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魔鬼之王

希伯莱说:意图和方向?太漫长了,自从到了卓金星球,我都一直在猜元老会的意图和方向,可我到现在也没有猜到。我不想再猜了,我为什么总是要去猜别人的意图和方向呢?我现在只在乎我自已的意图和方向,我,希伯莱,就代表着意图和方向。

希伯莱的语气变得狂妄和嚣张起来。

亚莫说:希伯莱,你终究还是反了。很多年前我们内务部就开始调查你了,我们早就知道你有反心,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你的调查。我们知道,你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造反的机会。当然,元老会也在等待你,等待你迷途知返。

希伯莱说话的语气近乎于怒吼,说:迷途知返?我做错什么发吗?你们内务部还真是自信,这样说不合适,贴切地说:你们内务部的人都是先知,因为,你们早就知道我有反心了。你们说:那些事实和证据可以证明我的反心呢?在地星的亚特兰王时期,我作为派遣者到了地星,因为飞船失事,我们的飞船坠落在地星的卡扎拉马峰山谷,在飞船坠落之前,我们完成了对地星的地质地貌结构考察,并绘制了完整的地星地图。但就是在卡扎拉马峰进行科考的时候,我们的飞船发生了意外,那是我在地星的第一死亡。这算是我的反心吗?对地星的第一远征,我是联盟的第一批派遣军,在地星,我们发生了与第11宇宙魔族争夺地星的战争。我们为了把魔族全部的埋葬,我们让地星进入了冰河时期,但作为第一批派遣军,没有人活着回到母星,那是我在地星的第二次死亡。这算是我的反心吗?在地星的第二次文明时期,在地星,我们发生了和第33宇宙灵族争夺地星的战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使用,彻底毁坏了地星的生态结构,为了抹去战争的一切痕迹,我们在地星制造了一次全球性的大洪水,作为派遣者,那是我在地星的第三次死亡。在地星的恐龙时期,发生了魔族和灵族联军共同对抗我们派遣者的战争。核武器的使用,直接结束了恐龙对地星的统治,这是我在地星的第四次死亡。这也算是我的反心吗?作为派遣者,我的任务就是抹去我们在地星的一切痕迹。一次接一次的死亡,那是我生命中最黑暗的时期。这些,都是反心吗?

亚莫说:作为派遣者,你难道不应该那样做吗?那,都是你的使命。

希伯莱说:是使命吗?可你为什么说很多年前我就有了反心呢?我以死亡作为代价,在你们的定义中却是反心,是这样吗?

亚莫说:死亡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死亡,很了不起吗?我们玛雅人,那一个不是在死亡中蜕变出来的呢?作为我们玛雅人的英雄,难道你不明白,生命的意义不是生,死亡才是生命的意义。

希伯莱说:亚莫,你知道吗?在星辰联盟,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们内务部的人,仿佛你们就是真理的裁判。你告诉我,除了杀人,你还会做什么?

亚莫说:希伯莱,你也是一个有经历的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浅薄,在我的认知里,杀人才是技术含量最高的一门技术,也是世上最难的一件事情。因为,只有杀人才是对生命的真正质疑和判定。

希伯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透露出无限的悲凉。

希伯莱说:亚莫,在与第11宇宙魔族的战争中,我的祖父希伯莱-让将军在取得战争的胜利后,就被你们内务部逮捕,罪名是我的祖父希伯莱-让与魔族勾结,受到了挫骨扬灰的极刑。元老会的结论是:永远不能解除封印。在与第33宇宙灵族的战争中,我的父亲希伯莱-让-考将军在取得战争的胜利后,同样遭到了你们内务部逮捕,罪名是我的父亲希伯莱-让-考虽然赢得了战争的胜利,但却指责元老会的指挥失当,同样受到了挫骨扬灰的极刑。元老会的结论是:永远不能解除封印。后来,我们希伯莱整个家族几乎是成了邪恶的象征。在你们内务部的秘密监狱里,你能算出我们希伯莱家族有多少人死在了你们手中吗?

亚莫说:希伯莱,你不是受到了元老会的重用吗?你就是你们希伯莱家族的荣耀。对,我这次作为元老会的特使,其使命确实对你进行调查。你知道吗?如果你的谋逆罪名成立,你想想,这对于你们希伯莱家族意味着什么吗?我想,在星辰之上,恐怕不会再有希伯莱这个姓氏了。

希伯莱充满绝望地说:姓氏,早就不重要了。我们家族的灾难,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于一个将军而言,胜利那一时刻开始,就是死亡的开启。当然,如果一个将军战败了,和胜利是一样的结果,仍然是死亡。在我们的历史中,没有一个将军躲过了死亡的结局。或者,这就是将军的宿命,将军在拔出屠刀那一刻起,那最后一刀等待的绝对是将军。

亚莫说:希伯莱,我希望你好好的想想,现在回头还有机会。否则,你再走一步,你就永远的回不来了。叛乱,在法典中等于最高的罪名。

希伯莱说:亚莫,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以为我还会相信元老会那帮人吗?你知道我现在是谁吗?我是魔鬼之王。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讨逆联军总司令。元老会只能由我执掌。亚莫,你现在可以与元老会取得联系。如果元老会交出对星辰联盟的领导,我可以停止对玛雅母星的进攻。

亚莫说:很多人都有你的这个梦想,你看谁实现过这个梦想?你知道元老会的力量吗?黑暗王妃都只能屈从于元老会的指引,就算你是魔鬼之王,你那里的勇气对抗元老会?

希伯莱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真理与谬误,裁决的权力永远只会在胜利者的手里。正是对未知的期待,才让生命有了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