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间张三丰观萍姑娘一举一动绝不是寻常的青楼头牌。
这倒不是说她‘海南第一美人’的名头有多响,也不是说她的外形有多动人,再说海南第一美人也只不过是潇湘院的宣传而已。
这一点从萍姑娘见到栀蓝的第一眼起便验证了。
是她被风清扬扶下马背的那一刻,萍姑娘脸上的神情从得意变为惊讶又变为嫉妒。
女人是最容易嫉妒的。
倾国倾城的栀蓝打小从在华山开始就不知道被多少同门师姐妹们嫉妒了,幸好有风大哥的保护,她才不至于受委屈。
现在,男人们已有了七八分酒意。
张三丰断定萍姑娘一定是自幼习武的女子。
原因很简单,每一次她站起来,到他身边斟酒的时候,她的步伐都暴漏了她。
在迈步子的时候,她的左脚比右脚用力,脚后跟的力度又比脚尖的大,这明显是从小习武的结果。
风清扬怎会不知道?
张三丰哈哈一笑,对风清扬说:“你是怎样把萍姑娘请到这里来吃酒的?说来听听吧,只要不是硬绑的就好。”
风清扬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我去请萍姑娘的时候,同样的,不例外地也被拒绝在外了。”风清扬说了这一句。
“说下去,我们等着听呢。”张三丰自斟自饮着。
“当我刚要离开的时候,二楼上飘出一丝甜美的笑声,我回头望上楼去,萍姑娘正依在窗前瞅着我。”风清扬说。
“然后呢?”张三丰嚷嚷着。
坐在风清扬身旁的栀蓝忍不住,嘟起嘴来。
“哪有什么然后?”风清扬试图解释。
“我是问,你怎样说服萍姑娘的?”张三丰不依不饶。
“下一刻,萍姑娘一个掠起从窗口飘飞而下,娇咤一声,长剑闪电下劈……”风清扬描述着。
萍姑娘在一旁娇笑着,接口道:“我怎么会是风大侠的对手?只是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只要我认为是好手的男人,我都要比划一下的。”
“输也是心甘情愿的,所以我来了。”萍姑娘又说。
“女人总是喜欢有本事的男人,看来一点都没错。”张三丰说。
“这叫什么?征服?还是安全感?”萍姑娘咯咯地笑着。
“是征服,也是英雄情结!”贾兰兰接口道,她自己从小就崇拜英雄,她最有发言权。
风清扬是为了撮合华神医才将萍姑娘请来的。
眼见着张三丰扯远了。在暗地里,桌子下面,风清扬给了他一脚,以示提醒。
张三丰却嗷嗷地叫了起来。
这一下子,引得大家笑了起来。
栀蓝看到他一个大男人,像个调皮孩子似得叫唤着,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张三丰抻过头来悄悄对风清扬,说:“那今晚怎么办?”
“什么?”风清扬说。
张三丰用眼睛扫了一下萍姑娘:“怎不好凉着人家吧?”
“交给你了。你可要处理好。”风清扬说。
“你净给我整难题。你看我这条腿,我重伤未愈。”张三丰说。
“只是让你陪人说说话,说说华神医超凡的医术,潇洒的风度……”风清扬微微一笑。
“潇洒的风度!你当人家是瞎子?”张三丰笑。
“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嘛,腹有诗书气自华!”栀蓝嫣然一笑。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