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是一个浪子,但他重情重义,整个江湖都知道楚风的为人,当年为了从六扇门的手里救出武泽天,生生被人戳了六个透明窟窿,还是将武泽天背了出来。
剩下了半条命的他,带着武泽天,一路回到了武安,接下来,自己却昏迷了半个月之久。
楚风抱着酒坛子,躺在屋顶上,他似乎在思考一些什么,但似乎又不像,或许他就是这么喜欢喝酒。
楚风有一句话,“喝酒并不是喜欢酒的味道,而是喜欢喝酒时候的朋友,”
楚风的好朋友,就是武泽天。
“酒鬼,这已经是第三坛子了,你莫不是真想把自己喝醉,”武泽天躺在屋顶上,手里也抱着个酒坛子,但这也仅仅是他的第一坛酒。
“老乌龟,你说如果万刀门真的统一了江湖,江湖会成为什么样子,”楚风说道。
不过他很快又说到,“也许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我和你可能都没酒喝了,”
“不,有酒喝,不过那酒是苦的罢了,比没催化的千华榴还苦一千倍,”武泽天说着,也灌了一大口酒,似乎这样,他的烦恼才能少一点。
“我听说万刀门虎视眈眈,似乎要动手了,”楚风道。
“哎,现在的万万刀门,我们也说不得,统一,我们也说不得,不过能出一份力的时候,我们就出一份力,”武泽天道。
“哈哈哈,愁眉苦脸,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说说看,那些事情,你是不是已经有头绪了,”楚风笑着道,不过他的笑很干巴,很不自然。
“说起这事,我倒有一些头绪,我且问你,你说这世界上,除了沈北以外,谁的易容术最为高明,”
“那当然是千面和尚花一道了,”楚风道。
“不错,我哥死的消息,来源于李三,他两的关系,和你我二人差不多,所以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
“所以我将计就计,引出了那个假扮我大哥的人,然后想套出他们的目的,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我的,居然也将计就计,提起了当年的事情来,让我去报仇,”
“那又如何,这似乎并没有联系,”
“不,有联系,而且很大,你还记不记得那个酒馆,我为什么要带你去,”
“不知道,”楚风坐了起来,因为他似乎发现了比喝酒还有趣的事情。
“那家的主人,兴许真的已经酿造不出千华榴了,不过他却知道我爹的事,”
“这个地方,原本是搬来三户人家的,他算一个,铁剑云飞算一个,还有一个,极有可能就是我的生父,”
“极乐宫的事,我们暂且不用追究,他日我也会上前去领取我父亲该有的死罪的,眼下再说回来,”
“我的那个假大哥,你我都知道,我大哥从未学过武功,可他居然要替生父报仇,那也就证明他的武功不弱,”
“即便是他们编造出了谎言,想搪塞过去,可我与大哥在一起相处,他又怎么可能瞒过我呢,如果是真的,只能说我的那个大哥,隐藏的也太好了,”
“不过直到我见到了纯子,她告诉我他要嫁给左玉琅了,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但我还不能确定,”
“直到左玉琅来杀我,我才确定那人其实就是左玉琅,如果我猜的没错,左玉琅也许就是我生父当年逃往东瀛时留下来的孩子,”
“左玉琅是你的弟弟,你是在做梦呢,还是发烧了,老乌龟,你了别吓我,”楚风说着,还用自己的手去摸武泽天的额头。
武泽天打开了楚风的手,无奈的道,“我也不想承认,但必须承认,红娘也许就是他的母亲,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武老爹吗,因为当年就是武老爹联合武安的高手们把我生父从东瀛带回来的,所以他恨,”
“那小屋的事,更是她一手造成,我爹为了保护武安同仁,所以以死相逼,”
“你怎么知道的?”楚风诧异的说到。
“这个,是武老爹临死前交给泽华的,等他死了再让泽华交给我,信里就是讲述了当年的事情,”武泽天说着,从腰间拿出来一封信来。
“我说你这个老乌龟怎么干什么事都这么有把握,感情你早就知道了啊,我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楚风道。
“不,你这句话又说错了,你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当年的事,我已经对红娘解释了,她已经回东瀛了,不过还有很多事,我们都没有解决,而且相当的麻烦。”
“麻烦?你不是将麻烦当成有趣吗,何时你也会觉得麻烦起来了,”
“第一,李文博这些江湖人士到底在挖什么,他们的背后,是万刀门,我对他们这帮人,一无所知,”
“第二,万刀门他们为了什么,突然就将大本营迁了过来,怎么会叮上武安这个小地方来,”
“第三,左玉琅他为了什么,我这个弟弟,他到底要干什么,”
“第四,为什么会有人想杀我,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批的刺客了,似乎接下来还会有,”
“别第第第了,好好喝酒不行吗,烦死了,”楚风说着,躺了下去,背对着武泽天。
“哎,你不让我说的,那我不说了,”武泽天道。
“不说不说,你个老乌龟,我发现自从认识你之后,就没顺心过。”楚风道。
“也许吧,不过我现在还有一个疑问,你到底喜欢高朵朵还是红儿。”武泽天道。
兴许这个问题所有的人都不敢问,因为楚风的第一反应一定是打碎问这个问题的人的鼻梁。
可是武泽天问了,楚风也没有打碎他的鼻梁。
“不知道,但红儿的仇,我还会去报的,”楚风的语气明显的低落了下来。
“哎,女人啊,就是麻烦,”武泽天说着,将酒坛子递给了楚风。
楚风拿着酒坛子和武泽天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麻烦,才是最大的麻烦,因为你这个老乌龟,就会和在长白山的时候一样,成了一个呆子了吧,”楚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