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吕蕤也起来了,去看了看那些毛茸茸的小玩意,回来看楼上晴柔房间的灯亮着,微微笑,打个哈欠,回屋里接着睡。

天放亮了。

俊楠还在和晴柔聊天。

“晴柔,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

“我努力。”

“我这几天可是尝到了婶婶的手艺了。”

往下的话他没说,晴柔也猜到了,大笑:“咱娘从我两岁那年就不做饭了,你能尝到她的手艺,是你的荣幸。”

嗯,荣幸之至呢!

不过,他宁可不要。

还是他的笨丫头做饭好吃。

不过,娘做饭不好吃,爹也不会,晴柔的手艺真是自学成才?难道不是遗传了谁吗?

“我想吃你做的。”

“听你的口气,是嫌咱娘做饭不好吃?”

俊楠有点冒冷汗。还没听说有女婿敢嫌弃岳母做饭不好吃的,他胆子哪有那么肥!

“不……不是……没有。”他结巴了,不知该怎样解释。

“哈哈!”

晴柔大笑,笑完小声说:“悄悄告诉你,我和咱爹也嫌弃!哎呀!”

她边笑边两个手拍被子,“太难吃了!”然后又是一阵大笑,笑得肋骨痛,憋着,脸憋的通红。

刚好走到门口的吕蕤:“……”

“咳咳!俊楠,开门,我给晴柔换药。”

俊楠冷汗已经下来了:“咱娘是不是都听到了?!”

晴柔说:“没事,你去开门吧。”

吕蕤一进来,俊楠就出去了。

掀开被子,帮女儿脱掉睡衣,晴柔觉得肩膀很痒,就伸手蹭了两下。

吕蕤觉得不对,女儿肩膀什么也没有,为什么会痒,她完全可以挠两下,为什么要用这样不解痒的方式?

可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能先上药,包扎,然后疗伤。她也精通一些医术,并且仙医的方子也真管用,再有补汤,女儿的肋骨已经长合了,就是脏器损伤还比较严重。疗伤需要循序渐进,她也在慢慢增加力度。

今天,力度不过增加了一点,晴柔就皱起了眉头,模样很痛苦,不停的蹭着肩膀。

她急忙收手,逼问道:“怎么回事?”

晴柔在回来那天,有一会儿清醒,就请求俊楠帮她把鞭伤掩藏起来,她不想再让娘亲为这件事为自己操心,也怕娘亲去和大少主打闹,姐弟争斗,必然会让外公上火,外公的眼睛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了。

俊楠自然不同意,但是,她哭着乞求,说的也有道理,他就答应了。

所以,这几天,吕蕤对这事并不知情。

纸终究包不住火。

晴柔却依然撒谎:“没怎么呀,就是痒。”

“我给你挠挠。”

“不要!”刚刚结痂,挠破了就不知道哪天能好了。

“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说,到底怎么回事?”

晴柔不语。

“俊楠!进来。我有话问你。”

晴柔吓傻了,但仍然不忘了在他开门的同时把被子盖上。

“晴柔的肩膀怎么了?她是不是还有别的伤?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俊楠看了眼晴柔,点了下头:“对不起,我和晴柔也是不想让您和爹担心。”

他施法将“隐伤法”解除,背过身,“您看看晴柔的身上吧。”

他知道过后肯定会被晴柔唠叨,可不得不如此。

晴柔死死抓着被子,摇头。

吕蕤怒道:“把手拿开!”

晴柔只能松手。

很想知道女儿到底怎么了,可现在,她又不敢看了,她从来都是胆子很大,这一刻,却变得紧张,怯懦。

她把被子掀下去,急忙闭上眼睛,再睁开,就看到了晴柔上半身十几处伤口,都掉痂变成了嫩红的肉,基本上都已经好了,只有肩膀,刚结痂不久。

她自然能看出这是鞭伤,也能想象留下了疤痕的伤口之前是怎样严重,女儿受了多少苦。

她看着那些疤痕,滚烫地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晴柔眼眶也跟着红了。

她没怎看见娘亲哭过,可她却让娘亲再次为自己落泪,她没能保护好自己,让娘亲为她担心,她太不孝了!

晴柔很愧疚:“娘,你别哭啊,我这不是都好了吗。”

俊楠说:“娘,都是我没有保护好晴柔,让她被大少主诬陷,动用私刑。”

吕蕤抹了下眼泪,“你说,是谁打晴柔?”

“大少主,他认为晴柔和我是奸细,就抓了晴柔,施以鞭刑。”

“这个畜生!”吕蕤骂不绝口,把晴柔衣裳系好,让俊楠留下来照顾,就化作一道玉白色的光离开了。

“咱娘会怎么处置大少主?”

“娘亲恐怕会把他杀了。”

“杀就杀了吧,那种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

他还想杀呢!特别是喜欢上晴柔之后。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也未必,外公在,不会让悲剧发生的。”

晴柔恨大少主,可却不想让娘亲沾上他的鲜血,不想脏了娘亲的手。

“凝心铁,你给我出来!”吕蕤打了好几个打手闯到了门口。

大少主正和二少主说话,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你听到有人喊我吗?”

二少主点头:“好多年未曾听到的声音了。”

“凝心铁!你马上给我滚出来!你要还是个人,就和我回去,给晴柔赔罪。”

二少主笑了笑:“冤有头,债有主,找你来了,我不能帮你,你自求多福吧。”说完就从后门离开了。

半天没人开门,吕蕤只能把门踹开,吓得大少主站了起来,呆傻地看着吕蕤。

半天才开口:“姐。”

吕蕤走过来揪住他的心口,两目赤红:“你还认得我是你姐,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对待我的女儿,你们忍心对她下那么重的手,你还是不是人!”

“当时是误会,我并不知道她是你女儿,她又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怀疑她,打她,也是情有可原,我又没打死她,你至于吗?心诀差点让她被以杀人之罪斩首,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吕蕤闻言火冒三丈,强行将他带出了屋子,踢了一脚他的腘窝,大少主一下跪倒,又对他施了法术,大少主动弹不得,只能骂走了看热闹的下人们。

过了会儿,吕蕤把二少主也带来了,把他摁到地上,怒不可遏道:“竟然敢欺负我的女儿,今天这账咱们好好算一算!”

“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