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无恙

这两天张三丰一直待在茅舍。

那个叫蓉蓉的妓女在那里陪着他。

她为他做下酒菜,为他沏茶,为他洗衣,给他解闷。

张三丰两天都没出过茅舍,他在专心绘画。

画了一张又一张,屋里到处都是他的画。

可是这些画只有轮廓,却没有五官。

因画上的轮廓是个窈窕的女子,所以蓉蓉一直以为他在画自己。

两天时间,风清扬和栀蓝一直住在赵之绪府上,赵之绪对他们照顾的很周到。

就连府上的仆人都以为栀蓝是赵将军的妹妹。

当事人自己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反正大家都没说。

第三日,风和日丽。

栀蓝身体好多了,他们去看张三丰。

茅舍里,张三丰不再像前两日那样沉默。

他朝蓉蓉大喊大叫,赶她离开。

“你……你为什么要赶我走?”蓉蓉拽着他的胳膊哭个不停。

“没有理由!我让你走,你就走吧!你要让我说多少遍!”张三丰甩开她的拉扯。

“可是,昨晚你还说,你爱我!让我永远陪着你的!”蓉蓉不依不饶。

“你这个女人发疯了是不是?在我这里没有爱情!永远没有爱情!你给我走!”他大声喊道。

“我不信!我不信!这满屋子都是你为我而做的画,你敢说,你对我没有感情?”她哭着大声喊道。

“没有!没有!一点都没有!你再不走,我就杀了你!”他把那些画撕了个稀巴烂。

“原来是你瞧不起我?”她狠狠的凝视着他。

“不是!不是!只是我不愿和任何女人谈感情。”他说。

“那你干嘛画我?”

“那根本不是你!”

“是谁?”她单刀直入地问。

“你给我滚出去!滚!”他掏出几张银票塞到蓉蓉怀里,把她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接着,是一阵敲门的声音。

张三丰猛的一下子把门给拽了开:“我叫你滚……”

栀蓝看到他的头发零乱,脸色苍白,情绪不佳。

“张大哥,你怎么了?”栀蓝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试了一下“你没有发热呀!”

“怎么是你?风清扬呢?”他说。

“风大哥给你买酒去了。”她微微一笑说。

“干嘛,对人家姑娘那么粗暴?你这个样子,让别的姑娘看到了,还有谁敢嫁给你?”她又说。

“反正,你也没拿我当谦谦君子!”他闷闷地说。

“才不是这样呢!”她说。

“对了,张大哥,你怎么突然搬到这个茅舍里来了?”她又说。

“这里清静些!”他说。

“是呀。这里比赵之绪那里更放松,更舒服。至少想干嘛就干嘛!是不是?”栀蓝转到他的面前调皮地望着他。

“哪有你舒服?整日整日地待在你的避风港湾里!”他说。

“你干嘛这样说?风大哥等了我那么多年,我自然……”她说。

张三丰突然撸起了裤腿,把腿上的皮肤呈现在她的眼前。

他的腿毛很密,浓毛之间有好几条很深的大血杠子。

“你是怎么受的伤?你怎么不涂药?会感染的。”她惊讶的看着他。

“那晚在山上寻你时受的伤,不碍事。”他说。

“我们离开赵之绪府上了,今晚你也回别墅住吧。与我们一起还热闹。”她说。

他点了点头。

“你坐好了,把腿放平,我给你涂药。”她翻遍了所有的抽屉,才找出一瓶药水。

她把瓶子倒在棉絮上,没倒出来。

哦,没有了。

不,还有两滴呢!

“啊!”药是正好流到伤口上了,可是瓶子也磕到了伤口。

“对不起,对不起。”

“我早晚会被你折磨死!”

“快来帮忙啊!”

是风大哥,他买了好多东西啊。

“你是故意让我煮饭给你吃的,对不对?”张三丰迎出去接过他手中的鸡、鸭、鱼、肉,酒……

“不是有蓉蓉姑娘吗?哦,看样子你把人家赶跑了。”风清扬朝屋里望了望,调侃道。

这个时候,栀蓝也从茅舍里迎了出来。

她望着风清扬,笑得像朵盛开的栀子花。

见她这个样子,他忍不住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围着茅舍跑了两圈。

然后亲了亲她的脸蛋,他问:“我有多长时间没见着你了?”

“才半个时辰。”她说。

“可是,我好想你!”他说。

她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也想你啦!”

他满心欢喜地拥她入怀,好一会儿。

突然有人喊到:“啊!快来呀!”

他俩奔过去一看,原来是张三丰拿着小刀正在追着那只鸡满院子跑呢。

“天啊!张大哥你在干嘛?”栀蓝目瞪口呆。

“我捉不到鸡呢!”他把小刀递给了风清扬。

“栀蓝过来,我教你!”只见风清扬左手环住她的腰,右手握住她持刀的小手,“嗖”的一声,飞刀就刺入了鸡脖子。

紧接着又是“嗖“的一声,另一只飞刀已经切断了鸭颈子。

“张大哥,你不是捉不到?”她望向张三丰。

“是呀。我杀的可是鸭子!”张三丰笑笑说。

“你这个家伙整天没个正经!我要吃香辣闷鸭、花椒鸡……”风清扬嚷嚷着拽着张三丰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