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兕贴着他耳朵压低声音:“哥哥好像生气了,他会不会揍人啊?”
“他打不过我。”
“哦,那就好。”
他们俩头都不回的进去,
孟令于看着脸色死沉死沉的玉西泽有点尴尬:“小孩子嘛,还不懂这些。”
玉西泽冷哼一声:“不怕她不懂,就怕有人故意。”
他黑脸走开,孟令于倒是觉得他们三个太有趣,看了看肆无忌惮的云徵,微微含笑也走了。
晚间宫里来了消息,让云徵不必到御前作侍书了,另派他往城防营,什么官职没说,那就是做小兵了。
晚饭就他们三个人吃,玉西泽还说起这件事:“城防营的差事最辛苦,皇上开始收拾你了。”
云徵无所谓,给容兕夹了菜让她好好吃别总是玩:“收拾就收拾呗,我还怕他了?黎浅故意输给我,他想借此事让宣帝对付我,那我也可以借此事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实力,等齐燕开战,会有宣帝求我的时候。”
玉西泽看着他:“虽说云家旧部名义上都还归你,可是你到底不能让他们心服。”
云徵笑了笑:“不心服又如何?黎浅指明要和我比试,目的就是探我的底,他出手探我的底,那你觉得齐国的领军大将会是谁?”
玉西泽一愣,点点头把碗给容兕,让她把不喜欢的肥肉放自己碗里:“说的到是,若是黎浅带兵,到时候百官都只会想起你。”
云徵看了看小东西:“你猜黎浅为什么一定要从我入手?”
玉西泽浅浅一笑:“你父母之死,黎浅大概是知道些什么的,他以为你不知道,所以帮你离开长安,再告诉你这个消息,等你大权在握了,回头给燕国致命一击报仇。”
“知我者,西泽也。”
知道宣帝的打算,云徵第二天就去了城防营,果然,给他安排的事最辛苦最劳累的值夜巡城,一整夜都要在城里晃悠,白天回家睡觉,而且还必须随叫随到。
云徵去了十天,一直到黎浅都走了他没都再见到他,自然也没被宣帝和太后搭理。
他被太后冷落的这么明显,城防营的统领高密又是丞相的亲信,自然是变着法的收拾云徵。
大白天的他刚回来睡下,就又有人来喊他过去。
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云徵头疼的要炸裂,绑着红缨的帽子他也懒得戴,拎在手上拍着头出去。
“云哥哥。”小东西没去上学,看模样是又打算来找他玩的:“你不是刚回来吗?”
云徵把她抱起来:“对啊,可是又让我去。”
“你都好几天没睡觉了对不对?”她摸摸云徵乌黑的眼圈:“你看起来好憔悴。”
到了前堂,云徵把手里的帽子罩在她脑袋上,也不管壶里的茶是冷的,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才蹲下来:“把帽子戴给我。”
容兕乖乖的把帽子给他:“你晚上能回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吗?”
“嗯...你们先吃,可能没办法一起吃。”
她失落的拉耸了眉毛,跟着云徵把他送到大门了才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