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将军别院

男人们已有了七八分酒意。

这个时候,一群官兵闯到后院,围扰了上来。

为首的一个男子,大眼、高大、魁梧,看起来是个武官。

“请问姑娘是华山派赵栀蓝吗?”这将军问。

栀蓝道:“小女子正是赵栀蓝。请问大人有什么事吗?”

这将军把手一挥,叫众官兵们退下,说道:“马车在外面候着,我想请你们三人来府里小酌一杯。”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

风清扬开口道:“不知将军所谓何事?”

将军笑了笑,道:“我姓赵,名之绪。赵之义是我堂哥。”

“对于赵栀蓝我早有耳闻。今日听说你们来了海南,所以在府中设宴想要与各位一叙。”

难道在他心里真的把栀蓝当做了靖王爷之女,他的堂妹?

不管怎样,眼下人家亲自登门邀请,不去似乎不近人情。

于是,他们上了他的马车。

其实这也并不是赵将军的府邸,只是他在海南的一所别院。

这别院正红朱漆的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的匾额,上面题着四个大字‘风雅别院’。从外面望进去,里面真是亭台楼阁,假山怪石,藤萝翠竹极为雅致。

由赵之绪领着,他们跨过大门,穿过荷池曲径,小桥流水,又往东转了一个弯来到正厅。

正厅里香炉冉冉地升起了缥缈的紫烟,他们坐了下来,品着仆人们呈上来的铁观音。

赵将军笑着说:“听闻风掌门以一柄剑纵横江湖至今未遇敌手。今日一见果然气宇不凡。”

风清扬说:“赵将军,我怎敢当?那只是江湖传言罢了。”

“请问阁下是?”赵之绪问张三丰。

“在下武当张三丰。”张三丰说。

“幸会!幸会!”赵之绪笑着说。

赵将军观风清扬俊眉朗目,英俊潇洒,栀蓝则是笑魇如花,倾国倾城,看起来真是一对璧人。让人不禁暗暗赞叹。

赵将军忍不住问:“敢问风掌门,栀蓝是您?”

“栀蓝是我未婚妻!”风清扬笑着说。

“哦?”赵将军有些疑惑的问:“可是我听说大将军元少卿不是向华山提亲了吗。原来他是单相思呀!”

听到些处,栀蓝不禁心头一震,原来今日风大哥接到的那封信是为了此事。

风清扬默然不语,满满地喝了一杯茶。

张三丰看了栀蓝一眼,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每个人都是情有所钟,但情之一字,却是不能勉强的。”

这个时候,门口如风一般的掠进来一团白影,定眼一看是个衣袂飘飘的白衣少女。

“婷婷,有客人在呢,你做什么?不知礼数。”赵将军双眉一皱。

“各位不好意思,这是我妹妹婷婷。这是刚请了师傅学了两年武艺,动不动就想上房揭瓦。”赵将军说。

“我这个妹妹若是以后能有栀蓝两分姿色,就可以称得上是美人喽。”赵将军又说。

“哥,你怎么取笑人家。”她一面说一面盯着风清扬看呢。

接着,婷婷身形一起,飘逸轻灵,一个急上“玉女穿心”,明晃晃的剑尖,就刺到了风清扬的胸前。

风清扬两指一夹,只听“当”的一声,她手中这柄精钢长剑就断了,断为了两截。

就在这霎那之间,婷婷被惊呆了,她完全六神无主了。

张三丰在旁边笑着咳嗽了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大家见她脸上一红,道:“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今日只望英雄不要耻笑才好。”

风清扬只是说道:“你这个女娃儿勇气可嘉。”

“我不是女娃儿!我都是大姑娘了。”婷婷生怕风清扬把自己当小孩子。

弄得风清扬啼笑皆非。

“我……我要跟着你。我要跟你学武。”婷婷甜丝丝的说道。

风清扬被迫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我现在收不了徒弟。”

“你看不起我。”婷婷不依不饶。

“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将军哈哈笑道:“拜师也是要讲缘分的。凡事不着急,慢慢来。”

“各位,酒菜已经准备好了。请!”赵将军说。

席间,赵将军很热情的招待着大家。

婷婷也不堪示弱。

她一会儿给大家敬酒,一会儿嚷嚷着让风大哥给她留个墨宝,一会儿又叨叨自己特别喜爱的那几首诗。

栀蓝很快地吃饱了。

她想着自己到院子里面透透气。

月光如水,许多往事,蓦地里兜上心头。

“你有心事?”张三丰说。

“没有。”栀蓝说。

“这片竹林真是风雅,要不我陪你练练剑,你行吗?”张三丰说。

“看剑!”她手中的轮回宝剑已攻到了他的眼前。

“你怎么不出招?”栀蓝问。

“你这是什么招式?”张三丰问。

“这不就是你的太极剑吗?”她说。

“心乱,剑法必乱!”张三丰说。

“来,我教你,这样......这样……”他比划着说。

“要不要我陪你练一遍?”张三丰说。

“谢谢你,我的娘家人。”月光下,她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激。

“今天太晚了,改日吧。”栀蓝一边说着一边转过了身。

原来风清扬就立在她的身后。

“横剑攻于技,以求其利,是为捭;纵剑攻于势,以求其实,是为阖。捭阖者,天地之道。”风清扬对她说。

栀蓝闪烁着迷茫的大眼睛望着他。

他拥她入怀:“出来久了,你也乏了。我们回客栈吧!”

“嗯。”

马车上,张三丰说:“赵将军,今日到底为何要请我们吃酒?”

风清扬说:“我想大概是听说了栀蓝的事,想见个面吧。”

张三丰又说:“他那个妹子真热情。”

“嗯,我教不好这样的徒弟。你可以考虑。”风清扬说。

“拉倒吧!武当又不收女弟子。”张三丰说。

夜色更浓了。

屋里未点蜡烛,栀蓝就这样静静地偎在他的怀里。

“怎么不说话?”风清扬说。

“我很怕改变现在的生活。”栀蓝说。

“我也是。我真想马上把你娶回家!”他说。

温柔的月光从朱红色的雕花木窗透进来,细细地撒在他的脸上。

她抬起睫毛,望着他深情的眸子:“唯独在你的面前,我可以无拘无束。真想一直这样静静地待在你的怀里!”