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而断的小拇指带着蜘蛛一起掉在了地上,华泽忍着剧痛拿起佩剑狠狠地朝着蜘蛛刺去。
只见那蜘蛛獠牙还在咬着断掉的小拇指,丝毫没有注意到朝着自己劈来的剑。
一声脆响,这蜘蛛就被佩剑一分为二。
华泽见蜘蛛死去后这才心有余悸的瘫软在了玉砖之上,手指传来的剧痛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他坚强的意志。
陆妤清见此赶忙上前查看华泽的情况。此时的华泽小拇指断开,鲜血不止,因为断指之痛让他脸色发白,他们二人身上并没有可以止血止痛的药物。
陆妤清没得办法,只要撕开自己的外衫替华泽简单的包扎。
华泽忍着剧痛,并不敢大声的喊叫出来,生怕自己吓到了陆妤清。
很快陆妤清就将伤口包扎好了,这时华泽断指处的鲜血果然流的慢了些。
陆妤清见此,这才半跪在玉砖之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华泽受伤的地方。想来她是真的受到了惊吓。
不远处的一滩鲜血之上有着华泽的断指,还有被一分为二的蜘蛛。
这时陆妤清才发现了这只蜘蛛的不同,这只蜘蛛的内脏竟然是全黑色的,这与华泽流出的鲜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妤清正打算用手翻看蜘蛛的尸体时,华泽一个上前拉住了陆妤清即将伸出的手。
“别碰它,这是蛊虫,看来是驯化失败的蛊虫,这种蛊虫浑身藏有剧毒,看着流出的黑色内脏就可分晓,不是养蛊之人碰了必死无疑。”华泽很是虚弱的为陆妤清解释着,生怕陆妤清下手去翻看。
陆妤清听到华泽如此说,吓得赶忙收回了自己的手,心有余悸的看着那流出的黑色内脏。
“这蛊虫怎么会从那石棺内出来?”陆妤清此时看向石棺的目光变得满是恐惧,刚刚她恍惚的瞬间就让华泽断了一指,如果此时没有华泽在,她是不是就会葬身于此?
这个恐怖想法占据了陆妤清的想法,她有些畏惧的往后退去,直至退到华泽身旁这才挺住自己的步子。
华泽摇了摇头,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猛的抬头看向陆妤清。
“我记得我在大人的一本游记内看到过关于蛊虫的。”华泽毋庸置疑的对着陆妤清说着。
陆妤清听华泽话语中有些严肃,这才将一直盯着蜘蛛的眼睛转向了华泽。
“父亲?父亲他怎么会有游记?我记得父亲最不喜欢的就是游记了!”陆妤清此时有些迷糊了。
华泽并没有解答陆妤清的疑惑,陆宿作为他的大人,他只有听从命令却没有权利过问主上的事情。
“这个属下不知,不过属下记得在游记中有记录关于西喃国直系养蛊的记录!”华泽拿着手中的佩剑走向前去,他此时除了虚弱些,丝毫看不出他有别的不对劲。
“据记载西喃国直系养蛊是用人血喂养,蛊虫只见互相吞噬成长,而伺养者为了防止蛊虫后期强大的反噬,便用与自己有血缘关系旁支鲜血供养,更有残暴者用旁支身躯扶食蛊虫的成长。
我见那大门前的序字,西喃国的灭亡少不了西喃皇室旁支的造反,原因可能就出在直系与旁系着矛盾之上。”
陆妤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叙述,这世间竟有人用自己亲人的血肉之躯供养一只虫子,这到底能嗜血到何种程度才能做的出来啊!
华泽见陆妤清听的很是震惊,就继续讲着自己在书中所看到的。
“游记中还记载西喃国有一种圣蛊,不伤害蛊主身体,还能打通蛊主的任通二脉,力气奇大无比。不过这圣蛊有一个弊处。”
华泽刚说完停顿了一下,看着站在自己身后认真听着自己讲话的陆妤清,随后有些犹豫的开口继续说道。
“圣蛊依附的蛊主必须是未满十七的处子,切必须为女子。这圣蛊依附的蛊主一旦与他人有…咳咳…有夫妻之实,这蛊主将会暴毙身亡。”
华泽一口气将最后的一串话说了出来,刚说完脸上就红润了起来。
“这圣蛊择主倒是挑剔。”陆妤清并没有注意到华泽的小窘迫,反而调侃起了圣蛊的挑剔。
华泽见陆妤清并没有在意自己刚说的话,也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这圣蛊也仅仅只是在记载中出现过,具体长什么样,有什么好处属下也不清楚,不过看记载中讲,这西喃国的历代君主似乎都很执着于这圣蛊。”
华泽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九个石棺。如果他猜的不错,这石棺内应该都有一只蛊虫。具体是死是活他们就犹未可知了。
“难不成这圣蛊还有延年益寿,青春永驻的功效不成?竟引的这历代君主不惜牺牲自己的亲人培育圣蛊。”陆妤清话语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有些看不起这西喃国君主的做法。
“这属下也不清楚圣蛊究竟有什么好处。”华泽摇着头,心中也很是疑惑这圣蛊究竟为何方神圣。
陆妤清上前夺过了华泽手中的佩剑,将蜘蛛一分为二的躯壳与华泽的断指分开。
只见这死去的蜘蛛浑身黢黑黢黑,丝毫不见活蹦乱跳时那一身的暗红色。
陆妤清抬起脚来就朝着那死去多时的蜘蛛踩去。
一声脆响,那蜘蛛就在陆妤清的脚底下变型了。就在陆妤清将那蜘蛛整个踩在脚下后,突然一阵刺痛从陆妤清的脚下传来。
紧接着就是陆妤清的一声惨叫。
“啊~”
陆妤清赶忙将自己的脚从蜘蛛的尸体上移开,另一只单立起的脚一个不稳,陆妤清整个就朝后面倒了下去,不过好在华泽一个手疾眼快接住了即将着地的陆妤清,这才让陆妤清没有直接摔在地上。
陆妤清的惨叫还在继续着,她脚底传来的剧痛折磨着她,丝丝的剧痛从脚底顺着腿开始往上移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顺着陆妤清的腿往上爬一般。
“小姐?”华泽跪在玉砖之上,将陆妤清半搂进自己的怀中,很是无措的看着痛苦不堪的陆妤清。
“痛,脚痛!”陆妤清紧抓着华泽的手臂,此时修长的指甲已经镶入了华泽的血肉之中,可是华泽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丝毫不在意。
华泽听到陆妤清的惊呼,又联想到了刚刚陆妤清脚踩蜘蛛,这就赶忙将陆妤清放平躺在玉砖之上,然后将陆妤清的棉靴脱了下来。
他慢慢抬起陆妤清的脚,想要看清脚底的情况,只见脚底锦袜的正中间破了一个小洞,被撕咬的痕迹显而易见。
这一发现可吓坏了华泽,想他被咬一下就断了小指。那陆妤清喊腿疼,岂不是整条腿都会废了?
华泽拿起了自己受伤的手,颤颤巍巍的将陆妤清的锦袜脱了下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陆妤清的脚底有一处伤,伤口很是细小,只有绿豆大小。但奇怪的是陆妤清的伤口并没有发黑中毒的迹象,就连鲜血也仅仅只是流了一些。
可是陆妤清却还是在喊痛,连带着陆妤清脸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额头的虚汗和涨红的脸颊告诉着华泽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