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路边,化妆浓妆穿着破洞裤的一个不羁少女,吐着烟圈。那是我—赵玖
“亚丁堡,走不。”一个男子说。“走”,每一单生意,虽然价格不菲,可我是抗拒的。
亚丁堡,这个全市最豪华的酒店,我已经不知来过了多少次,我也习惯了每一个夜晚都是这样度过的,明明只有十七岁,可干着超越年龄的事情。这就是我的“夜生活。”
第二天,涂着大红唇,踩着ck,从这家酒店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可我好像无法趾高气昂,因为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够让我骄傲。即使我有无数个早晨在浴缸里,想要洗掉身上的污秽,可是怎么都没有办法,因为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脏了,现在的我只是浑浑噩噩,只靠烟度日。
听着打火机的声音,烟又在我手中开始燃烧,一口吸着一口,可忽然眼前模糊,我倒了下去。
我醒来是已经躺在了床上,白色床单,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在我面前走着,我知道来到了医院。
“你醒了,我刚刚路过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我叫夏燃。”他说。
他很干净,名字也一样,深邃的眸是我从没见到过的,或许这就是我想变成的样子,“谢谢,我叫赵玖。”
“你知道你自己的胃已经很严重了吗?”医生打断了。
当时我躺在床上一声不吭。“打完点滴,我给你配点药,回家按时吃,再来复查。”医生嘱咐道。
“好,我马上就来。”夏燃急匆匆的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话音刚落他就走了。
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也从不知道爱惜自己。当我从以前的一杯就倒到现在千杯不醉,我知道我变了,在男人眼里,化上妆的我,是“万人迷。”
我打完点滴,重新补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几分妖娆,又有几分不情愿。可我只是那苟且偷生的人,无法活的有多么完美。
我踩着高跟鞋,每走一步的声音很清脆。以前我喜欢听高跟鞋的声音,因为想要成为大人,可现在到觉得玩过家家的年纪最好。
dj放着我再也熟悉不过的音乐,我走到舞池的正中央摆弄风骚,一直到酒吧下班。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又有谁是愿意来这的呢?
我点了一支烟,走在不知道下一个路灯是哪里的地方,黑暗中只有一抹烟头在燃烧,我迫切的想找到那盏灯,直到我的客人来了。他搂着我的腰,我无法抗拒,无法把内心表现出来,只能遵从。
“小姐,酒店去吗?”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那个男人的举动,是夏燃。我看到了我的救世主,我的曙光。
“去啊。”
那个醉酒的男人被他拉开,而我被夏燃带到了另一个路口,“说吧,干什么。”我从包里拿出了一根烟,猛的吸了一口。
这个路口的灯一闪一闪的,只能时隔两三秒才能看清对方。“你胃还没好,喝什么酒。”
当时我只是吸着烟,并没有回答。直到吸完了最后一口,“不用你管”。可忽然我的胃绞了一下,慢慢的蜷缩起来,蹲在了地上。
夏燃说:“你走的时候没拿药,弄,你快吃了吧,等下又要疼起来了。”
“谢谢”,我立马吞下了药。感觉慢慢的好了一点。
那个晚上,我和他坐在路边看着a市凌晨的街道。
“为什么要做这个”夏燃问。
“我没人管,没家,没朋友,靠自己只能做这个,不像你,和我这个年纪还在读书,好学生穿着校服大半夜还出来啊。”我开玩笑说着,充满无望,我的双眼很混沌,很乱。
“是啊,十七岁只女孩子最美好的年纪,你在干什么呢,不好好读书。”夏燃问道。
“我无依无靠去了也是白去。天天玩玩在外面玩玩多好啊。”说话间隙我又点起了一跟烟,不知道何时我的烟瘾越来越重,竟到了烟不离手的地步。
“你和我一样的年纪就该在学校里,好好读书,你跟我去学校吧。我管你。”夏燃站起来拍着胸脯说。
路灯照在这个男孩身上,似乎他是一座山,很高大,替我遮住刺眼的阳光,只有暖阳属于他和我的地方。路灯一闪一闪,而他也若有若无。
“我可以相信你吗?”这是我第一次很单纯的问别人。夏燃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我觉得他是我可以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