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晴柔出于好奇心去了厨房，听厨房的人说土豆粉没了一小碗，也不知道是被老鼠吃了还是进了贼。但这两种情况出现的几率又都不大。

现在看来，这个案子破了。

俊楠不愿相信：“你怎么说是土豆粉呢？”

“土豆粉，以手指捏起轻搓，可听到声音。煮的时候，接近透明，汤汁会很粘稠。亦可用来包裹油煎之物以防粘锅。也叫做淀粉。”

“……”

好像，真是这样。

“不可以做馄饨。”这话既像肯定，又像疑问。

“可以的。加面粉，能包晶莹剔透地水晶馄饨。你想吃的话，晌午我做给你吃？”

“当真？”他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

“嗯，我还可以教你。就怕你太笨学不会。”

俊楠没听出来她在开玩笑，脸黑如墨，也不说话就要走。

“你还有别的事？是不是该教我法术了？不觉得，光阴似箭，蹉跎可惜吗？”

“哼！我笨，怎么教你！”

“……”

晴柔：还挺小心眼儿。

她上前拉他的衣袖，他用力挣脱，她又绕到他面前，干净明亮地双眸望着他，他不肯正视她，她踮起脚尖，把他的脸扳过来，他又扭头，她再扳过来，笑着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我刚才和你开玩笑，你还当真。”

“动手动脚的，真没礼貌！”他把她的手扒拉下去，心口乱跳，转过身去。

她走到他面前，抬头看他：“你还生气吗？”

“除非你补偿我，晌午多做几个菜吧。”那表情就像她不答应，他就一直生气不理她，完全没有一界之君该有的成熟稳重。

“谨遵帝君大人之命。不过，我听说你们神可以几天不吃东西也不觉得饥饿。为什么，你要跑到厨房自己做饭吃呢？”

俊楠坐下来，大声道：“听谁瞎说的！神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是你馋吧！”

“……先教你一个简单的，物体飘浮法。”

他突然说起正事，让她一下没反应过来，呆了呆才说：“我想学人体漂浮法。”

“这个你能学会就不错了。”

“那也是你教得不好！”

“我教不好，你找别人去！”

晴柔笑着搬小板凳坐到他旁边，像拍好兄弟似的拍上他的后背，“这么爱生气呢，我错了还不行？”

某人一脸嫌弃：“离我远点，爪子拿开！”

“你答应我不生气，我就拿开。”

俊楠无奈，点了下头，等她的手拿走了，正色道：“我先教你漂浮法口诀。”然后念了几个神族文字。

晴柔听得云里雾里，“再说一遍。”

俊楠又说了一遍，看她仍然一脸茫然，又说了一遍，仍然茫然，再说一遍，如此反复七八遍，水晴柔还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他说的是什么？她完全不懂。

“我慢点说。”

俊楠放慢语气，又说了一次。

其实，不到十个字。

所有口诀里面最简单的了。

可某个女孩子，就是左耳听，右耳冒。

“如果，你记不住口诀，怎么用呢？尤其是这种动动手指就能用的法术。”俊楠默念口诀，食指中指并拢，指尖发出白光，茶碗立刻漂浮起来，稳稳当当，放下来的时候，一滴水也没洒。

“你们神族的语言，我听不懂，能不能说我们的话，这样我就能记住了。”

关于神族，她道听途说了很多，但是，文字，语言，文化，她一无所知。就连，水神族，吕蕤也没告诉过她什么。曾经一度以为，不知道也没什么，现在才发现，什么都能少，知识不可缺。

他无比失望的语气，还在她面前卖弄，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我说的是仙法口诀，没办法变成你们凡人的语言。”

他没教过谁，可他觉得，一个口诀还是挺简单的，也没必要听懂，他都说了是物体漂浮法，记得住就好了，哪知道，她这么笨！

念了有十遍了，他要没耐心了。

他竖起食指：“我再说最后一遍，你仔细听。”

晴柔点了点头，听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完，又点了点头，“差不多……记住了。”

差不多？

俊楠叹了口气，“差不多，就试试。这样，把手抬起来，食指和中指伸直，在心里默念口诀，看着你要悬浮的物体，用意志力让它升起来。”

按他的方法做了，但是，口诀实在难以理解，物体并未悬浮。

“你在看什么？”

“板凳，我想让板凳悬浮。”

“你念口诀了吗？”

“念了，但是，为什么没用？”

“你的想法有专心放在施法上面吗？想其他的没有？”

还真想了，想等到晌午大展身手。

这也不行。

她决定专心做一件事。于是，又尝试了一次。指尖有一道水蓝色的光束照射到板凳上，使其有了轻微的晃动，接着，慢慢的离开地面，一尺，两尺，突然蹿到两米高，她开心的看着，觉得手指僵硬，板凳咣当一下掉了下来。

俊楠吓了一跳，瞅着同样抖了一下肩膀的晴柔：“放下来的时候要稳，这要是个人，就被你摔死了！”

“哎呀，我知道。我刚刚是手抽筋了。”她用力搓着手背，表情很痛苦。

俊楠先是无语，看她确实不舒服，轻叹了一口气：“把手给我。”

按了穴位之后不疼了，晴柔笑着说：“谢谢。”

“学个这么简单的法术，手还抽筋，你怎么这么没用！”

时间只有一年，学法术要半个时辰，还有身法，真气运行，入境，很多需要掌握的。她这么不得要领，修仙要修到猴年马月去啊！

“我怎么没用？刚开始学，比较慢，难道，你出生了就会法术吗？这么没耐心，我不用你教了，反正，我不修仙也一样快乐的生活。你嫌我没用，找别的水神后裔去，我有好几个表兄弟，表姐妹，你去找吧！”

“你生什么气？你有资格生气吗？不到十个字，你记了半天，换哪个人都比你快。我对你，真是无话可说！”

“没话说，那就不要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谁也不要理谁，你拿上给我出去！”

俊楠用手指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愤怒的垂下手，拂袖而去。

学不会还有理了！从现在开始，他不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