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的仙风道骨
树上成熟而落的栗子,糖分含量高,口感也在最佳状态。
栗山寻宝
从市内开车到了怀柔,看见道路两侧的门户外陆陆续续竖着“收购板栗”的牌子就知道到地方了。
一下车,就被带去餐厅吃午饭,不是要上山看栗子吗?一问才知道,上山捡收栗子的时间通常分早午两拨,早上7点捡收到11点半,中午稍作休息后,下午再继续。
怀柔的老栗子树很多,加上地处燕山山脉的优势位置,故而栗子品质优秀。除了得天独厚的风土位置,更重要的是这片山头严禁使用除草剂、杀虫剂等化学物质,只使用有机肥,逐步将土壤恢复到最佳状态。
有栗子的暖香和甜蜜,会觉得人世温暖有情义。迁西和良乡的板栗近年在北京炒得火热,但到了怀柔,你会发现天外有天、栗外有栗。
别处为了增收,一亩地都种上百棵栗子树,在这里,却择优保持70棵左右的数量,好让每棵树都能吸收足量的养分。将栗子树苗嫁接到老树之上,新生的苗木凭借老树深厚的根基,能更好地避免病虫害,和更好地吸收土地的养分。
一天满山遍野四处收集,好的时候平均一人也不过4公斤左右的收获。捡栗子不光靠跑遍漫山的脚力,还得眼明手快,一旦栗子掉落时间过久而被风干,炒制后就会发苦影响口感。
自然有人想出更便利快捷的方法,开着电动三轮车到栗子树下,抡起长杆向树上抽打,瞬间就会有无数个栗子果掉落,须臾之间满载而归。但是只有树上成熟而落的栗子才有最佳的口感。
栗子的道法自然
坚持费那么大的工夫和成本只选取人手捡来的栗子,因为只有真正成熟的栗子才会自然掉落。无论是糖分还是淀粉含量都处于最佳的状态。栗子的口感粉不粉、甜不甜都与成熟度有关。整片山头每棵栗子树的年龄、位置和日照程度都不一样,成熟度也不一样,只有等自然掉落才是最好的时机。
相比以木杆击落或者摇晃而得到的栗子,由于栗子还没彻底成熟,味道生涩,吃起来难免有夹生的情况出现,有些糖化得不完全,还会有异味,要是一批栗子中夹杂着这些,对整体的品质就会有影响。捡栗子的过程,本身就是一次初步筛选,大小、有没有虫蛀,还有成熟度都要达到标准才算初步及格。
工人们沿路捡收栗子
实过其名
怀柔栗子的名气不比迁西和良乡两处,那是因为后两处最先开始对外销售栗子的缘故。迁西栗子声名在外,实际上产量并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大多数的栗子还是要从怀柔收购。在20世纪70年代,怀柔的栗子都是以出口为主,每斤高达1美元的售价就知道它有多受追捧。
起步晚而名气不如别处,也是无奈,但有得天独厚的风土位置,后来居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栗子品种的杂乱一直是怀柔栗子难以往前走一步的阻力所在,于是有人致力于统一标准,将树苗嫁接到老树之上,如此一来,新生的苗木就能凭借老树深厚的根基,躲开生长期的病虫害,老树成熟的根、干,能迅速地吸收土地的营养,让嫁接的苗树更茁壮地成长。
坚持总会有回报。看到有些土壤寸草不生,栗子树的叶子枯黄,一看就知道健康出了问题。“十几年的老树没有用心栽培,产出栗子的品质一定不尽人意,太可惜。”世间的事情道理相通,新枝与野草共同生长,土壤有时间休养生息,储积能量。道家自然而然的理念,用在栗子上同样合适。
怀柔的老栗子树很多,加上地处燕山山脉的优势位置,以品质来说,在全国都名列前茅。
栗子虽小,也有生命
一路上山,从地上捡起几颗栗子果,看到成色不错的就剥开外皮直接放到嘴里吃。好的栗子是带着清香的,而且细嚼几下会有甜汁渗出。
通常吃的都是炒熟的栗子仁,生栗子还是第一次尝试。爽脆质感吃起来如果仁,树木独有的香气淡淡而出,越嚼越能发现一丝淡雅的奶香气息,让人尝过不忘。
经过机器分拣,大小更均匀。
这就是累积多代优势,不断嫁接改良优化而得来的特殊口感,在怀柔独特风土里成长的结晶。栗子剥皮后很容易氧化变黑,极难保存。所以采收的栗子经过筛选后就先会放入恒温4摄氏度的房间内自然阴干,使得栗子中的糖分进一步浓缩,淀粉进一步释放。如此,栗子才会又清甜又粉糯。以为存放就是一堆堆放好,结果又是学问。采来的栗子依然是有生命的,绝不能随便堆放,要呈井字形小心码放,这样才会让栗子呼吸,慢慢熟成。遵循自然,一颗小栗子也能影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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