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光如水,良夜迢迢。
别墅里,风清扬收到一封信。
“是哪个姑娘来的信?”栀蓝望向窗外,不看他。
“何以见得?”风清扬说。
“男人的信件会有股淡淡的轻香吗?”她说。
他把手里的信递给了她。
原来是长安城莉姿收到风清扬的贺礼后的回信:
我忠实的骏马,
你来啊你来啊,
你最懂我心思,
那个人那个人,
他可曾记起我?
我最爱的骏马,
你可否带我走?
寻那心底的人啊!
合上信来,栀蓝醋意十足地说:“她不会逃婚来寻你,千里走单骑吧?”
“别瞎猜!就算她来寻我又有何用?”风清扬说。
“有何用?实现她的心愿呀!”栀蓝说。
听她这样说,他双眉一蹙,气恼地盯着她好一会儿。
然后他什么都没说,就这样摔门而出了。
栀蓝独自坐在窗前,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她的思绪始终飘浮在那刺耳的摔门声里。
她知道,自己有些嫉妒,有些发疯,有些口无遮拦。
可是此刻的她更是伤心,更是难过。
夜已深沉,月色朦胧,点点星光从窗户钻进来,映在她长长的头发上,映在她美丽的脸蛋上。
她依然静静地坐在窗前,她的思想在那儿缓缓地流动着,流动着。
她还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姑娘的时候,她就会把自己所有的烦恼、快乐和悲伤说他听。
她之所以倾吐一切,那是因为他不但乐意倾听而且他关心,他在乎呀!
可是现在呢?他还在乎吗?
这个时候,房门陡的被推开了。
他把手中的长剑撂在桌子上,用盆里的清水洗掉了脸上的汗珠和疲惫。
月光下风清扬的脸庞是那样的清爽,英俊。
他用一对清亮的眸子,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接着,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来给她脱掉鞋子。
“你干什么?”她仍然不开心。
沉默。
然后,他把她拦腰抱起来,平放到床上。
她“呼”的一下就坐直了身子。用她那明朗又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
“小傻瓜!你不睡觉了?”他把她圈在怀里。
她推了几下,竟然一点儿都推不动,只有任他抱着。
她抬起睫毛,用一对骨碌碌转着的大黑眼珠盯着他,盯着他,一副自己的委屈非要他认可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今晚你一直坐在窗前一动不动的样子是多么地让人心痛、让人怜爱!你是在折磨我!”他轻抚着她的长发,由衷地说。
她仍然噘着嘴。
“都怪我不好!我不该不解释清楚就跑去练剑。可是,可是我没什么可解释的呀!”他一脸委屈的模样。
“就是你不好!就是你的错……”她一面嚷嚷着,一面用小手捶打他的胸口。
他看着,捉起了她的小手,轻轻的吻了一下。
她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来,笑意却流露在她眼底唇边。
他把她的脸扳过来,柔声说:“你从小姑娘开始就是我的人!你永远都是我的,你知道的!”
她羞涩地倚进他的怀里,紧紧的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