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三丰拍开泥封的当口,“闪开!”意识到情况不妙的风清扬飞起一脚将酒坛踢飞。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酒坛飞出,瞬间爆炸。
随着一声震天巨响,洞府塌了,大块大块的巨石密雨般砸落下来。
风清扬抄起惊恐中的栀蓝雄鹰般掠起,穿梭在他能寻到的缝隙之间朝洞口急掠而去。
张三丰独自一人掠在前头开路,他掌风所到之处荡开巨石,勉强可容他们三人通过。
这些惊魂动魄发生了,只在一瞬之间。
下一刻,尘土飞扬,整个洞府轰然倒塌。
经历了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掠出洞外的风清扬双手紧紧捉住满是灰尘的栀蓝的肩头:“伤到没有?有没有?”他们互相打量过对方,接着又转过头来看看身侧的张三丰,幸好大家都没事。
洞穴塌了,风流神医苏晓晓死了。
张三丰瞅着风清扬,问道:“你是怎样看出酒坛会爆炸得?”
风清扬牵起栀蓝的手,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就在你去梅树下挖酒坛子的时候,我看到苏晓晓望着你离去的背影,她的眼神里带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诡异,然而当时我是无法确定的。又当你拍开泥封的瞬间,我瞥见苏晓晓抻长的颈项,从耳后绽开的第二层人皮面具缝隙中呈现出一枝黑玫瑰。
“想不到苏晓晓也加入了无心那组织。”张三丰叹道。
张三丰又道:“可苏晓晓为何又要出力为我医手臂?”
“我猜想,她之所以为你医手臂,一则是被你的威名所摄。”风清扬道。
张三丰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听风清扬提起他的威名。
走在小径上的栀蓝,看到张三丰此时的笑容,她朝他嫣然笑道:“怎么,提起张大哥你的威名,不习惯的吧。”
“的确。”张三丰大笑。
风清扬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弹去头发上的灰尘。
张三丰向来不在乎这些细节,可是在对方提起他的威名的时候,这样灰头土脸的总不像样子。
于是,他伸出右手,将头发上的灰尘弹走。
抬起头来,他发现风清扬和栀蓝二人都在盯视着自己的右手。
“已经无碍了!”张三丰道。
“那就好。”风清扬道。
“然后呢?”张三丰追问道。
“然后,也许苏晓晓多少对你有好感。”风清扬道。
“拉倒吧!我看她对你更加中意才是。”张三丰直言道。
风清扬瞅了他一眼:“总之,她应是有什么软肋在无心的掌握之中。让你去挖酒坛子,也是不得已的最后抉择。”
一边交谈,他们三人来到码头,载他们前来的船夫已在那里等着了。
驶离梅花小岛,重新上岸的时候,张三丰特意去瞅那间百年老字号的酸奶铺子,可惜先前那个乔装过的老太太并不在窗口柜台上。
他转过身来,风清扬与栀蓝二人已穿过石桥。
“等我!”张三丰追上来,他们转过头去瞧他,他已生龙活虎,病根全除。
“咱们明日一早必须赶路了。”风清扬道。
“嗯。”张三丰心知肚明,栀蓝的体虚之症不能再等了,寻那爱莲草是当务之急。
“你还欠我众多解释。”张三丰道。
他急于知晓关于那个神秘组织。
“叫酒菜回客栈。”风清扬接口道:“酒肆人多嘴杂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