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的,男人们将醉未醉。
突然一声惨叫,从青翠掩映的茅屋里传了出来。
风清扬他们掠过来,眼前血流了一地,倒在血泊中的竟然是刚才那个扎着两个长辫子的女孩。
从她发中掉落下来的山茶花轻轻的飘在血中,血染红了花瓣,也染红了她白皙的脖颈。
风清扬冲过来将她扶起。那女孩瞪着一双眼睛,惊恐万分地看着他们,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又未能讲出话来。
“姑娘……姑娘……”张三丰喊道。
可惜,此时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们又掠到竹林,这时浓雾已经弥漫了整片林子,能见度极低。
突然,耳边一阵微风吹过。远远传来缕缕琴声。琴声委婉连绵,如泣如诉。
风清扬给张三丰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保护好栀蓝。)
他自己横空掠起,寻声而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溜走了。
栀蓝依靠着竹竿坐在地上,暗淡的阳光透过浓雾照进来,停留在她的脸庞上。
她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她的心紧紧的揪着,琴声早已消失,为何风清扬还没有回来?
“你在怕什么?”张三丰凝视她。
“那是绿踪堡的剑法。”栀蓝说。
“绿踪堡为什么要杀一个不懂武功的小姑娘?”他问。
“他们做事一向没有理由。”她说。
“我觉得不是王路!”他说。
“嗯,不是他。”
“是女人?”他问。
她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风清扬掠了回来。他站在栀蓝面前,他的手臂上鲜红的血依然在流淌。
栀蓝吓坏了。
她颤抖着接过张三丰从长袍上撕下来的布条,紧紧地把风大哥的伤口缠裹起来。
风清扬坐在她身边一言未发。
张三丰忍不住嚷嚷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伤的你?”
风清扬没有看他,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是绿踪堡明珠。”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
风清扬把栀蓝揽入怀中,她一声不吭地靠着他。
太阳落进了西山。
在回客栈的路上,风清扬提到,他刺伤了正在发狂的明珠……她原本是那样温和的女孩,而如今她发起狂来却如同一头母狮。可这又能怨谁呢?
古老的客栈,窗外雨声大作,打在树叶上哗哗作响。
栀蓝坐在床沿上,依偎着风清扬。
闻着从她发梢散发出来的清香,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上她的头,雨声还是隐隐约约地渗进来。
她感到自己身边的他是那样真实温暖。
半晌,窗外的雨渐渐的停了,她的情绪也平复了好多。
门外传来敲门声。风清扬走过去,打开门,站在门廊下的张三丰端着一个食盘,里面放着三碗热气腾腾的面。
风清扬看着他,笑笑说:“真不赖!”
张三丰哈哈一笑,说:“我还煮了好多好吃的呢!与孕妇同行必不可少。”
暖暖的生活开始继续,从一碗热汤面开始。
坐在宽大的藤椅上,栀蓝说:“张大哥渴望没有野心没有欲望的生活?”
“成名立万那是少年人的追求。我到是想过隐士的日子。”张三丰和风清扬相视一笑。
“人淡如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