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马上就要靠岸了。
目光可以轻易地触及岛屿上的树林。
看起来,树林里一切都静息着。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野兽或者野鸡什么的,可以供大家打猎。
这个树林看起来真的很美,也许因为是热带雨林的缘故。
总之除了美丽之外又令加了一层神秘气息。
就在大家期盼着下船的时候,却找不见了张三丰。
他们去了张三丰的房间里,大厅里,就连走廊和甲板上都没有他的影子。
“张大哥不会自己先游泳登岛了吧?”栀蓝问风清扬。
“不会的。还记得,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什么情况之下?都有些什么人吗?”风清扬说。
“早餐时候,呃……呃还有百合姑娘。”她说。
“对。去百合姑娘房间看看。”风清扬说。
他们去大厅打听到了百合姑娘的房间号码,急乎乎的推门一看。
“哦,天啊!”栀蓝喊道。
原来百合姑娘并没有在房间,房间里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张三丰。
可是他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头上带着一个用蕨草制成的草环。脸上还被用毛笔画了几朵花。
“你这是唱的哪一出?”风清扬好奇地盯着他看。
“你不准备给我松绑吗?”张三丰望向风清扬。
“我没这个意思。”风清扬朝他笑了笑。
“原来你们都在虐待我。”张三丰故意把头垂了下来。
“这只是很普通的绳子。张大哥,你为什么不运功把绳子震断呢?”栀蓝惊讶不已。
“因为,我更想等你们来救我。”张三丰吊儿郎当地说。
风清扬给他解开了绳子。
他猛地站起身,将头上的草环掷在地上,动作大得几乎要踢翻椅子。
栀蓝先将毛巾在脸盆里浸湿,又拧了一把,用半干不干的毛巾给他擦拭脸上的笔墨。
可是这一擦,墨汁全部晕开了。他一张脸看起来像包青天一样了呢。
栀蓝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还是快洗洗吧,要登岛了。”风清扬看不下去了。
他洗过脸,虽然洗不干净还有些黑乎乎的印子,但是阳光照着他的脸时,看起来还是蛮滑稽的。
“张大哥,要是让你门下的人看到你这个样子,真难以想象他们会是什么反应。”栀蓝乐不思蜀。
他突然说:“你很开心吗?”
“嗯。”她美丽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
他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她,笑笑说:“若是被他们看见,就没人找我学武啦。我只能去华山给你们做厨子。”
“是百合把你绑在椅子上的?”她又说。
他点了点头。
“旅行中是该有些开心因素的不是吗?”他把嘴一咧。
“是的。但你应该在姑娘面前表现的好一点儿呢。”她说。
“是要像风清扬那样温润如玉?”他说。
从外表上看来,张三丰好像是活泼的,但是在背面,他却又是深沉的。
“呃……”
她的眼睛立刻和风清扬的相遇了,他搂过她的肩,登上了岛子。
海湾里渔舟点点,其上空海鸥如白色的漩涡,悄无声地盘旋不止。
他们沿着海边散了散步,又坐在沙滩上观海。
栀蓝捧起细砂,让它从手指间漏下去。
四下除了海浪的声音就是他们的喘息声,这里好安静呀。
只听突然张三丰说:“我们插鱼好不好?”
她瞬间鼓起掌来:“好啊。”
“你能插到鱼吗?”风清扬问。
栀蓝一声长叹,摇了摇头。
“你们等着,我去后面树林里削两根竹子来做鱼叉。”张三丰一边说着一边跑去了树林。
等他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两根鱼叉,裤腿也挽起来了,赤着脚,身上的长袍也脱了下来。
风清扬抚了抚栀蓝的后背,说:“你在这等着,我们去就行。”
张三丰把脱下来的长袍弄成一个包袱的形状,系了起来:“你拿着,装鱼用的。”
栀蓝惊讶道:“用你的衣服做鱼篓?”
“对呀,不然用你的也可以。”他说。
栀蓝摇摇头。
风清扬一晃儿转回来,插到了几条鱼。
“风大哥,这些鱼要怎么吃?”她问。
“烤鱼怎么样?”他说。
“嗯。”
“肚子饿不饿?”风清扬又说。
“有点。”
他用手指着附近的别墅说:“这几天,我们住在那里。去院子里烧烤更方便些。”
“我来啦。”张三丰嚷嚷着。
“就是这一条吗?”栀蓝看着他说。
“对,我插到了一条。很小是吗?”他说。
“零分。”风清扬说。
“什么?”
“我说你得了零分。”风清扬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正经一点儿吗?今天你只能吃你自己插的鱼,即便只有这么小的。”
张三丰蹙起眉头说:“不出所料。果然虐待我!”
栀蓝耸耸肩,说:“张大哥,你要加油哦!我还想尝尝你捉的鱼呢。”
“这还像话嘛。看我的。”
说话间,他们又捉来了好多鱼。
“够了,够了!这鱼篓装不下啦!”栀蓝嚷嚷着。
风清扬把这简易的鱼篓一系,口一收,掷给张三丰,说:“走吧!”
“什么嘛?”张三丰对栀蓝嘟囔着。
“辛苦张大哥了,今晚奖励你几只猪脚吃。”她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