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此话一出,君四溢心下一震,看不起她,不就代表看不起整个皇室吗?
君四溢众人连忙俯身行礼:“殿下言重了,犬子前几日感染了伤寒,如今正抱病在床,不能前来问候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苏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抱病在床?抱病在床还大张旗鼓的举办招亲盛会?真当她瞎呢!
“君家主,你好大的胆子!”春雨见苏卿不语,立马上前一步,凌厉的声音传遍整个场地。
君四溢眼中划过一抹阴狠,仍旧伏地恭敬的道:“不知大人此言何意?”
春雨昂首挺胸,大眼睛扫过众人头顶:“君家主明知我家殿下此来为何,却还贴出告示,为君二少爷招亲,请问,君家主此行为又是何意?”
招亲便罢了,招的还是入赘妻主,君四溢,你当真认为殿下好欺吗?
苏卿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薄唇微勾:“怕是觉得本殿配不上君家主的心肝宝贝吧。”
众人被这不咸不淡的语气,吓得一个激灵。
君四溢眸光一闪,连忙带领君家人俯首扣头,她怎么也没想到,苏卿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这种事,君四溢以为苏卿会单独找她问罪,她也想好了措辞。谁知道,竟然直接在宴会上问了出来。
一时间,她竟骑虎难下。
“殿下息怒,犬子身子抱恙,草民又日日行走于商旅之间,实在不知这告示是何物,草民也未曾张贴过什么告示,还请殿下明察。”事到如今,她只有咬定不知道这件事情,苏卿也拿她没有办法。
不知道?
呵,苏卿冷笑。
整个泉州都是你的地方,你说不知道?老婆娘,真是只老狐狸啊。
“哦?那君家主是不知道此事了?”把玩着拇指的扳指,苏卿想着,果然是上好的材料啊,手感真不错。
“草民不知,还请殿下降罪!”君四溢兢兢业业的俯首在地,其态度之诚恳,让人不禁微微动容。
“既是不知,那不知者自然无罪,君家主请起吧。”话音落,君四溢便感觉到一阵温和却霸道的力度,从膝盖传来。
再回过神时,她与君家众人已然站了起来。
君四溢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掀起轩然大波:“谢殿下圣裁。”
苏卿对着春雨点了点头,春雨便立刻从高台上飞身而下,脚尖轻点,稳稳的站在了君四溢面前。
弯腰呈上婚书:“这是殿下与君二少爷儿时定下的婚约,请君家主过目。”
君四溢眸光一闪,笑着接过婚书,苏卿身边,连个侍女都武功高强,想来,这次,想蒙混过关,怕是有些难度。
重新合上婚书,君四溢弯腰递给春雨,微笑着道:“草民知晓,着日便开始筹备婚礼。”
春羽冷酷无比的点点头,道:“望君家主明白,只要您在苏国一日,便是苏国的子民,理应服从陛下。”
君四溢诚惶诚恐的道:“草民听训,日后定好好效忠于陛下!”
春雨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婚书,飞身而去。
苏卿看着春雨,春雨点了点头。
苏卿终于缓缓一笑,站起身子,三尺凤袍拖地:“本殿乏了,今日多谢君家主款待了。”
君四溢连忙点头哈腰,笑容满面:“草民惶恐,殿下慢走。”
苏卿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小结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