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艳披起轻纱蝉衣,她的眸子瞥过她白嫩的双脚,一丝满意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开来。
如此白嫩的双足谁会想到是一个常年练功的女人脚。
冷秋艳似是对自己很满意。这五年来,她除了练功,就是将自己泡在牛奶池子里滋养肌肤。
她不但尽一切所能地让岁月不爬上自己的脸,她甚至还让自己更动人了,她身上的确多了些许妩媚,更多了些光彩,她比当年在天山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了。
事隔五年,她终于将自己再次献给了风清扬。
只可惜其中滋味,他并不知道。
即使他不知道,对她来说有些回忆总是美好的。
可这次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冷秋艳没有下一个五年了。从扶桑来到中原,为了完成(得到他的第一步计划),她答应一回到扶桑就和她的教主(也是她的恩人)乌田十四郎成亲,她会成为不可一世的扶桑魔教夫人。
教主夫人,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日子也许能给她带来些许补偿吧。
现在,她已穿好鞋子走到门口,忽然身后传来风清扬的声音:“站住!”
原来他早已醒了。
当冷秋艳转过头来,与他四目交投的那一刻,他精赤着上身已坐直了身子。
风清扬眼睛里没有惊讶,没能愤怒,更没有丝毫的温柔流露出来,她心中的悲伤却从眼中现了出来。
这一刻,两人都没有说话。
之后,她就看到他十分英俊的脸上那两条浓浓的眉毛微微一蹙,接着在他手臂摆动间,一把匕首破空而出,经过她耳畔深深地没入了墙壁。
冷秋艳看着这把他给她的匕首,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沉下去,沉下去了。
这无疑是一把让她自裁的匕首。
她领悟了,她浑身颤抖地冷笑着:“你简直不是人!”
他没有反应。
“你不是人!你本是恶魔!上天给你的皮囊只是让你来祸害人间的。可你享用了,你名正言顺地利用你英俊的皮囊做你一切想要做的事,并且……”冷秋艳朝风清扬咆哮着。
“住口!”风清扬瞪着她,他眼睛里有愤怒的红血丝浮上来。
从未有人这样说过他,这样的颠倒黑白使风清扬忍无可忍。
“要我死?你为何不亲自动手?”冷秋艳瞬也不瞬地瞅着他,她的眼神像是在向他道别,是愤怒的道别。
下一瞬,那把深深没入墙壁的匕首在她眼前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紧接着白光闪过之后,就有鲜红的血迸射出来,好美呀!
正当她以为这一世终于可以解脱了的时候,风清扬已经走了。
她强忍着疼痛瘫坐在地上,望着他潇洒出尘的背影。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名话,她就像痴了一般。
当他的匕首擦过她白皙的颈项,那力度和分寸拿捏地准确无比,以至于她颈项上的伤口只是迸出了鲜血,并不会要了她的命。
血淌到她捂着伤口的手上,又滴落到地上,一朵一朵的血梅花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