然就是孝弦的书房,虽是书房,但许多的书皆不大看过,书房的陈列甚是考究,
众人绕过曲水桥,到了一处宽阔的水心亭,看见的视野宽阔许多,假山上潺潺的流水,亭角飞宇,花树灼灼,花瓣飘落,树叶下小鱼在嬉戏,杨惮道:“亭幽泉引路,谷静叶随溪。”孝弦道:“好,好,太好了!”众人道:“如何好!”孝弦一时也答不上来。杨惮接过话道:“这里亭台楼阁,景色甚好,但是要写的活些,这如此美景仿佛有身临其境之感。”众人仿佛深得其意,接连出现好联。忘忧亭,飞花折尽扇底,游鱼潜藏叶下。飞落的飘花太多,用扇当雨伞,灵动的鱼儿,在落叶下嬉戏。甚是生动。在孝弦的多宝阁众人却给了这样的一副联,若叫眼底无痴心,看尽落花不解春。此联孝弦一直觉得是最满意的。甚至后来几联他都道不能超过。看来此人是有些顿悟了。总之还真是与之相配。孝弦率真,痴心,和乐天的性格,真是与此联恰到好处。最后众人来到孝弦的书斋,在古代书斋甚是重要。孝弦的书斋门宇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木,床榻书架皆是价比黄金的金丝楠木。多宝阁上陈列的是上好的紫陶,玉瓶,以及沉香斛。笔墨纸砚皆是上好的。众人都忙左顾右看,或试炼笔墨或翻看书籍,或相讨建筑,俨然忘记到此处是何故。孝弦倒不是为了爱惜他的宝贝,单是想给自己的书斋起一副好联,道:“你们可得好好为我想想,晚膳我可是准备好了。”听到这话众人压力甚大,
当众人来到陆白的集草堂远远的便看见几个仆人在晾晒药材,真是忙的不亦乐乎。集草堂背山只在城东,僻静但交通方便。不向怡然居那般闭塞。因为来往的病患较多。还有一处供病患休息的长屋,便是皇帝微服时命人建造的。皇帝只是来过一次,虽当时许诺不久要回访此地,不知是义灼师傅的缘故,还是皇帝社稷繁忙这里旧未修缮,来医病的患者却不减。但是朝廷的官员只是推脱。看到一个个从这里健康走出集草堂简陋的茅草门楼。众人一时不知应该为它用种修辞,这门符还真是不好出。
集草堂:春朝带露锄芍药,
秋风和霜采菊花。
最后还是采用了陆白自己的句子。已然是与他的本行不离。杨惮心中暗暗的告诫自己去之后定要向父亲禀,这集草堂实在太过简陋了。他们这种枉顾百姓健康,做事虎头蛇尾的行径是在不可取。但谁人都不知道,皇帝的行踪向来都是朝廷的大事,况后宫皇帝年少,多时辅佐太子太保的意见众多。大司马,大将军霍光的便是他诸多政见的阻碍。但是杨惮可没有这些顾虑,如若父亲不管,他便也敢向皇上亲奏。
说道要去紫萱的居所,紫萱道:“我已经自己拟好了,且听便是,花开花落两相宜,云来云去总关情。”众人道,不愧是才女好联。自是这般,已无他联可用。于是众人相邀去往杨惮的府上。说好了是孝弦备下午膳却来到了杨惮家中。丞相府虽然不比范府豪气,但是书香气甚浓,杨惮的母亲司马英更是才女。在汉代,人们对女子无才是福的说法并不苟同。只是封建社会的枷锁禁锢了女性太多的领域,她们才的华横溢与贤良淑德相比较。人们还是更多的看重后者。司马英听说孩子们要来坐客,早早备下茶点。午膳时更自己亲自下厨。小宴会设在杨惮书斋的前厅,是一个小花亭。说是花亭,因他是男孩子花不多,尽是些乐器,多些。杨惮看紫萱后知道她心仪自己的收藏,提前道:“都道,君子相交,心心相换。你相中哪个,尽可以用你最好的相换。”司马英笑道,:“还都是些小孩子,竟然收留些这玩物。既然都道君子了,这般小气。”紫萱道:“杨哥哥,收藏这些自然有他的妙用,我亦有我的用处。不宜相换。”杨惮和紫萱在无人处互相撇撇嘴。白眼相向,一笑了之。因杨惮不常带友人来府,府中的小斯,丫鬟,都争相恐后躲在廊柱,回墙后面看热闹。上菜时众人更是惊讶,这些菜简直就是画,都不忍下箸。甚至有些菜竟然前所未闻,怪道杨惮总是一副了然与世事的模样,这样一个年少成名,殿试第一人物。自负骄傲已不是一两日,今日看其家宴,更是哑然。在看看他的书斋,虽然比不的孝弦的千金一掷,富丽弹簧。但书著颇多,可见主人用功。每每一类,皆用心整理。墙壁上有主人自题书,今夕何夕。众人甚是不解,难道杨惮是思良人了?不能够啊!杨惮自己忙解释道:“今日不知何日,明日不知何日。只有今日最真实,世人皆不能留住今日,今日才是最真的。过去已去,未来不来。只有今夕是今夕。”众人都道,自己读书浅薄。为杨惮刮目青眼。杨惮道:“酒足食味,为我的书斋社一联,我思虑多句,总不得一处,想你们有好的告与我知。”众人都犯了愁,在这大才子面前班门弄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可是做不出来呀,紫萱可不管,想起他小心眼的样,忍不住笑。杨惮以为她有好联,忙问。紫萱发觉自己失态,情不自禁说了一句。今日明日换不换,明日今日换不得。结果却成了一句绝好的联来。想不到从来何不来的两人,却成就了一句好联。真是世事难料啊。绝处逢生啊。众人都道,紫萱快快做联来,为冰砚斋做联时紫萱实在为难。她实在觉得冰砚难懂。这世间已难成文,冰砚更是难书。阿姊的书斋该换个名字好。门中有树清凉居,草木之间人自在。闲居有茶,可好紫萱看像紫芝,紫芝道好。这可比冰砚斋洒脱的甚。于是紫芝将冰砚斋更名闲居有茶。此间,众人都满意的有了自己的联句。只有奈冬没有来。奈冬推脱身体不适,没有来参加。但众人不知奈冬其实很想前往,无奈宫里那个鄂邑公主,况她寄人篱下,无家可归。终不同少爷小姐。只是众人看重。奈冬想想自己身似浮萍无可依。不禁潸然泪下。
联社之后大家都忘记了,只有紫萱时长自己写写,将大家做的联对整理。心绪直接书上,,她将这些叫玉珠集,
爱她颜色好,萧瑟也相关。为之落花。
雪共梅花言冷志,泉流谷底觅清音。为之知音。
花因有情皆孱弱,事若求全何所乐。为之世事。
花开花落两相宜,云来云去总关情。为之情志。
若逝云天有迹寻,亦如流水安有岸。为之梦幻。
凤箫楼上听箫曲,半月亭边芍药心。为之箫曲。
寥寂多闲频上楼,去年此花风依旧。为之春华易冷。
朝日锻历剑,暮鹰啸长空。为之塞外原上林。
冷月清风半入弦,雅韵幽句一枝轩。为之雅居。
莫道岁寒不怜梅,冷韵清寒自有知。为之清寒冷韵。
门中木一片,月静风动,疏疏离离,
心上秋一点,露影花间,浓浓淡淡。为之闲愁。
泊舟系处天脸水外长空碧,碧空长外水连天处系泊舟。
云静风默云深外雁客归乡,花萧叶疏花飞处苔主弄青。
多少尘事飞花径,又逢旧燕空巢去。
弦分金徽追故知,风过玉玲忆旧音。
自在自性自悲自喜自得所,
怡景怡情怡诗怡画怡然居。怡然自得。
冷韵清寒独自省,回首千遍梦再难。为之梅花。
飞花折尽扇低,游鱼藏潜叶下。
归乡雁客云深处,弄碧西君暗晚苔。
亭幽泉引路,谷静叶随溪。
另一日奈冬来紫萱的闺室,看到联句,十分喜欢,紫萱让其选一联,做为自己居所的联句。奈冬选了弦分金徽追故知,风过玉玲忆旧音。紫萱觉得甚好,又为她选了怡然自得刻了木牌送到忘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