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冲过去的林清婉,又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追过去。
因为她看到王可行背着男孩,正往电梯里走,于是她也跟着进了电梯。
王可行挺了挺腰,把孩子往上背了一点,从孩子的夹克口袋里掉出了一张塑封的照片。
林清婉弯腰把照片捡了起来,这是一家三口的合影。
孩子的妈妈一边千恩万谢完了,她嘴里又接着絮絮叨叨地说:“孩子的父亲前两年去世了,从那以后,孩子学习就更努力也更拼命了,对我也特别关心了,今天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呀?”
林清婉看着那张照片,脸上露过一丝狐疑的表情。
王可行此刻只是在回忆起刚才在房里看到的景象,那一摞摞整齐的书,那一本本的笔记,一册册的习题堆满了整个书房,确实挺有视觉冲击的。
当时王可行还扫了一眼墙上的作息表,他当时心中便咯噔了一声。
因为他看到那个孩子一天的安排,每天要学到凌晨1:00,而早上的起床时间,都是在6:30分!
这张作息表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让他回忆起了自己当年高考前的那一段艰苦的生活。
中国的孩子很苦,中国的孩子很拼,对很多普通人来讲读书是唯一的出路,但难道永远都会是这样吗?
王可行觉得世间唯一不变的就是任何事物都在不停地改变!
出了电梯林清婉把车开了过来,一路上林清婉一言不发,心情似乎有些沉重。
医院神经科的病床上,男孩依然在抽搐挣扎,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从急诊科转到神经科以后,神经科的大夫告诉大家,孩子的脑电波有些异常。
根据这两天发生的病情来看,很多类似的病人在这个反应期之后,都会大脑活动会逐渐变得越来越微弱,甚至有些人最终可能变成植物人。
所以他建议在目前阶段家属要多和孩子沟通,尽量传大脑皮层处于活跃的状态。
这样可能对他的后续治疗以及恢复有一定的好处。
孩子妈妈跑前跑后的交钱,办各种相关手续,林清婉也去帮着取各种在急诊科做的化验结果,陪孩子说话的任务就落到了王可行在头上。
王可行不禁感叹,医院的程序就是麻烦,三个人带一个人看病还忙的不可开交。
林清婉走的时候,把那张照片递给了王可行,同时给王可行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王可行意味深长地说:“你一定要小心一点。”
王可行接过照片一看,这是一张一家三口的合影,他没看出什么奇怪。
于是他把照片儿放到了床头柜上,可那张照片儿居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低处向高处旋转着,落到了男孩的身上!
就在这时王可行觉得,男孩儿的表情似乎更加痛苦,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这张照片一定有名堂!
王可欣这时才想起了林清婉刚才离开时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是别有所指的。
王可行大着胆子拿过来一张照片,那照片竟然在他的手里,无风自动了起来。
仔细观察那张照片,王可心才发现,照片上男孩的面容,似乎在微微的发生着变化!
经过她仔细观察,她发现男孩的面容和自己父亲的吻合度越来越高!
王可行此时意识到了,过死去父亲魂体,准备占据这个男孩的身体。
在还没有被恐怖击倒之前,王可行不自觉的念起了心经。
渐渐地他发现,照片的抖动越来越轻微了。
看来这心经还是威力巨大,或者说明自己最近也具备了一些驱逐魂体的能力?
想到这里,王可行的胆子也变大了。
反正人家让自己跟男孩说话,又没说什么,于是他就开始数落起这个男孩的父亲。
“你说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死了就死了,你还老是用魂体缠着这孩子做什么,你这样下去,他怎么能活得长?”
照片还是没有反应,王可行这下心里踏实了。
接着他又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叨说:“每一个大人,都说关心孩子,可是他们其实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孩子身上,这种方式压根儿不是教育孩子,而是让孩子成为自己的另一个复制品!”
说到这里他感觉到自己手中的照片儿抖了一下,他觉得有门儿。
王可行便贩卖起了最近自己刚刚学到的一些东西:“你知不知道作为一个魂体,一见切合你的身体是非常重要的,但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的魂体压根儿不能你儿子的身体结合,这样对他对你来说都是一种灾难!”
照片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王可心发现自己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于是他继续忽悠道:“你知道量子力学吗?量子之际,间的关联性是非常强的,在这个世界占据了你儿子的身体,那在另一个世界,你儿子的灵魂,会取代你的灵魂进入你的身体,这样一来,你们两个人的灵魂永远得不到安宁!”
一边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扯着,王可行居然都有点犯困了。
不知什么时候,林清婉站在他的背后,她似乎已经站了很久了。
林清婉很生气地对王可心说:“这些事情你是不能随便往外说的!”
王可行吓了一跳,自己只是在胡说八道:“这些东西难道竟然是真的?”
就在这是他惊讶地看见,那个照片周围的空间似乎有些扭曲,渐渐的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影子。
而林清婉此时右手的那根伸缩棍,又插入其中,嘴里又是念念有词地读着心经。
蓝色的光影中突然冲入了红色的光芒,慢慢的,所有的这一切竟然消失了。
然后林今晚才对王可行,略带讽刺意味的说,你真可以啊,你这三寸不烂之舌,连鬼都能被你忽悠了!不过你刚才的那些瞎编乱造一听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王可行连忙岔开了话茬问道:“现在这个孩子的父亲的魂体飘走了,这孩子是不是就该好转了?”
林清婉皱着眉头,环顾了一下周围。
然后她神秘兮兮地把嘴巴凑在王可行耳边很认真地说:“没那么简单,你刚才说的话里有些地方是错怪了这个孩子的父亲;你没发现吗,这儿还有一个刚才给咱们按电梯的家伙还没走呢!”
林清婉的这句话,再一次把王可行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