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张三丰懒床不起。
栀蓝去他房里叫他,他却好似听不见一般。
这是他酒喝过了头,还是故意作弄人呢?
晨风拂面,张三丰仍然躺在那张干净又舒服的大床上不起来。风清扬随手拿起鸡毛掸子去挠他的耳朵,原本他应该跳起来的,可是这次他却没有反应。
窗外舒展着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絮。天空诚然很美,风清扬牵着栀蓝的手,说:“走啦,海南剑派的人都等急了,他不起来拉倒。”
话音刚落,张三丰便坐了起来,他的脸色憔悴,好似一夜未眠。
看到他这个样子,栀蓝惊讶地问:“张大哥,你这是要唱那一出?昨晚你又换做哪处烟花巷,怀抱美人去了?”
他迅速地抬起眼来瞅着她:“瞎说!怀抱美人的又不是我!”
栀蓝垂下头去,白玉般的面庞顿时浮上两朵红霞,风清扬微微一笑,将栀蓝揽进臂弯里:“他昨夜练剑来着。”
“啊?昨晚夜色如水,繁星满天,张大哥你不眠不休可有所悟?”栀蓝望着他,说。
“有!我越来越觉得我可以出家了。”张三丰凝视着她。
风清扬很快地说:“我记得一本书上提到过,出家人和太监的生活有很多相似之处,你……”
结果张三丰瞬间就跳下了床,他赤着脚蹲在地板上,似是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来。
风清扬拉他坐到床沿上:“没想到你对刚才的话如此敏感。”
“杜老三都娶五个老婆了。我还是光棍呢,能不敏感吗?这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张三丰叹口气。
风清扬看着张三丰,说:“海南剑派的揽月四秀貌美如花,温柔如水,受到一众江湖单身侠客的青睐。听说,她们中的老二和老四似乎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不如咱们今日去就把这段姻缘给订下来?”
“我真想知道揽月四秀这个名号到底是谁给她们取得。那个老二胸脯太小,老四虽然美艳可也骚得过了头,太骚的女人男人弄不好就要头上变……”张三丰喃喃地说。
“张大哥,要不你就看看我们华山派的女弟子。”栀蓝说。
“华山只有一个美人,已经有主了。”张三丰起身,捧起盆里的清水洗了洗脸,又换了件干净长衫。“走吧!”
“张大哥……你怎么突然有了精神?”栀蓝问。
“他是无病呻吟!”风清扬转身牵起栀蓝的手朝候在外面的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