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蓝色的天空洒满温柔的阳光。
栀蓝平静地站在后山前的大树下。
她不施脂粉,穿了件很简朴的棉布长袍,这件褐色长袍丝毫显不出她苗条的身材,只是那高耸的胸脯还是无法遮掩。
她有意掩饰自己的美丽,可是因为麻烦太多,渴望平静?
然而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那是一种无法被替代的气息,是来自风大哥的。
她缓缓转过身来环抱住他的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眼中闪过一抹光彩。
“担心你会走丢,我的视线才跟你到这的。”他抚摸着她的头。
阳光倾射在她脸上,他笑着说,他爱极了她素面朝天的模样。
一阵微风吹过,她的心翻动着温柔的涟漪。
他将她拥得更紧了。
就在这时,一个老人推着一车子的水果走上前来,栀蓝见水果是刚摘的新鲜无比,正欲弯腰挑水果,蓦然地那老人从车子底下掏出一把刀朝风清扬急刺过来。
栀蓝吓了一跳,她惊呼道:“小心啊!风大哥。”
老人离他的距离实在太近,近得简直令人无法闪避,只听“彭”的一脚,风清扬踢翻了水果车子,车子翻砸在老人身上,接着那老人蹭的一个掠起,原以为他要逃走,没料他掠到了旁边的一口井里,没了影子。
此时,张三丰听到栀蓝的惊呼也掠了过来。
三人一致猜测,这井中可能有密室。
风清扬想要下去一探究竟。可是栀蓝担心他的安危,不让他冒险。
倏然回头,张三丰却跃入了井中。
“张大哥……张大哥……”栀蓝喊着。
“我没事!”他喊道。
“你小心点!我们在这儿等你!”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条人影蹭的从井里蹿了上来。
那人正是张三丰,此时的他满脸脏兮兮的,衣服也被撕破了,真像是个乞丐。
“你没事吧?”风清扬上下打量着他。
张三丰苦笑了一下,说:“我没事!就是被……”
“什么意思?神神秘秘的?”栀蓝看着他说。
“这里面别有洞天!可我也要先洗个澡呀,好歹我也是个美男子,在美人面前要保持形象。”张三丰说。
“去你的吧!就知道这一套!”风清扬说。
没料,张三丰瞬间就把身上脏兮兮的袍子脱了下来甩在一边,光着膀子,只穿条衬裤。
栀蓝惊叫着捂着脸,背过身去。
张三丰笑道:“你没见过男人吗?我要去溪里洗两把了。”
风清扬揽着栀蓝先回了房间。
等到张三丰回来的时候,赵将军已经在屋里了。
四人去正厅边用早餐边听他讲述井底的故事。
“张大哥,你快说呀。”栀蓝抬起睫毛望向他。
张三丰看了看栀蓝,又侧着头看了看赵将军,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将军领会了他的意思说:“张公子但说无妨。”
大家都安静地倾听着他。
“我跃下去的时候,用手攀住墙壁上的缝隙试图像壁虎那样慢慢的滑落到井底。”张三丰说。
“可是我发现在离井口七八丈的地方有个凹进去的洞,于是我松开手臂,一跃入洞。洞里很黑,我什么都看不见。”
“于是我伸出手臂摸索着,缓步前行。大约行了有二十几步的样子,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我。”
栀蓝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看张大哥的神情,从背后抱住你的人可不像是行刺我们的老汉。”
“当然不是。那是一双光滑细嫩的女人手,那双抚摸着我的手变得越来越柔软,越来越热……”张三丰神秘地描述着。
风清扬干咳了两声。
张三丰看着风清扬说:“那女人本是找你的。”
听他这样说,栀蓝感到一阵胸闷,风清扬把她揽进怀里,轻拍她的肩膀说:“不要胡思乱想。”
张三丰说,当他开口问她是什么人的时候,她的手里突然多了把匕首,那匕首当然是要刺向张三丰的。
可是在乌漆麻黑的洞里,这匕首一出,反而向月光一样照亮了她的脸。
他当然没有杀她。
那跃进井里的老汉显然是这女子易容的。
可这女子是谁呢?
秦淮河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