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站在那儿看着她说:“你是爱绅齐治的家属吗?”白玉可萍睁开眼睛看着她,又看着坐在病房里面,不停用头磕墙的爱绅齐治,点了点头说:“算是吧!”护士惊讶地看着她说:“既然这样,那就请你经常过来这里看看他,家属如果能够积极配合我们治疗的话,会对病人有很大的帮助!”白玉可萍一边流泪一边看着她说:“我知道了,我会经常过来看他的,不过有件事情,我希望护士小姐你能帮忙!”护士看着她笑了笑说:“什么事情?”白玉可萍满脸泪水地看着她,又看着病房里面,不停用头磕墙的爱绅齐治说:“不要告诉包括他在内的任何人,我来这里看他!”护士讶异地看着她说:“好的!”白玉可萍轻笑地看着她说:“谢谢!”
白玉可芯脸色凝重地坐在那儿,拿笔开始写信,一边写一边流泪,泪水滴落在信纸上,令字迹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了,于是她不得不再重新写,这样反反复复地写了三次,总算是写好了这封留给爱绅齐修的信,白玉可芯将信纸折叠好,放进信封里,轻轻放在房间的桌上,接着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挎包,拉拽自己的行李箱,向房间门口走去,就在她打开房间门,即将迈步离开的时候,她忍不住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房间,此时她和爱绅齐修相处的点点滴滴场景,一一浮现在自己的眼前,白玉可芯难过地闭上眼睛流泪,自语道:“齐修……大少爷再见!”说完睁开眼睛快速地把房间门关上。
傍晚,爱绅齐修面带笑容地走进来说:“可芯我回来了!”可当他看到白玉可芯并不在房间里面,房间的桌上放着一封信的时候,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脸色凝重地快步上前去,拿起那封信打开看着,只见这封信的内容是:“齐修……或许我应该称呼你大少爷,这样更为合适,虽然我爱你,不过我不能这么自私,应该要为你多想一想,所以我想来想去觉得我们两个人还是不合适在一起,你是爱绅家族的大少爷、老爷夫人的长子,爱绅集团的总裁,而我只是管家的女儿,你的保姆,身份地位的差距,使得我们就算在一起,也不会有结果的,我只有离开!”
“你现在已经恢复成原本的样子了,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俊美非凡的面容、家族集团总裁的身份地位,想必会有很多漂亮美丽的女孩,想要认识你,和你做朋友,而且你也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我应该不用担心了,不要来找我,我会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好好地生活,诚心诚意地祝福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白玉可芯留信!”
看完这封信之后,爱绅齐修站在那儿双手开始颤抖地说道:“不……不要!可芯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说完快步跑出房间,爱绅董事长和爱绅夫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白玉管家脸色凝重地看着他们,心里不禁为一旦发现白玉可芯留信离开之后,势必会大吵大闹的爱绅齐修担忧,即便是白玉可芯对她说,自己会留信给爱绅齐修,不会让他闹,但白玉管家深知爱绅齐修的个性,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爱绅齐修跑进来看着她说:“白玉管家!可芯不见了,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告诉我,好不好?你是她的母亲,我想你一定知道!”
白玉管家站在那儿看着他说:“大少爷!”爱绅董事长和爱绅夫人坐在那儿看着她说:“可芯她离开了?/怎么会这样呐?她不是把话都说明白讲清楚了吗?是我们误会了她和齐修在一起,既然这样,那她为什么要离开呐?”白玉管家皱起眉头看着他们,爱绅齐修脸色骤然变得别提有多难看了,“是你们?你们和可芯她说了什么?”爱绅董事长和爱绅夫人脸色凝重地看着他,爱绅齐修歇斯底里地看着他们大声喊道:“说了什么?”白玉管家皱紧眉头看着他说:“大少爷你冷静点,老爷夫人他们这么做,包括可芯她的离开,都是为了大少爷你好!”
爱绅齐修深邃的目光紧盯着她,脸上露出令人难以捉摸的表情说:“白玉管家!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芯她是你的女儿,难道你忍心看到她难过痛苦的样子吗?”白玉管家皱起眉头看着他说:“大少爷!”爱绅齐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说:“我和可芯彼此喜欢、彼此深爱着的对方,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彼此都会非常难过痛苦的!”白玉管家皱紧眉头看着他,爱绅齐修此时的脸色堪比锅底,不!甚至比锅底还要黑,看着他们说:“你们和可芯说的话,我大致上也能够猜想的到,父亲母亲你们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什么性质的行为吗?忘恩负义!”
爱绅董事长和爱绅夫人愣住地看着他,爱绅齐修认真严肃地看着他们说:“之前我被三年前的大火烧伤,面容整个都被毁了,你们是怎么对待我的?你们连看我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还让齐治取代我,成为爱绅集团的继承人和接班人,对我每天的日常生活起居不闻不问,任由齐治和Regan串通毒害我,如果不是可芯的话,我一辈子都会是个行尸走肉,现在你们看我恢复成原本的样子了,再也不需要可芯在身边了,嫌弃她是个管家的女儿,是我的保姆,所以就赶她走,你们不觉得自己太没人性了吗?”
爱绅董事长和爱绅夫人站在那儿看着他说:“对于可芯为你所做的一切,我们心里自然是非常感激和感谢,但你们的身份地位,真的是不相配,这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要为爱绅家族和爱绅集团还有你考虑!/是啊!我们知道这么做,是很过分、是很自私,不过可芯她是个好孩子,她是能够理解我们,不会怪我们的!”爱绅齐修认真严肃地看着他们说:“可我不要这样!”说完他动作迅速利落地拔出一把短刀来,贴到自己的脸上。
爱绅董事长、爱绅夫人、白玉管家瞪大双眼震惊地看着他说:“齐修?/大少爷?”爱绅齐修眼神坚定、态度坚决地看着他们说:“你们会这么做,无非都是因为我恢复了原本的面容,那好!如果你们继续反对我和可芯,我就自行毁掉这张脸,而且毁到再也无法做手术恢复的地步!”爱绅董事长、爱绅夫人、白玉管家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说:“爱绅齐修你疯了?赶快把短刀放下来!/齐修你别这样,快把短刀放下!/大少爷你不要这样,你冷静点!”爱绅齐修站在那儿看着她说:“告诉我,可芯她在哪儿?”白玉管家看着他又看着爱绅董事长和爱绅夫人,爱绅董事长和爱绅夫人脸色凝重地看着她,爱绅齐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他们说:“你们要是不肯告诉我,我就立刻毁掉自己的这张脸!”
爱绅董事长、爱绅夫人、白玉管家站在那儿看着他,大声喊道:“不要……”“我告诉你!”这时白玉可萍走进来看着他说道,爱绅齐修转过身来看着她,爱绅董事长、爱绅夫人、白玉管家愣住地看着她,白玉可萍叹气地看着他说:“你可是好不容易才恢复成原本的样子,要是为了可芯,再度毁掉这张脸,可芯她一定会自责,非常难过非常痛苦的!”爱绅齐修认真严肃地看着她说:“那你告诉我,可芯她在哪儿?”白玉可萍轻笑地看着他……
市区烧伤医院的花园草坪上,白玉可芯面带笑容地站在那儿看着他们,只见十几个脸上有着烧伤伤疤疤痕的病人,身穿烧伤医院的病号服坐在那儿看着她,白玉可芯浅笑地看着他们说:“你们看……今天天气真好!天空这么晴朗,空气这么清新,最合适出来晒晒太阳,散散步了,这样你们的心情都会跟着变好的!”那十几个脸上有着烧伤伤疤疤痕的病人,重重地叹口气摇了摇头说:“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再好的天气,也没办法让我们的心情好起来!”
白玉可芯站在那儿看着他们说:“这样吧!我给你们唱首歌,这样或许你们的心情,就会好起来了!”那十几个脸上有着烧伤伤疤疤痕的病人先是一愣,而后展露出和煦的笑容,点头示意说:“好啊!”白玉可芯浅笑地看着他们,开始轻声唱起:“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一双纯黑色油亮的男士皮鞋走到这块花园草坪上,那十几个脸上有着烧伤伤疤疤痕的病人专注地听着她唱这首歌)就像一张破碎的脸,(只见这双纯黑色油亮男士皮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爱绅齐修,他站在白玉可芯的身后,听着她的歌声)!”
“难以开口道再见,(白玉可芯双眼泛起晶莹的泪花,因为唱到这句歌词的时候,她有感而发,想起了自己留信离开爱绅齐修的事情)就让一切走远,这不是件容易的事,(白玉可芯双眼含泪地看着他们,动情地演唱着这首歌)我们却都没有哭泣!(白玉可芯眼角滑落出两滴泪水看着他们,继续演唱着这首歌,那十几个脸上有着烧伤伤疤疤痕的病人纳闷地看着她,又侧过脸来看着对方,他们不明白白玉可芯为什么会流泪,难道是为他们感到难过吗?)”
“让它淡淡地来,(这时爱绅齐修站在她的身后,突然开口和她一起唱着这首歌,听到他的声音,白玉可芯愣了一下地转过身来,当看到爱绅齐修站在自己面前时,大为吃惊地站在那儿)让它好好地去,(爱绅齐修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淡淡地微笑,唱着这首歌,一步步缓缓地向她走过来,站在她的面前)到如今年复一年,(白玉可芯的泪水顷刻间止不住地流出来,和他共同唱着这首歌)我不能停止怀念,(白玉可芯一边流泪一边看着他,爱绅齐修双眼噙满了激动的泪水看着她,继续唱着这首歌)怀念你怀念从前,(白玉可芯满脸泪水地看着他,爱绅齐修轻抚着她的脸颊,他们两个人动情地唱着这首歌,那十几个脸上有着烧伤伤疤疤痕的病人坐在那儿看着他们,情不自禁地拍起手来)但愿那海风再起,(白玉可芯泪流满面地看着他,任由他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江河湖泊一样,从双眼眼中流下来,嘴里仍然和他一起唱着这首歌)只为那浪花的手,(白玉可芯和爱绅齐修面带笑容地看着对方,握住对方的手,唱歌的旋律开始渐渐地慢下来)恰似你的温柔(唱完这首歌的最后一句话,他们两个人深情款款地看着对方,那十几个脸上有着烧伤伤疤疤痕的病人坐在那儿看着他们,拍手鼓掌)!”
此时对于白玉可芯和爱绅齐修他们两个人来说,眼睛里就只看的到对方,耳朵里也只能听的到对方的声音,其他的一切一切一切,他们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仿佛这一刻天地万物都消失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爱绅齐修动作轻柔地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突然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白玉可芯先是一愣,而后轻轻闭上眼睛,伸出手来一点点慢慢地搂上他的腰,爱绅齐修感觉到她的拥抱,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将她抱起来原地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