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般情况下,有很多的事情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而且这不应该是巧合,在某种意义上难以去解释。
家里没个男人在,已经就很弱势了,这在加上一点外力,一个孕妇,一个15岁出头的农村丫头能懂什么,关键时刻还不是哭,除了哭就还是哭呗,谁叫咱家是女娃呢?
中午的太阳照的很毒,晒的地上都隐约看见冒烟的迹象,小草都蜷缩在一起,大树在微风吹拂下左一下,右一下,有气没力地摇晃着,田里的庄稼像是谁欠了它们账似的耸拉着枝干。
四爷就像一个久久圈养的鹦鹉,在脱离牢笼之后所表现出的那股子疯狂劲,把所有的怨恨都寄托在了我母亲的身上,那个时候我母亲刚好怀着我们家第一个娃还没出生的娃,据后来我奶奶讲,是个带把的男娃,只可惜被这四爷给早早结束了生命,所幸我母亲没有什么大碍。
走着走着,我母亲穿着的一个蓝色的布鞋掉了,四爷也不给我母亲捡鞋的时间,就继续推着搡着,在离我爷爷给我父亲我母亲临时搭建的家门口,也就是我们家门口,有一个五百米左右的斜坡,这个坡度不算是很陡,常人可以,但对于一般特殊人群就不好说了。
我母亲两小步并作一大步,在四爷的推搡下,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走着走着一个箭步就栽到了这个几百米长的陡坡上,我母亲像是一个大皮球在这段陡坡上开始滚动,当时把我大姑吓的是瘫在了地上,这时候我母亲已经是出于迷糊当中,四爷大张着嘴,两眼睛瞪的直直的:“我不是有心的,这不关我的事,我不是有心的,这不关我的事……”四爷像是念悔过书一般,不停地重复着这两句话,只是这世界上却没有后悔药这一说,我大姑哭着,眼睛瞪着四爷:“都是你干的好事,都是你,你看你把我们害成啥了?”说着我大姑抹着眼泪,就跑向了我母亲滚落下去的地方。
只见我母亲还有点意识,说了几句话就再也没有醒来,四爷随后赶来,一把抱起我母亲往五爷家里赶,那时候五爷靠平时磨面积攒了点钱,买了一个架子车,这是被凉唯一的一辆架子车,平时大伙都是用来拉粮食才用的。
四爷二话没说,把五爷石磨上的一块厚布铺在了架子车上,就把我母亲放到了架子车上面,解开土槽上拴着的那头花驴,拿着鞭子一路扬长而去,等我大姑追过来,车子已经驶出了被凉大半截,四爷临走时嘱托五奶奶,就说是去乡上的医院了。
约摸黄昏时刻,我父亲从集市上回来了,手里拿着几把镰刀铃铛作响,嘴里还哏着小曲。这一定是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
一进门就看见我大姑朝着自己跑来,“哇”的一声哭开了,我父亲瞬间傻了眼,啥都没有做,只是一个劲儿地问:“咋不见你新姐(被凉普遍叫新婚的嫂子为新姐)”连续问了好几次,我大姑只是个哭。这时我父亲才知道情况不对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