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地底是地宫,这是张三丰陷进来后发现的。
现在张三丰穿梭在其中已有一个时辰了。
眼前的地宫是由石头砌成的,石头因年代久远均呈黑色。
好在甬道墙壁上每隔几十米便设有壁灯。
壁灯不常亮,当有人经过时自动燃起又熄灭。这先进的技术也不知是谁发明的,不过这并不重要。
张三丰穿梭在其中当然是要寻找离开的方法。然而,他并没寻到出口,就连食物和水都没有瞧见呢。
他瞧见的是一条一条砌有漆黑石壁的甬道,有几条甬道上还发现了石屋。
而这几间石屋一看就是曾经用作牢房的,用来锁人的铁链子早已锈迹斑斑,其中还有白骨几堆。
张三丰瞅了瞅地上的骷髅头,转身出去,拐上其他甬道。
又行出三四十丈,现出一间亮亮堂堂的石室。
这样的化光当然来自成堆成堆的黄金。
张三丰双手抱臂站在石室外,黄金虽堆积成山,可他根本没弯腰,更没有伸手去触碰的意思。因为他已看出这些华丽丽的金子是诱人死亡的餐前酒,上面淋有剧毒呢。
当张三丰身子一转,欲离开的当儿,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堆积如山的黄金往下陷去,一股脑地散倒一地。
接着身后,一条黑影一闪而过。
张三丰当即施展轻功追了上去,可那人掠得极快,一直追到甬道转角处,人影消失了。
既使那人轻功再高,张三丰也绝不是善茬,就这样跟丢了?
只见,张三丰伸手去敲甬道转角处的石壁,果不其然他发现一方与周围不同的石头,接着他双手用力一推,石壁转动间,一道刺眼的光芒顿时射入,他的人也随石墙转到甬道隔壁。
这是一件间燃着壁灯的女人居室。
居室里一个女人好端端地坐在桌前绣花。
“是你?”张三丰道。
那绣花女人抬起头来瞅了他一眼,他这才发现,搞错了。
这不是那玩蛇的恶毒女人谢琳儿。虽然她俩长得极像,可绣花女人眼角已有皱纹几许,看样子她要年长的多了。
绣花女人瞧着他,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就仿佛来者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你引我来此,又默不作声,究竟何意?”张三丰道。
那女人垂下头来,若无其事的接着绣起花来。
张三丰的目光落到她手中的刺绣上。那是一条质地极好的帕子,一根枝子上生有鲜花两朵。他一眼看出那是爱情花。
一个女人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宫里一针一针地刺绣着爱情花朵,这定是相思惹得祸罢。
“在下陷入地宫,不得出口。若是前辈知晓,可否告知在下?”张三丰问。
无人回应。
她的注意力全在她手中那一方帕子上面。
此时,张三丰的手已扯上她珍视的手帕。两个人一人拽着手帕的一头,张三丰不松手也不用力。只要他稍一用力,手帕撕裂,定会将其得罪。
那女人眸子里已有了愤怒,她开口了:“阁下是?“
“在下姓张。”张三丰微微一笑,并不松手。
“张公子你既已进了地宫,就别想出去了。”那女人道。
“为何?”
“这里没有出口。”那女人道。
谎话。这是张三丰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