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尽头一间宽敞气派的厅堂里,一个身着淡灰色粗布长袍的男子正仰躺在冰冷的地上,他嘴唇发黑应该是中毒所致。
当无心将风清扬与栀蓝二人引进厅堂之后,紧接着响起石门合起的声音。
从石门外传来一阵阵无心癫狂的笑声。这笑声仿佛是地狱的厉鬼,又仿佛是厅中人死期到来的印证。
“君宝……君宝!”风清扬扑过去将躺在地上的张三丰扶起,摇晃着他的肩膀。
“张大哥!”
没有回应。
接着,风清扬运功替张三丰从体内强逼出一些毒素,可没有解药终是无法将所中之毒全数逼出。
张三丰睁开眼睛,强打精神地与他们说笑。
“你们还是来了。”张三丰大嘴一咧。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会着了无心的道儿?”风清扬问。
张三丰吊儿郎当地说:“那投毒的酒可是你们华山人孝敬我的。”
“那人可算不上华山弟子。”栀蓝解释道。
风清扬道:“没想到刘师叔的私生子竟也走上了邪道。所以……”
“是我杀了他。”张三丰道:“还从未有人敢在我的酒里下毒的。”
“那张大哥你是怎样来到这间厅堂的?”栀蓝问。
“无心说你们在这儿。”张三丰道。
“这个女人真是可恶。”风清扬站起身来寻找开启石门的机括。
栀蓝扶张三丰坐到椅子上,张三丰凝视着她:“你们为何要跟来?”
栀蓝扬起睫毛回望着他:“风大哥放心不下你。”
张三丰哈哈一笑:“我可没那么容易死。倒是你,身子不方便还到这种地方来。”
栀蓝不语。
“你的脚能走动了?”张三丰问起昨天夜里栀蓝割破脚的事。
“能,只是还有些痛。”栀蓝将目光调向风清扬。
张三丰轻蹙了一下眉。
风清扬已将四面墙壁都寻了个遍,没有发现可疑的机括。
他缓缓走过来,在栀蓝身旁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拉住她的手说:“你一定饿了,我们要另想其他办法出去了。”
“机括一定是从外面开启的。”张三丰若有所思地道:“无心最在乎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望向风清扬。
风清扬的背挺得笔直:“干什么?别指望谁整什么美男计。”
张三丰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咱们饿几顿倒是无妨,我儿子可受不了!”风清扬的大手抚上栀蓝小腹,柔声道。
“行了,肉麻死了。”张三丰嚷着:“要不就苦肉计?”
张三丰低声与他们说了一计,大意是让风清扬在地上打滚假装得了急症,由张三丰负责扯着嗓子吆喝叫门。等无心在外面将石门打开之时,他们就冲出去,到时无心发现有诈也已来不及了。
这一计,风清扬没有认可:“无心不会轻信我会突然得什么急症的。若是一计失败,再想让她将石门打开就不容易了。”
栀蓝点头称是。
“我有个方法,只是……”栀蓝支支吾吾不愿说出来。
“说来听听。”张三丰道。
“若是让我假装肚子痛,由风大哥去嚷求无心开石门,是不是可行呢?”栀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