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非彼夜。
微风吹皱了湖水,白色,白色的花瓣高高地被人扬起,当它们随风舞动间白衣女人凌空跃起,她盈盈一握的纤腰转了三圈的同时手底下的招式已变了三招,‘飞燕拂柳’、‘摘叶拧花’以及‘灵蛇绕尾’,可惜都如小儿游戏般地被张三丰轻轻易易地给避开了。
也在这一刻,白衣女人要看的无双宝剑已被他抽出剑鞘,银光,一道银色的光芒在夜空下极其显眼,下一瞬被人抛到空中的白色花瓣便纷纷落到了张三丰掌中那柄无双宝剑的剑身之上,且呈一字型叠在上面。
“你可看清了?”张三丰微微一笑。
“你的剑法好快,谁能看得清?”白衣女子道。
这时,张三丰的长剑早已回鞘。
他答应给她看剑的,现在剑已看过了,他也转身要走了。
白衣女子追上来,伸出一根春葱般的手指在他后背上轻轻一戳,他没有闪躲,当他挨了这一指之后,她的手指就被他攥在了手心里,微一用力,白衣女子便顺势投进了张三丰的怀抱。
这一夜,他没有付银子。因为相反地,她付给了他一沓银票。
翌日清晨,当张三丰将银票搁到风清扬房间里的案几上时,风清扬笑了,张三丰则只有苦笑。
“她走了?”风清扬问。
“不知道。”张三丰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有受辱的感觉?”
张三丰哼了一声:“没有。”
“那女人叫什么?是阿修真山的人?还是......”
“不知道。”张三丰这一会儿直接搬了张椅子,双臂抱着椅背反坐在上面,露出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
风清扬知他心中有委屈,干脆不问了。
这时,栀蓝已洗漱打扮好,从隔间里转出来,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蛾眉淡扫的仙子美人,这个瞬间整个屋子里寂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就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风清扬走过去,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她略带羞涩地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张三丰将椅子一转,立刻起身走了出去:“在楼下等。”
之后,就传来房门合起的声音。
“张大哥,今个儿怎么了?”栀蓝道。
风清扬将目光调向案几,栀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便看到了那一叠银票。
当他们下楼去的时候,那白衣女子竟又回来了,她正坐在张三丰膝上,一双手臂勾在他颈项上,老远一看还以为是一对柔情蜜意的恋人哩。
当风清扬他们走至跟前,张三丰才拍了拍她的屁股,她会意地从他膝上跳下来:“早!”白衣女人向风清扬他们打招呼。
“早!”栀蓝朝她笑了笑。
“点早餐了吗?”风清扬一边拉栀蓝坐到张三丰对面,一边问道。
“还没。你看着点吧。”张三丰说这些话的时候,手臂都未从白衣女人腰间挪下来呢。
风清扬在点餐的工夫,还在思忖着今个儿表现怪异的他。
好久没发疯了,也许他又要发疯。
用完这顿不伦不类的早餐之后,他们要离开了。白衣女人想跟着走的,可此时的张三丰却断然拒绝了,他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就躬身上了马车。
马车又启动了。
车厢里,栀蓝忍不住问道:“张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
张三丰咧嘴一笑:“我有吗?”
“有。”风清扬道。
张三丰立刻说道:“只许你们恩爱,还不许别人尝尝其中滋味了?”
“滋味如何?”风清扬问。
“无滋也无味!”张三丰道。
风清扬不语。
张三丰又道:“不过,侯公子今晚出现的地点已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